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撇去他的懦弱不说,余仁杰这人还挺……可爱的嘛!虽然这形容词很恶心,但他真的很单纯,做事情都不会多想,也不懂得转弯,就因为他的感情是那么的直接显露,才会显得那么纯粹,怕就怕、哭就哭,哎,就是大部份时间他都迷迷糊糊的,所以乍看之下好像做任何事都显得不用心、不够认真。
苏轼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他太在意余仁杰了,静下来思考一番后,他晓得他并不是真的对他生气,就是那种讨厌他的生气……而是那种因为替他担心、为他心疼才会这么生气,气他一点都不爱惜自已、气他一点骨气也没有的任人欺,还有,就是气他竟然如此害怕……
我又不会真的把他往死里打,干嘛见到我都是一副看到恶人的样子,如此一来,我的心情当然不好了,脾气一来就想揍人……
苏轼还在不停的思考着,压根忘了手上的试管、量杯是要做啥的,直觉就要将手上的透明液体倒进另一个不明液体里,顿时,他的耳边响起了詹春明的尖叫,下一秒,手上的东西全都被巫女给抢走了。
“喂,苏流氓,你发什么呆呀!不想活命了是不是?就我们这组实验动作最慢,你还扯后腿,闪一边去,詹春明,把苏轼要做的部分都给我,你来记录。”
巫湘一下命令,整组的人便活动起来,一旁的詹春明在苏轼耳边道:“苏老大,这节你就好好在一旁纳凉吧!看你这模样,像是掉了魂似的,等一下实验室要让你炸了个洞,我都不会惊讶。”
一听,苏轼点点头,也不生气的坐下来,双手抱胸,谨遵存在主义大师沙特的名言——
“我在,故我思。”脑袋又天人交战了起来。
既然对他生气的理由找到了,就是因为——在意他,可是,苏轼还是想不通他会何要在意那个看起来一点路用也没有的家伙?是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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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仁杰觉得他的身体很沉重,手脚抬不起来,眼皮更是撑不开,他记得钟响后就到教室上课,然后讲着讲着,头就愈来愈疼,瞬间,眼前一片漆黑,接着就没了记忆。
那这里是?
鼻端闻着一股淡淡熟悉的碘酒味。
原来是学校的保健室呀!
一阵睡意又袭来,余仁杰也不管头疼了,躺在床上的他相当想睡,一放松,躺着的舒服感觉又让他睡着了。
于是,睡着睡着,没有了方才的安稳,余仁杰梦到了身后有只凶暴的恐龙在追着他,他怕得拔腿就跑,跑了一会儿,喘得不得了,欲回头看看恐龙还有没有在追,不料,那恐龙竟长着苏轼的脸,骇得他一跌,莫名其妙跌进水池里去,不会游泳的他,拼命挣扎还是吸不到空气,好难受啊!
正当他的生命要结束的时候,水池的水全不见了,他可以呼吸了,可是又宛若有什么东西在他头上、脸上、身上爬来爬去,他觉得很害怕,那东西有点粗糙却又温温的,而且、而且……竟然爬到他那里取乐,好变态的东西呀!他开口想尖叫,却只能无力的发出呻吟,幸好,没多久,那些奇怪的东西全都不见了,余仁杰总算可以安稳的再睡上一觉。
余仁杰会再度醒来是因为闻到了香味,对他这个每天吃土司的人来说,是很香、很好吃的味道,早已食不充肠的他,肚子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连同口水也都快流了出来,然后,不管身体再多无力、眼皮黏得多紧,他硬是从床上跳起来,这举动,倒是把旁边的某人给吓丁大跳,当然,余仁杰自己也吓了一大跳,当下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刹时,两人面面相对,比相亲的场面还要尴尬,苏轼的一口饭还在嘴里,筷子上正夹着一块炸排骨,看起来金黄酥脆、香甜诱人。
余仁杰拿起眼镜戴上,双眼都看傻了,咽了咽唾液,在心里骂道:真是太残忍了,竟然坐在我旁边吃这么好吃的东西,这人还有没有恻隐之心呀?
此刻的他,真的可以体会何谓饿虎扑羊,只可惜他不是那只老虎,对方也不是普通的羊。基于此人给予的可怕与恐布经验,抚了抚自己饿得肝肠寸断的肚子,余仁杰决定小心翼翼、不动声色的下床,将被子轻轻一掀……
“慢着,你想干嘛?”苏流氓恶狠狠的道。
“下、下床……”
“躺得好好的,干嘛下床?”
“我……我要回……办公室……”
余仁杰着急的转头望了望,就是没看到罗阿姨,现下,可以救他的大恩人居然不在,而且余下的两张空席也都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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