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应允这个吻!他无法去吻一个刚从别的男人床上离开的女人。
“诚如你说的,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愿望之神。”若非事情演变出乎他的意料,他宁愿将她重重的抱在怀里,而不是轻轻推离她的身子。
“所以,我无法应允你的任何要求,我做不到。”
佟雅缇闻言,认分的再自动退后两步,眼眶里有泪,但她决定用微笑逼回。
“你的决定,保持着唐曜凡一向的风格。我没话说。”她果真亮出了个灿烂的微笑,泪水乖乖缩回去。
“你可以带走你的桌子。”唐曜凡从她身边走过,又停下,淡然的说:“这几天我不回去了,你自己……小心。走时,不用告诉我。”
佟雅缇无语的点点头,重新涌出的泪水,顺势向下奔流,再也逼不回去。
想象过多种样貌的未来,但从没想过会有一个新生命,扛着正当理由而来,不容侈雅缇推拒,也不容她抹杀。
即使是谢波的孩子,总是珍贵的生命,她没有认真动过想要拿掉的念头。
除了每次想唐曜凡想得发疯,孤独的感觉又紧咬不放时,气怒无从发泄,只想拿肚里的家伙开刀!
可怜的家伙,还没出世就得被迫遭受母亲的责难。
搬回自己原先的住处已一段时间,深秋意浓,寂寞相随。
再也不去想未来,未来势必被这家伙整个半死,还没出生就已让她吐得不成人样,将来出生还不把她累得半死吗?
颜艳说过,小孩子是磨人精,不让父母妤过的。但她也说过,小孩子是天使,会让父母开心的。
磨人精也好,天使也罢,只要一想到是谢波的一半,她就很不想生下“他”。
也不是谢波多不好,而是唐曜凡挡在心思前面,她无法真心接受。
“你这样行吗?不爱这小孩,还硬要生,万一生下来,愈看愈像谢波,你不会想要掐死‘他’吗?”钟语欢着实替她担忧,谁都看得出来现在的佟雅缇心理不太正常。
不知足恨太多,还是产前忧郁症,总之她的孕期状况不好,精神不稳,让人心惊肉跳。
“雅缇,你要想清楚。”当初颜艳开开心心的偷了傅唯高一个孩子,情况与佟雅缇无奈怀了不爱的人的孩子大不相同,颜艳实在无法劝她勇敢生下来。
父母的爱或许是天性,但若一开始就心存芥蒂,往后亲子间衍生出什么问题,都很难预料,大人痛苦,小孩更不好过。
“颜艳,能生下一个爱人的孩子,感觉一定很棒吧?”佟雅缇定定望着她,眼里的羡慕太明显了。
“馡馡,你是不是也这样觉得?”佟雅缇又接着问。
“旁沉默的沈馡馡,心忽然猛烈悸了一下,思及自己也正处于矛盾之中,实在无法发表任何意见。
“我不知道。”沈馡馡平淡的说。
“雅缇,我想告诉你一件事。”颜艳没有将雅缇怀孕的事告诉自己的枕边人,但傅唯高却曾告诉她,唐曜凡似乎对佟雅缇的抉择感到很受伤。“傅唯高说他们几个都看得出来,唐曜凡他到目前为止都还没从失去你的感伤中回复过来。”
“是吗?”那又如何呢?佟雅缇低下头,一阵静默。提到他,她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也许,拿掉孩子,还是等孩子生下来……算了、算了,当我没说。这种事我就算说出来,我自己也做不到,怎么可以教你这样做呢?不行。”钟语欢将自己的建议给拦腰斩断。
这四个女人,为了一个不是意料中的新生命而伤脑筋,聊了老半天,没有人的心情变好,反而彼此感染了各自拥有的苦恼。
而另一端,与这四个女人息息相关的男人,也有话要说……唐庄
回廊下灯火明亮,四个男人,饮酒不作乐,尽谈女人。
女人好,女人坏,每个男人心中自有一把尺丈量,穿上身合不合适,旁人也只能做视觉评论,真实感受唯有当局人知。
“你碰上的本来就是一个怪到连鬼都不想理的女人,分了也好。更何况,你也不曾真正拥有过她。”慕隽谦又开始扮黑脸了,举凡他的朋友情场不如意,他都自动将黑脸面具拿来戴,毫不担心顾人怨,被人“盖布袋”。
“就是嘛,不过是发生关系而已,你根本不必还对她日思夜想,甚至还守起清规,这根本不符合你的本性!我劝你,将你的电话簿按出来,‘轻轻一拨’,一定马上就回复你原来雄纠纠、气昂昂的样子。”滕岳说的未必是真心话,但至少是安慰失恋人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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