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尤妈妈认真不苟言笑的打断尤由里的话。“你知不知道你说的话连一只蚂蚁都说服不了,你还想用来说服养了你十九年的妈妈?你到底是跟阿宗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们分手啦,就这么简单。”尤由里极力使语气轻松,却再也挤不出笑来。
“由里——”
“妈,分手了就是分手了,你就不要再问了啦!”她拉起棉被蒙住头。
“你这个孩子!”尤妈妈生气了。“不行,我要告诉你爸爸,让他来问你。”她急忙忙的跑出房间。
尤母一跑出房间,尤由里立刻跳下床将房门给反锁,任凭爸妈在外头叫掀了天花板也不开门。反正她是个胆小又擅于逃避的人,不是吗?她自嘲的想。
傍晚时分,出现了一个意外的访客,郑拓。
“要不是你来,我看她打算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关一辈子呢。”尤老爹看着下楼来的尤由里,不悦的说道。“下来跟阿拓说说话啦,我去下碗面给你吃,看看你,瘦成什么样子。”他大声的说完后,立刻走出去煮面。
尤由里看着郑拓,他的下巴有一块淤青,不太明显,不仔细看的话是看不出来的。
“你的睑怎么了。”她在郑拓身边坐下。
“被阿宗揍的,放心,他也好不到哪里去。”郑拓看着她,然后深深叹了口气。“我真不知道你们两个到底在做什么?有必要将事情弄得这么僵吗?他不好,你看起来更糟糕,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拜托,我今天已经被念够了,不要再对我说教了。”尤由里揉着发疼的太阳穴。
“想不想知道阿宗怎样了?”他问。
尤由里很矛盾,她的内心渴望知道但理智却不想听到。
“他前天已经飞去英国了。”郑拓解决了她的矛盾,自动的说了出来。
“是吗?”尤由里难掩失望之情。
两碗冒着热气的面出现在他们面前。
“小子,我叫你来是要你让我女儿开心一点的,你要是让她哭的话,我可是会拿扫帚把你给赶出去的!”尤老爹嚷着。
“老爸!”
“尤伯伯,你放心好了,我想从今天以后她每天都会过得很开心了。”
郑拓的话像根刺般,扎在尤由里的心上。
“那就好。”尤老爹拍拍他的肩膀。
“我还以为你是我朋友。”尤由里等父亲走了后说。“连你也在怪我。”她红了眼眶。
郑拓停下夹面的手。“我当然是你的朋友,但我也是阿宗的明友,站在客观的立场,我觉得你对他不太公平。”他继续吃着面。
尤由里低头猛吃面。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以后你们两个又碰面了,而且男未婚、女末嫁,你会怎么办?别说不可能,寃家总是路窄。
尤由里抬起头。“什么怎么样,也许到时候我们早已不认得谁是谁了。”
“如果你们还认得对方呢?”
“你那么好奇干么?”
“假设题罢了,你在怕什么?”
“谁说我怕。”尤由里白他一眼,赌气的认真思考起来。“就算是男未婚、女末嫁,我想我们还是不可能,毕竟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不可能有交集。当然啦,如果到时候他认出我的话,我还是会大方的跟他打招呼的。”
“你太绝情了吧,连一点机会都不给他?”郑拓为向柏宗叫屈。
“好吧!”她阿沙力的说。“如果将来是我主动找上他的,那也许还有那么一点可能吧。”谁也料不准以后的事。
如果她将来主动的找上他,那一定就代表她心中已经毫无芥蒂了,她会将他当成纯好朋友一样看待,可能是她身边也已有了至死不渝的挚爱了。反正,要她在心里还有任何伤痛存在的时候主动去找向柏宗,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反正说说而已不会怎样。
“你说的喔。”郑拓抬起头来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又低下头去吃面。
就这样,尤由里在往后的日子里再也没见过向柏宗。她二十三岁时,向柏宗回国,而且一回国就成了台湾各大媒体的头条,因为他当上了已经是全球百大企业的向氏企业的总经理,每天都可以看到他的新闻,尤由里简直看得眼睛都快脱窗了。
她庆幸自己当初作对了选择。不过有一点她很不能苟同,不知道为什么,媒体都说向柏宗冷静得近乎冷酷,她搞不懂这是对他的赞美还是怎样,因为她认识的向柏宗依旧是当初那个笑口常开的大男孩。
当然,除了他们分手时,他对她说的那些该死的话除外。“这个笨丫头!当初我就知道你们的分手一定有问题,偏偏她打死也不说,等她明天醒来,我非打死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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