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你有的是时间搬回家享用,别急著现在流口水。」
「谢了,我可没这嗜好。」同样戴上手术专用手套,安列德陪著卓月榛一同跪在黑檀木茶几旁,面对血流不止的伤患继续闲扯,「确定不打麻醉?我那里有库存喔!」
「啰唆!」受不了某人的多嘴,她干脆抓起身边另一把没消毒的手术刀,一扬手便将它甩飞出去,只见刀锋惊险地自他耳下一公分掠过,刺中後方墙壁。「这家伙什么血型?」
「和我一样,0型。」呵呵,这小家伙和他可是关系匪浅,过去多少有关心过他的档案,而他的记忆也向来好得叫人嫉妒。
「去拿输血用具过来,灌你的血给他。」说著她已开始动刀。
「你当我什么啊?免费输血机?」他才不干这种蠢事。
「你可以不拿,咱们一起来瞧瞧他撑不撑得到手术结束。」她凉凉地划下另一刀。
「你……你究竟怎么考到医生执照的?」安列德不禁在心底大声挞伐台湾的医生考照制度的随便。怎么可以让这样一个品格劣质的人当医生?
「你怎么考我就怎么考,执照讲求的是知识技术而非道德良心。」
「恶魔。」简短两个字,包含他对卓月榛最深层的认知,「地下室有锁吗?」
「没有,回来时记得关门。」
不一会儿,安列德便经由两家相连的地下室将所需器材取来。
而卓月榛也已寻到子弹,只见她刀锋一挑,金光与血色相应和的凶器随即被取出。
「事後一定得要索取费用,我的血可是很值钱的。」许多人还排队等著吃他的肉、饮他的血呢。
「放心,干他这行的不缺这点小钱,你尽管开价。」一针针将伤口缝合,处理好腹伤後,她开始检查其他受伤部位。
噢!又枪伤又骨折,他这趟任务出的可真是够壮烈了。
将脱臼处推回原位,她这才发现身边缺少了一样重要物品。「有石膏吗?」
「你觉得开心脏需要用到石膏吗?」他没好气地瞪她一眼。
「那随便去找个硬一点的东西来,能固定就好。」
「我懒得动,你自己想办法。」
看著举起扎有输血针的手臂,摆出为难样的娃娃脸,她只能冷哼著起身。
真是有够恶心!明明三十大关早过了,还顶著那张始终保持在二十岁上下的娃娃睑装无辜,看久了还真令人毛骨悚然。
片刻後,她的手中握了根看似木板的东西回到手术现场。
安列德扬起唇角,「那东西看起来还真克难。」应该是画架上用来搁笔的板子吧?
「我的责任只是让人不会死在我家,至於舒不舒适不在我的顾虑范围内。」
检视过骨折状况後,卓月榛半凭经验半凭直觉地接回断骨,并以带子绑紧固定物。这伤势要复元到可以持枪,恐怕还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
「你血输够了没?够了就把东西搬回去,然後再运几包葡萄糖液过来。」
「你当我是医院的义工啊?使唤得可真理所当然。」好坏心,也不想想谁是前辈,中国人不都最重视「敬老」这项伦理道德吗?
「义工这词儿你也敢配?别忘了,当义工必须良心过剩加上不求回报,所以就算你投胎三次也还是构不著边。」收取「合理」工资可是眼前娃娃脸工作的基本要求,每次出手的佣金底价都从美金七位数起跳。
但仍有一堆疯子捧著大案子前来等他点头。
「彼此彼此,你也不遑多让,打从出生就没领到良心这玩意儿。」安列德拔下输血针头。看来血袋里的血,足够小家伙用上好一阵子了。「一百五十西西,器材出租费算他同行价,回头记得帮我收个二十万欧元。」
「漂亮,我欣赏你开的这个价。」漫天要价不为过,谁叫他们赚的可是道道地地的「血汗」钱呢,开刀的出汗,输血的出血。
「小家伙醒来後,记得通知我过来收钱。」
「那是一定要的。」
待安列德离去後,卓月榛顺手将手术刀丢进水槽,再将染血的手套扔进垃圾桶,这才得以定下心欣赏昏迷中的男人。
唔,长得还真不错,与那天她在塞纳河边遇见的男人有得比了。她暗忖。
***bbs.fmx.cn***bbs.fmx.cn***bbs.fmx.cn***
夜逐渐深沉,风雪依旧未停,巴黎,持续洁白,
「东西呢?」处理完医疗器具与血迹,顺便洗完澡後,卓月榛来到隔壁邻居的客厅。
「跟我来。」放下保养到一半的枪,安列德领著她上楼,从书房的印表机上拿出她指定的东西。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骆湘 雷杰?克里克(银狼) 卓月榛(贝亚娜) 杀手情缘 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