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毛时珍才不管,她知道小奇奇就在这屋子里。
「小奇奇快出来!」
通常只要她一叫,小奇奇就会马上跑出来,然后跳到她手上。
可是,这回她叫了快五分钟,四周仍旧是没有动静。
「我跟妳说没有就是没有,妳没听见吗?」纪香缇跟着她来到厨房。
惊见地上一堆啃完的葵瓜子壳,毛时珍怒气冲冲地回头瞪她。「妳骗我?」
「妳……妳在说什么,我骗妳什么了?」她坚持装傻。
「小奇奇明明就在这,妳为什么要说谎?」
「妳自己也喊过了,要是牠在的话,不是会跑出来吗?明明就不在这,妳干么诬赖我?」哼,她死也不会承认。
指着地上的葵瓜子壳,毛时珍说道:「每次只要小奇奇吃完葵瓜子,御风就会把瓜子壳扫进垃圾桶,不会就这样散落在地上,这明明就是小奇奇才刚刚吃完的样子,妳还跟我说牠不在这?」
纪香缇没想到她这么精,连这样的小细节都了如指掌,可是,她才不会因为这样就坦白招供。
「反正不管妳怎么说,我没看到就是没看到,妳这样子是在诬赖、栽赃,妳知道吗?」
「我再问妳最后一次,妳把小奇奇藏到哪了,快把牠放出来。」
毛时珍的眼神好可怕,让人不寒而栗,不过她也豁出去了,仇恨让她胆子变大了。「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妳听不懂是不是啊!」
「好,那我就坐在这,看妳什么时候要把小奇奇给交出来。」毛时珍懒得跟她吵,这只会浪费精神和口水,她死不承认,她也拿她没辙。
客厅里,两人没有任何互动,四目相对却是火花四起。
在这互相对峙的期间,纪香缇不时偷偷跑在房间里打电话给雷御风,但所得到的答案和毛时珍相同,他的秘书告诉她,雷御风正在开会,要她晚点再打,可是,她每隔五分钟就打一通,打到最后,秘书受不了了,直接跟雷御风报告,这使得正忙得不可开交的他,气得把电话接过来开骂。
「妳难道没听到我的秘书告诉妳,我正在开会吗?」
「可是,这事关我的名誉,我又没有抓走毛小姐的土拨鼠,但是她硬要诬赖我……」她声音哽咽,心情差到极点。
「好了,我知道了,等我回去再说!」乔不定艺人的事就已经够烦的了,又听到恼人的哭声,他更是烦上加烦。
听到雷御风近似无情的话语,纪香缇开始借酒浇愁。
她独自在房间喝闷酒,眼睛直视着衣柜上层,因为那只该死的上拨鼠就被她装在那儿的饼干铁盒里。
而牠的主人,现在正在外头担心着急。
呵呵,她活该,谁叫她要抢她的男人,她死也不会把那只土拨鼠给放出来,死都不会让她称心如意。
不久,当她喝得有些醉意时,耳边传来开门声,她知道那是雷御风回来。
房门一开,雷御风脸色难看地站在大门处,纪香缇借酒装疯地扑了过去。
「御风,你要帮我做主,她一直冤枉我,一口咬定就是我抓走她的土拨鼠,可是我没……」
雷御风抓住她的双臂,眼神严厉地问:「土拨鼠呢?」
毛时珍在一旁一直没说话,她知道他在开会,所以除了传简讯告诉他状况外,她知道冷静以对才是处理事情的上策。
「不知道。」纪香缇装傻到底。
「妳非要我撕破脸才肯说实话吗?」
喝了酒后胆子也变大了,她不再忍气吞声,遂将压抑在心头的所有闷气发泄出来。
「你非得这么大声跟我说话吗?雷御风,就算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你也不该把我当成垃圾一样对待。」她不禁痛哭失声「我知道,我现在在你心中,就像一件过季的毛衣,或是一把丢了也没感觉的雨伞,可是我爱你,你怎么忍心一刀就往我的心捅进去……」
此时,外头出现隆隆雷声,眼看就要下雨了。
雷御风看向酒柜,发现有一瓶洋酒不翼而飞。「谁叫妳喝酒的?」
「我喝不喝、会不会喝死,你……你也不会有感觉,呜呜……」纪香缇像个疯婆子,一下哭一下笑。
毛时珍走了过来,但她完全不想介入这两人的事。
「我确定小奇奇是她抓走的,麻烦你好好跟她说,我不希望小奇奇无辜受到牵连。」她不想待在这,现在的气氛令她觉得很尴尬。「我先走了。」
一转身,她的手被雷御风紧紧抓住。
「别走!」
她回头,看见他瞳眸内坚定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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