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晓得这是沈香凝为了保护自己以及她的儿子聂宇,而故意向外界捏造的谣言,至于,聂家长辈为何会放任沈香凝胡来,原因便出在父亲娶她的第二天后,他便毅然离家自我放逐。
于是,基于对沈香凝的亏欠,聂氏家族族长满怀歉然的对他说,希望他能多多体谅,别与沈香凝计较,他才会保持缄默并一再退让。
可是,他的默不吭声并不代表他会一直容忍下去,尤其她近来的作为已经严重干扰到他,假如她再持续变本加厉,那很抱歉,他绝对会反击。
砰!砰!
就在他收回思绪的瞬间,大门被撞开且反弹回来的巨大声响亦同时响起。
「朝露,你决定来我公司上班了?」聂君遴不疾不徐的侧身,旋即对上一张目露凶光的火红脸蛋。
叶朝露没开口,仿佛在隐忍什么。
「怎么了?」他走近她。
「别靠过来!」她低喊,深怕自己会按捺不住。
叶朝露,你千万要冷静下来,凌晞走了无所谓,但你万万不能把新上任的财神爷也给赶走。
「朝露,你究竟是怎么了?」他顿了下,再度走向她。
垂放在身侧的粉拳,因愤慨而微微颤抖,在被他的大掌给握住的瞬间,她竟没来由的想扑进他怀里,向他叙说自个儿所受到的委屈,但是,她不能,因为,她算哪根葱!
「朝露,你不说话,要我如何帮你。」她恼恨却发作不得的眼神,说明事情与他脱不了关系。
是沈香凝吗?不,她应该还没出手。
「是凌晞。」他眼神变冷。
叶朝露一震,再也压抑不住满腹的愤懑及委屈,扬声呐喊:「凌晞骂我手脚不干净,还害我丢掉工作!」瞪住他的眸子写满指控。
他眸光一闪,霎时明白什么。
看来,当时他为了找出叶朝露的下落,而随意编出的藉口,却给了凌晞羞辱她的机会。
「你倒是说说看,我究竟偷了你什么东西?」都怪那二十万太诱人,害她把这件有辱她人格的事全给忘光光。
聂君遴轻笑。
见状,叶朝露心情益发恶劣。
这有什么好笑的?哼!也对,反正受辱的人又不是他,他当然可以一笑置之。
「朝露,先坐下再说。」他欲将她带往沙发,可她的双脚却硬是杵在原地,不肯移动。
然而,聂君遴非但没有强迫她,反倒迳自走到沙发上落坐,接下来,他像是有感而发,又像在喃喃自语般的低吟:「唉!看你这样,我还真有点过意不去,或许,我该补偿你一些精神损失……」
「你想补偿我什么?」她立刻奔至他身边。
她溢满委屈,却又饱含试探性的低问,教聂君遴露出一抹奇异的浅笑。
一股无法遏抑的愉悦,徐徐注入他的胸臆间,让他更加确认一件事。
不过,他还是很希望她的主动偎近是出自于她的情不自禁,而非来自任何的威胁利诱。
「你想要什么?」他反问。
「我……」唉!她真的很狗腿,很没立场对不对?就一句补偿,她马上像只哈巴狗般地窜到他身边,仅差没向他摇尾乞怜。
其实,她也不想这么没尊严,可是,一思及他的补偿有可能让她少奋斗好几个月,什么委屈啦,愤怒啦,不满等等的啦,就都被她统统抛到一旁去。
唉!没法度,她天性就是如此。
更何况,她总不能在没了蛋糕店的工作后,又笨到把聂君遴的好意给往外推。
可是,话又说回来,她该向他索讨什么呢?黄金,钻石,还是现金?
虽说,心灵上的创伤是无法用金钱来弥补,不过,要是没了它,她敢保证她的伤口绝对好不了。
所以,别怪她现实,她还是拿白花花的钞票比较实在。
「我想……我想要……」
「嗯?」
「这……」怎么办?到底要跟他拿多少。要太多,显得她狮子大开口,但要太少,她又觉得很不甘心。
「朝露,你不必有所顾忌,尽管开口就是。」
「真的可以吗?」
「嗯。」看来,金钱对她来说还是具有相当大的诱惑力,不过,她至少迟疑过,这样也算是有进步。
「那就……就这样好了!」叶朝露咽了咽唾液,缓缓朝他比出五根手指头。
聂君遴的眸光在看见她微颤的五指后,莫名闪动了下,「五百万。」
叶朝露瞠目结舌,见鬼似的瞪住他。
「不不是……不是五百万啦……」她吓得直摇头,完全没料到他居然会说出这笔天文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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