向柏宗将她一綹散乱的发丝温柔的拔回归位,向柏恒的眉头皱了起来。
“那你们自己种菜吗?”向柏宗又问,为了脸色难看的向柏恒,他笑得温柔极了。
若蜜用力摇头,“不用种菜,山上就有很多很好吃的野菜了,我常常都在家里的附近采山菜回来炒,皮波常常会帮我的忙。”她引颈顾盼。“咦?皮波呢?跑哪去了?”她急得四处瞧,当看到躺在老榕树底下的快乐跟自由时,她就直觉不妙。往老榕树上瞄,果然,皮波正呈大字型的趴在树干上,像是累瘫了。
“噢!可怜的皮波。”
她连忙朝老榕树冲去,手脚俐落的爬上老榕树,将可怜的、睡梦中的皮波给抱下来。悠悠转醒的皮波一见到若蜜,立刻委屈的抱住她的脖子,在她耳畔吱吱叫个不停,哭诉两只大狼犬对它的“不猴道”待遇。
快乐、自由也晃到她的脚边,对她怀里的皮波有一声没一声的低吠着,而皮波不断的对他们毗牙咧嘴,仇结深了。
若蜜生气了,开始对着两狗一猴训起话来了。
坐营火旁的向柏宗见了,不禁失笑。“她不仅有人缘,连动物见了她都想她亲近。”
向柏恒收回凝望的视线,回过头来。“请你以后不要对她动手动脚,老妈将她交给我,我可不希望她少了根寒毛。”他冷冷的说。
向柏宗瞠大眼,“哇!第一次看见你这么保护女孩子,连美宝都没见你这样过!”
向柏恒还是冷着一张股,“美宝是美宝,若蜜是若蜜。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动若蜜一根头发,我就把你的手给剁了。”
“要是她先动我呢?”
“一样把你的手给剁了。”
向柏宗笑得古怪,“你可真是公正开明呀!”
向美宝离开那堆男生,边打呵边走过来,坐下来靠在向柏恒身上。
“困啦?”向柏恒轻轻柔柔的问。
向美宝点点头,眼睛早已闭上。“四哥,我走不动了。”三秒钟后,她发出呢语。
没说什么,向柏恒轻轻松松的就抱起了她,走进房子,上了楼梯,进了向美宝的卧房,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拉起棉被盖在她身上,最后在她额上印下晚安吻。“晚安。”
“晚安。”向美宝模糊的低语。
向柏恒站在床边,安静的凝视着熟睡的向美宝。
从小,最疼这个妹妹的就是他,他爱她,手足之爱。当还在襁褓中的她被绑架时,他已九岁了,永远忘不了那整个家庭陷入愁云惨雾中的那几个小时。当她顺利被救出时,整张小脸泛红,娇嫩的嗓子因大哭而沙哑,而他,整颗心像被什么给狠狠的敲了一把。他看着被喜极而泣的爸妈紧搂在怀里的小美宝,当时有个坚定无比的信念在他心中产生:他要好好的保护美宝,不再让她受到一丝的伤害。
直到现在。
那就对了!他对若蜜的感情就像他对美宝一样。若蜜没有了亲人,老妈将她交给他,所以自己做的一些保护行为,例如:恐吓向柏宗,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是个负责任的男人,而他现在。在对老妈负责,负责保护好若蜜。
所以,若蜜不可以跟那些男孩子在一起,免得带坏她。
若蜜不可以跟那个小化子说太多话,免得她被他勾起思乡之情,随他回山上。
若蜜不可以喝香槟,说不定她对酒精过敏,要是她一醉不起,老妈回来会骂死他的。
若蜜更不可以离开他去于家,即使于家的人来要她,甚或于家的人还没来。
反正只要他觉得不妥当的,若蜜都不可以做。他必须要对老妈负责。
他心安的转身离开向美宝的房间,随即瞥到房门口的若蜜往房里头频频探望,皮波还是紧紧抱着她的脖于不放,显然受的惊吓不轻。
他走出房门,轻轻关上房门,转身面对小心翼翼的若蜜。
“美宝睡了吗?”她轻声问,比了个睡觉的手势。
向柏恒点点头,伸手以手指顺了顺她略显凌乱的发丝。
向家人的头发多带着自然卷,除了向柏玛,不过,她本就是异类。但若蜜的发质却是柔柔顺顺的黑亮直发,山上的空气不但比城市好,连水质肯定也是,才能培养出这么动的秀发。
他撩起她长过膝盖的发丝,一如预期,头发尾端连一分叉也没有。
“恒哥,我的头发有什么不对吗?是不是太长了你下喜欢?”若蜜问,晶莹的大眼睛闪闪发亮。
向柏恒慢慢的将她的头发放回身后。“你的头发很漂亮,留很久了吧?”他问。看着她美丽的眼情,他感到些许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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