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我是他叔叔!”傅胜晖—个箭步扑上前去。
“病人失血过多,需要输血。他的血型是AB型,我们医院裹这种血型的血不够,请问你是不是AB型的?”
“是!我是!我可以输血给他!”傅胜晖急急的挽起袖子。
“好,你跟我来!”医生向他招了招手。傅胜晖随着他离开了。
可儿长这么大以来,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痛恨自己不是AB型,她是o型的。此刻,傅亚急需输血,而她只能在旁边干着急,一点实际的忙都帮不上,令她好不遗憾。
她在手术室外焦急的来回踱着,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该不该把傅亚受伤的消息告诉韩思尘呢?她知道了会不会赶来呢?
算了,还是等一下看医生怎么说,再决定要不要通知韩思尘和傅亚远在英国的父母。
刚才那位医生手里拿着一袋鲜血,脚步匆忙的走过来。
“请问刚才跟你去输血的那位先生……”可儿不见傅胜晖的踪影,向医生追问道。
“他抽了—千五百CC的血,现在在恢复室休息。”说完,随即匆匆进入手术室。
可儿来到恢复亨看傅胜晖。
“傅先生,您还好吧?”她看见傅胜晖的脸色有些苍白,忧心的问。
“我没事,躺一下就好了。小亚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顾不得自己,他依然悬念着手术室里的傅亚。
“医生正在帮他急救,老天爷会保佑他没事的,傅先生,您别担心。”可儿安慰他道。
“但愿老天保佑他平安,要真有什么事,我怎么向他父母交代呀!”傅胜晖忧心仲仲的。
“傅先生,要不要通知傅亚的父母呢?”
“暂时不要,先看医生怎么说,再作决定。”
也许傅亚只是一点皮肉伤,那就不必惊动他远在英国的父母了,省得让他们操心。他想。
“可儿,我一个人在这里休息就行了,你去手术室门口等着,有什么消息立刻来告诉我。”
“好,我马上去。”
可儿重新回到手术室外等待结果。
***
可儿偕同傅亚的主治大夫徐医师来到恢复室找傅胜晖。他正准备下床去探询傅亚的状况。
“你们来得正好,我正要到手术室去,傅亚的情况怎样?要不要紧?”傅胜晖坐在床沿上问。
“病人的外伤经过我们处理缝合,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过……”那位徐医师迟疑着,考虑该如何说明。
“不过怎样?”傅胜晖焦急的问。
“病人脑部受到不小的撞击,至今仍然昏迷不醒,必须再观察二天至一个星期看看。”
“你说什么?他还昏迷不醒?那三天或一个星期后他会不会醒呢?”傅胜晖惊愕不已。
“这我们不敢说,一切只有静待观察,也许他明天或后天就会醒来……”徐医师不甚确定的语气。
“他不会一直醒不过来吧?”傅胜晖暗暗祈祷医师给他的答案是否定的。但他仍然失望了。
“我们不排除这个可能,一切端看他自己的造化,我们也不希望是这种结果。”徐医师脸色凝重的转身离去。
傅胜晖一颗心直沉谷底——
天哪!傅亚若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该如何向英国的大哥大嫂交代呢?
“傅先生,您别担心,傅亚吉人自有天相,他会平安无事的。”可儿婉言的安慰他,其实地心里的耽忧并不亚于他,但是她必须冷静些,不能在此刻再增加傅胜晖心里的不安与负担了。
***
傅亚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仍然未能清醒过来。
病房内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及卡片,有些是与他熟稔的记者送的,还有唱片公司同事送来一些水果,但大多数的鲜花和水果都是爱护他的歌迷送来的。连门口的走道上都堆得满满的。
对于这许许多多的关怀,仍陷于昏迷中的傅亚毫无所知。
傅亚的双亲得知这项消息,已经紧急赶办手续,预定两天后飞来台湾。
虽然连续几天,各大报章杂志影剧版及媒体都大篇幅的报导傅亚在歌友会上发生的意外事件,住在台中山上的韩思尘却并不知情。因为她家中没有订阅报纸,而她最近又尽量不打开电视机,怕看到傅亚上节目的身影,所以至今犹不知道傅亚已经出事了。
可儿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个消息通知她时,傅亚的主治大夫说了一句话:“他在潜意识里似乎故意不愿醒来,换句话说,他有意排斥回到这个现实的世界,也许他蓄意在逃避面对他不愿面对的人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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