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那些董事、律师的……”瞧她变脸,他马上开口提醒她事实,一派悠闲的仿佛有些期待明天的到来。
“能帮大少爷擦头发真是奴婢无上的光荣。”于绫羽马上换上甜美又谄媚至极的笑脸,摊开毛巾爬到床上跪在他身后帮他擦拭湿发。“大少爷,这样的力道还可以吗?”她笑得好甜、好迷人。
如果眼神能置人于死地的话,她保证他已经重新投胎找娘去了!
“你不是在擦石头,轻一点,还有,别叫我大少爷,你不是丫鬟。”虽说是要把她系在身边,但他可没打算让全世界的人都以为他在凌虐她。
不是丫鬟吗?对啦,她看电视上的丫鬟也不必帮主人擦头发,她比较像奶娘,小主子手残,所以不得不由她来帮他做这等类似擦屁屁的事。
“什么都不能叫,难不成要我称呼你‘喂’吗?”她是不介意啦,而且那个字听起来很像跟他有仇似的——刚好符合彼此现在的敌对关系。
“一个称呼能让听的人感到心情好或坏,如果你老是让我想回头教训你而非喜欢你的话……”
可恶,这摆明了是威胁嘛!可恨的是她不得不接受他恶劣的胁迫。
“霁临哥——”尾音拖得长长的,大有撒娇的意思。
男人都是一个样,自大得令人唾弃!然而对他们撒娇却能令他们心花怒放,只要一开心,不管是什么阿里不达的要求都会答应下来。十年来这一招她百用得利,可最近却频频吃瘪,不晓得拿来对付这家伙有没有效?
“孺子可教也。”聪明的女孩通常不必说太多她就能懂。
嗄!可以哦?原来他也吃这一套,那如果……
抛开毛巾,青葱般的手指往下按压,谄媚的在眼前这片她想剁碎的肩颈上按摩著。
“霁临哥,这样舒不舒服?要不要再多用点力?”如果能捏死他就再好也不过了。
“嗯……再用力点会更好。”平霁临闭上眼微微仰起头,舒服的享受她难得的服务。这样的她令人更加喜爱,不过他该不该担心她会突然拿把刀杀了自己?
“真想不到你还满有忧患意识的嘛。”应了他的猜测,一个冰凉的东西突然架在他咽喉上,正是一把亮晃晃的水果刀。
他只看了一眼又将眼睛闭上,同时顺势往后靠进她怀里。
“喂,你的生命正面临前所未有的威胁,难道你一点都不紧张?只要我用力割下去,你就要重新投胎了耶!”未免太不给面子了吧!他的命可是在她手上,至少也该担心紧张一下下才是。
“你那么想坐牢的话我绝不会阻止你。”他压根儿不信她真下得了手。
如果我真死了,说不定还能到牢里探望探望你。
“你……我要毁你的容,让你脸上挂一条铁轨!”杀人她不敢,不过“误伤”就还能挑战看看,相信就算坐牢也不会被判太久。
“那好,我受伤那段期间,连‘天霁’都交给你了。”病人该多休息。
“我管你那么多,反正我去坐牢就行了。”在牢里闲晃总比在公司里受苦受难要来得好些。
“坐牢?你真以为坐牢是件容易的事?”她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啊?
于绫羽有种强烈被人嘲笑的感觉。
“只要我用力划下去,还怕无法如愿吗?”到底是她笨还是他笨请搞清楚,而且他可是人质耶!请尽责的扮好自己的角色好吗?居然还敢嘲笑她这个绑匪!就算上回让他有经验了也不该越来越不害怕,早晚他会被自己的态度给害死。
“你是能如愿以偿没错,不过你知道坐牢是怎么回事吗?”
“坐牢就坐牢还能怎么回事?”她虽没被关过,但在电视上也看过。虽然说是在服刑,可里面的设备还真是不差,小小一间牢房居然还有电视可看,如果待遇好一点的话,说不定可以一个人一间,除了像天竺鼠一样被关在笼子里让人看到一举一动外,其实就跟度假差不了多少。
“如果你以为坐牢很轻松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真正血腥的东西可得亲身体会才能明白,一般人哪会知道被关在里面会发生什么事。
虽然很不想承认自己真这么想,可是……她很好奇那是怎样的情况耶!有什么血腥的事会发生?怎么没听人说过?
“我知道强暴犯在里面都不会太好过,我又不是强暴犯,应该还……还好吧?”而且她是女的,应该没有人会认为她想强暴什么人吧!
“是还好,顶多是被里面的角头大姐和前辈欺负,惨一点的话给压著上的事也常发生,不过你大可放心,她们再怎么样也不会杀了你,只是很可能会留下什么无法抹灭的伤口……”话还没说完,脖子上那冰凉的东西就已撤去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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