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样就吓呆了,才亲脸颊一下而己。
苏轼看着余仁杰呆愣的模样,心里满溢的酸甜滋味让他心疼极了。
唉,我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呢,又笨又呆,又胆小又爱哭,一点情趣也没有,年纪又大、长得又衰……可是,眼睛就是移不开呀!其实,这种衰相也值得自己研究研究,不过,更值得我在意的,当然就是余笨蛋的笑脸,谁叫他方才又笑又哭的,我是有点忍不住啦,不过,就是想亲亲他。
所以,苏轼发挥他的流氓本性,落落大方的接住余仁杰,将他拉近一点,将对方眼镜一拨,低下头,目标是那双那笑起来总会挂着小酒窝的唇,于是,轻轻碰了碰,小啄几口,等苏轼还想再进一步采取的时候,却响起了某种东西掉落的声音,像是一支笔掉到地上那样,轻微而响亮。
闻言,苏轼侧头一看,地上果然掉了一支笔,是那支在图书馆里不小心让巫湘收走的笔。
“报告……”
巫湘睁大了眼,突兀而难以置信的画面闯进了她的眼帘,要进办公室的口令,喊得是稀稀薄落,她感到了无穷的尴尬,脸色白了一白,霎时眼光不知该放在哪里才好?
僵持了片刻,高材生的脑袋果然与众不同,巫湘倏的蹲下身,用极缓的动作捡着笔。
这时,苏轼已经放开思考能力早已瘫痪的余仁杰,他站到余仁杰的身前,用高大的身影挡住他,神色不善的望向巫湘。
“抱歉,我不小心把你的笔收走了,听说你在这里,所以,呐,还你。”巫湘神色自若的说着,仿佛刚刚什么也没看到。
苏轼无言的接过笔,摸不清对方在盘算什么。
“好啦!苏轼,我先回去了,学校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巫湘抬手看了一下表,“如果记得没错,警卫伯伯再过三十分钟左右会来开门,记得早点回去呀!掰掰!”挥挥走,巫湘以稀松平常的态度挥挥手离开。
要烦恼吧!苏轼也认为这种情况需要烦恼,巫湘应该看到了吧!他得弄清楚巫湘会不会把这事说出去,不过,以他对巫湘的了解,这事大概不可能,只是……
还是得去处理一下,跟对方说一说!
现下,苏轼最需先解决的事则是那个……余仁杰似乎七魂六魄全吓没了,睁着无神的双眼,脸色青白。
苏轼帮对方把眼镜戴回去,拍了拍余仁杰的脸颊,喊道:“余仁杰,你醒醒。”捏捏捏,“你再不醒我就继续喔……”苏轼作势头再压下去,准备贴上对方的唇时,却瞟见余仁杰的眼泪流了下来。看见心爱的人流泪,任谁都会心慌,苏轼也不例外,尽管他很讨厌看到余仁杰哭,尤其是当对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嚎啕大哭时,总是想一拳给他,让他闭嘴,想想,又不是三岁小孩,哭成那样丢不丢人呀!苏轼从以前就常见到余仁杰这种丢死人的大哭,像个娘儿们,有够没种的,见了就心烦,可是,这次不一样了……余仁杰哭得他好心疼。他不闹不叫,眼泪静静的掉,宛若有着相当伤心的事情,委屈极了。
苏轼心里也知晓方才的动作对余仁杰的冲击真的太大了,可余仁杰又不敢对他凶、不敢对他生气,是没法子才这样子哭的。
唉,可怜的小家伙,苏轼也不是故意欺负他的,而且,那样的行为根本就不叫欺负,如果情况允许,他乡想再进一步呢!
苏轼伤脑筋,这情形到底要如何安慰对方呢?难道要敢下身段,温言软语的请求对方原谅?
哄他?开玩笑,这些还真不符合我的本性,但,若不做点什么,余仁杰也许会哭到明天还继续吧!
“余仁杰,你就别哭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嘛,就当作被狗……”苏轼心中呸了一声,怎么把自己当成动物了,“呃……就当作被猫舔了几口,死不了人的。”
平时读书写考卷的伶俐思维全消退了,苏轼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越是安慰越是糟。
“你就说句话、出个声吧!告诉我你到底在哭些什么呀?”
苏轼有点急了,想到巫湘刚刚说剩三十分钟警卫先生会来关门,到时看到这种情形,以他恶名昭彰的流氓称号,明眼人一瞧就是欺负老师的罪名,警卫伯伯一定会将他移送法办的。
余仁杰仍不出声,于是,苏轼真的恼了!好吧,一不做二不体!苏轼豁出去了,双手对准余仁杰的脸蛋一捧,狠狠的将唇印了上去,撬开对方的牙齿,猛烈却又不失温柔的入侵,长驱直入的探索着对方的柔嫩之地。
虽然没什么经验,苏轼吻得有些生涩,但,顺着本能在对方口腔里翻搅的舌头也已经足以把余仁杰搞得双脚发软、摊在苏轼的怀里,啜泣声早已停止,只剩下彼此粗重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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