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说了句什么来着?笑来看看?难道我的脸真的很带衰吗?
在余仁杰认真的解读下,认为可能真的是他平常的表情都太郁卒了,刚刚才被说像极了八十岁老头呢!
以后自己一定要常常面带微笑,大家不也都说笑脸迎人、春风得意,好运就会跟着来,对对,回去对着镜子练习吧!
相较于余仁杰吃得乱七八糟的吃相,苏轼就显得优雅多了,只是他的眼神是很凶狠且迫力的盯在油鸡皮上,像是要挑出根鸡毛来一样,吓得一旁服务生频频冒汗,深怕他是故意来找碴的,等会要是听到——“小姐,你们菜里怎么有根鸡毛没剔干净!”那就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就在侍者怀疑他们两人其实就是来吃霸王餐的警剔目光下,苏轼的脑袋其实没平常精明,事实上,他相当的——烦恼!
这个余仁杰、余小人呀!一张似是发生全世界最惨烈事件的脸,不知怎么了,自己竟不觉得讨厌了,天,听到了没?不讨厌耶!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呀!也就是说,我已在不知不觉中适应了那张脸罗?那个没路用的个性、那个完全没路用的家伙,适应呀适应,而下一步即达到Piaget大师发展理论上的平衡,天,太可怕了!
忽然,苏轼双眼怒张,把那些盯着他看的服务生全吓了一大跳,拍着心口喘着气。
不行,真的不行!得快点找出在意的原因才行,刚才我竟然想看那家伙的笑脸,肯定是脑袋神经错乱了,所以,哼哼!
“吃饱了?”苏轼问,余仁杰点点头。
“走。”
于是,两个各怀不同心思的人,总算吃完一顿饭,掏了钱付帐,在服务生全松了口气之下,两人又继续回图书馆打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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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天黑日、如火如荼的拼命下,日头在浑然不觉中成了夕阳,发出火红火红的辐射波,把大地映得一片橘红,今天周六开馆到晚上十一点,所以没听到平常的闭馆音乐,两人就准时在五点离开了。
因为,有个相当神圣的使命正等着苏轼去完成,他火速骑着机车直奔超市,这时候正是家庭煮妇们拼得你死我活之际,苏轼机车一停妥,人就像根箭杆子似的飞射而出,倾刻就加入了你推我挤、你抢我夺的战场,而在战场外围的余仁杰,则是张大着嘴、猛瞪着眼,看着那个高出的身影在开放架前穿梭,苏轼宛若是一只隼鹰,掌握了快、狠、猛、准的采购守则,目光一旦相中的猎物,没有不到手的。
转瞬,任务完成,苏轼轻轻松松提了数袋战利品回家,至此,余仁杰又对苏轼的印象又深了一层,目瞪口呆的表情,直到晚饭时才松弛。
三人饭桌上,余仁杰很荣幸的又见到了苏大姐,苏大姐仍如初见面时的豪爽与大方,殷勤地招呼着余仁杰。
“余老师,你放心,老师有难,学生怎可见死不救咧,你就尽管来,反正阿弟啊闲得很。”
怎么这句话好熟啊?
“真的很谢谢……我一直麻烦你们……”
“麻烦?怎么会呢?我可是很高兴你能来我们家的,呵呵!”苏大姐轻轻笑了笑、眼神飘了飘,不知怎么的,余仁杰忽的感到阴风阵阵,哆嗦了一下。
为什么苏大姐这么高兴?为什么呢?她平常都这么高兴吗?
余仁杰在心底泛起一股战栗。
“因为真的很难得嘛,希望你能陪我们玩久一点,来来,要不要来一块,这甜不辣可是我炸的喔!”
难得?玩久一点?
“对呀,快来尝尝!”苏大姐挑了一块放进余仁杰的碗中,后者则是乖乖的夹起来嚼。
“唔!”
三个惊叹号都不足以昭显余仁杰的错愕,好辣!余仁杰在咽下去的那一刹那,退来的味觉发挥了,那劲头直冲大脑,头皮都麻了,呛得眼睛布满红丝、眼泪直流,打开嘴巴扇呀扇呀,余仁杰觉得他快要喷火了,就在他手足无措要被辣死的时候,苏大姐早己笑趴在饭桌上,忽然,一杯冷开水“咚”的一声放在他眼前。
咦?
“不想辣死就快喝。”
余仁杰有如撒哈拉沙漠的旅人、见了兔子的猎犬,眼睛都直了,也不管这有没有陷阱,拿起水来猛灌。
呼……痛快!
仍留恋甘霖般的冰水,余仁杰忽见苏轼一口一口夹起甜不辣来吃,这下子又惊得张开嘴问:“苏、苏、苏同学……你不辣?”
“挑我自己炸的就不会,大姐的浸过辣油,别吃就行了。”
啊?怎么分啊?不都长得一模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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