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大不小的音量,足以令办公室里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我根本不认识你,给我滚!」丁之钥怒斥。
「你怎麽这麽说!以前你在床上,都嘛叫我心爱的小磊,你别想把我们的关系撇清。你把人家吃了,要对人家负责到底啦。」小磊随即扑上去,狠狠抱住他,开始哭泣,「人家这麽爱你,把最珍贵的束西都给了你,如果你不要我,我会心痛得死掉。」
丁之钥嫌恶的扳开巴在自己身上扮成女装的男孩。
「那你怎麽不快死?」他气急败坏的说。
对他恶毒的话,办公室内响起一阵轻微的骚动,几个人小声的嘀咕了起来。老实说,刚开始他们还都愿意相信馆长的清白,可是见对方每天来闹,而且总是哭得惨兮兮伤心欲绝的模样,有人开始相信这自称小磊的男孩所说的话或许是真的。
毕竟如果是假的,谁有那闲工夫天天上门来缠人。
「什麽?你希望我死?!」小磊娇美的脸庞是一脸的震惊兼心痛。「你不爱我了吗?当初你是怎麽跟我说的,海可枯、石可烂,唯有你的感情会直到永远,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不会让我受到任何一点委屈,所以我才对你心动的,甚至不顾家里的反对跟了你。」他哀切欲绝的泣诉著。
「你喜欢我扮成女孩子的模样,我也依了,如今海没枯、石没烂,可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你却变心了,你要我死,呜呜呜呜……你竟然说得出这麽狠心绝情的话来,呜呜呜呜……」阵阵凄惨的哭声在办公里回荡不去。
闻者皆为之不忍,不少愤怒不平的指责目光射向睑色难看至极的丁之钥身上。
老天,他到底得罪谁了,怎麽会招来这样的灾难?他有苦难言,无法辩解。
幸好校警很快就赶了过来,但看到哭得梨花带泪的小磊,两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丁之钥赶紧斥道:「你们还杵在那里干麽?戏还没看够吗?把这颠倒是非的疯子给我拖走,不准他再靠近学校一步!」
校警连忙答应,「是。」要带走他并不困难,但问题是亚文大学占地甚广,而且是个开放式的校园,若要禁止他进来,那就不太可能办得到了,因为他们不可能防堵得滴水不漏。
所以仍是让他溜了进来,天天上演这出赶人的戏码。
「我有脚,我自己走,你们不要碰我,不然我告你们性骚扰。」小磊带泪的眼怒瞠著两人,挣扎中,一片胸垫从他的紧身洋装里掉了下来。
一时之间,办公室里传来连串的闷笑声,校警也傻眼的瞪著掉在地上的那片肉色物品,嘴角不停的抽搐,强忍著笑意不敢笑出声。
「你看,你们这麽粗鲁,把人家的胸垫都弄掉了!」甩开两人的手,小磊娇喝著。他捡起肉色的胸垫,冷不防的塞进丁之钥的手里,「这个送你,你要好好爱惜它哦,上面有我的气味,你想我的时候可以拿来闻,就像我在你身边一样,啊!还有这个……」
「你……」他已经气到讲不出话来,嫌恶的正想把那片可笑的东西甩开,却见小磊再把胸前另一块肉色胸垫取出,趁他不备之时,陡然的扯开他衬衫的领口,将东西硬塞了进去。
「这两个都送给你,代表双双对对,不离不弃,就像我们两人一样,永远不分开,你要好好保管它们。」
「该死的,你们两个人在干麽?还不快把他给我拖出去!」丁之钥忍无可忍的咆哮出声。
两名校警这才将笑咧到腮边的嘴紧紧闭上,一人一边的架住小磊,朝外走去。
一场闹剧终於结束,办公室里又恢复宁静,但馆长已气绿了脸,掏出被塞进他衬衫内的肉色胸垫,连同手上的那块,憎恶的丢进垃圾桶里,随即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丁之钥知道经过这一闹,有不少馆员开始怀疑他的人格,但他已无心再去解释什麽了。
「湘湘,你相信馆长真的不认识小磊吗?」阮芹美仍笑得阖不拢嘴。刚才小磊临去秋波的那一招,真是太好笑了,而且他居然把那种东西塞进馆长的衣服里,馆长的脸色也真是够精彩的了。
倪湘湘困惑的眯起眼,「这……我相信馆长他的为人,可是那个小磊又哭得很惨,不像是假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阮芹美托著下颚忖道:「如果没有那麽回事,谁有空天天上门来闹呀!除非是有人故意要恶整馆长,不过若真是这样,那小磊的演技也未免太好了,逼真得挑不出任何缺点来。而且他扮成女孩的样子,真的很媚,连我都看直了眼,他要是恢复成男孩,一定俊美得迷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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