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由里全身上下每个毛细孔里的寒毛全竖起来了。“你凭什么说我容易记恨?有什么证据?”气死人了!隔壁的小黑狗虽然常常像疯了似的吠她,但她可从没报香肉店的老板去抓它呀,现在这可恶的人居然骂她是个爱记恨的人?!
“现在的你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向柏宗的食指将她从头到脚给比了比。“你看看你的态度,自从我们重逢之后,你对我就像只浑身刺的刺猬,全没给我好睑色看,活像当年无情的抛弃你的人是我似的。”
“我才没有那样!”
“你还说没有?你现在不就对我恶形恶状?”向柏宗畏惧的拉着椅子往后移了一滴滴。
“我——”意识到自己的音量与要说的话成反比,尤由里更是压下大嗓门。“才没有。”
向柏宗满意的重新将椅子拉回,而且是拉回一大步,距离近得两人的大腿能够厮磨的地步。尤由里隔着薄翼丝袜的大腿敏感的紧靠。
他近到能让她的思考系统发生紊乱。“你可不可以坐过去一点呀?”她叫,眼不敢抬,他近得只要一抬眼便能看清他俊美的脸庞。
“不好。这样讲话不必提高音量,多好。你该不会是怕我吧?”
“少来这套!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怕你的。”全宇宙她只怕两个人,那就是她的老爸老妈,啧,她会怕他?笑话!
“那我们是朋友吧?”他又问,眼中闪着一簇狡黠的光芒。
“当然。”尤由里大方的说,纯粹只为表现自己的气度。
向柏宗吁了口气。“那就好,没情缘有朋友缘也不错。”
他笑得很满足,拍拍尤由里稍嫌僵硬的肩膀后,走回原先与郑拓他们一同的座位。
尤由里的心脏有些难受。“没情缘”这三个字一直在她脑子里回荡。朝向柏宗的方向投去一瞥,发现他正回头打量着自己,四目交接之际,她狼狈的抽回视线,风卷残云的将面前剩余的食物给刮进肚子里。
向柏宗收回目光,正巧与郑拓的碰个正着。郑拓的眼里写满笑意,为的当然是尤由里那记眼神中的爱恋与痛楚,而向柏宗仅仅只是轻叹了声。
要不是她如此的擅于逃避,要不是他怕重蹈覆彻,他会不顾一切,直接将她给掳到教堂去,省得麻烦。但事情总不可能完全如意,虽然他熟知在他们分开的这些年,从没一个异性能打动她的芳心——他深信那是因为在她内心深处依旧有一份对他的深植情愫,当然,像她这种少根筋的人可能还没发现到——就算有的话,他也早就做了铲除的动作,但他依然不敢冒险,除非是她发自内心了解她对他的爱超越了阻碍他们未来无聊的自卑情绪,要不然,他不会再冒着失去她的险,再去对她掏心,那除了会加快她逃跑的速度外,别无建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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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办公室,尤由里就听到恹恹的叹气声。她一推门而人,叹气声立即嘎然而止。
“怎么了?一大早就皱眉叹息?”虽然这几天的情绪也很低落,但还没惨到在充满希望阳光的早晨咳声叹气的地步。
孟维秀停下刚整理完桌上碍眼障碍物的双手,身体像麻痹似的软趴在桌上,恍如像快断了气。
“你生病了吗?”尤由里蹙眉。要是维秀生病了,她一个人怎么出去拉客户?
“这怎么行?我带你去看医生!”她拉起孟维秀的手。
孟维秀依然坐在椅子上,对尤由里的拉扯文风不动,屁股像被黏在电脑椅上。
“经理,你别理我了,我的病已经没救了。”见尤由里的表情由担忧转为恐惧,孟维秀知道尤由里想到哪去了。“不是不治之症,”她懒懒的解释。“我是患了相思病,我正在对一个你非常熟悉的、非常有男子气概的帅哥病相思。”孟维秀气若游丝的说,眼底有着与奄奄一息的身体截然不同的晶亮,满是爱恋仰慕的娇态,
尤由里心一惊,该不会是——
“病相思?!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向柏宗……”
孟维秀羞怯的猛拍打着尤由里的手臂,尤由里差点没残废,却也被她给打断了话。
这可恨的男人!现在居然连她的得力助手也被他勾引了去。尤由里忿恨不已。
“经理不愧是我的上司,连我喜欢的是向总身边的那个大个子都摸得一清二楚,嘻!”
“唉?”出乎意料之外,尤由里愕然的张着大嘴。阿拓?!维秀喜欢的是阿拓?她无自觉的吁了口气。
孟维秀没察觉到尤由里的异状,迳自沉醉在自己爱慕的情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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