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凭接过一瞧,眼神锐利一闪。「龙腾企业没有进军旅馆业的打算。」
至少在今天以前无此方案。
「咦!你怎么知道,还说得这么肯定?」好像他跟那个大公司很熟。
「因为我是……」一声惨叫忽起,只见一颗球……不,是一道人影忽从楼梯滚下来。
彤乞愿像一只祭祀的大猪般趴在地上,四肢大张地与桧木地板做最亲密接触。
「请问你在表演特技吗?」一脸怒气的江天凭大步一跨,一把将她拉起。
「我……我脚麻……」蹲太久了。
「脚麻?」他面容阴沉,不问她为什么脚麻。「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全身都痛……」骨头都快移位了,没一处不痛。
「说清楚。」江天凭的语气很严厉,但眸底流露出一丝心疼和关心。
都快疼死了还凶她。「下……下巴和膝盖,手肘部分也有点痛。」
「下楼时小心点,不要一天到晚想自杀。」这笨蛋,连走个路都要人担心。
他蹲下身查看她的伤势,确定她没伤到骨头才安心。
「已经跟你说过无数次,我从来没想过要走上绝路,我要活到天收我为止!」因为受伤还被骂,她忍不住扬高分贝—吼。但是吼完后,她反而愣住了,为自己突发的火气感到不好意思。
江天凭的眉一挑,将她拦腰抱起。「温奶奶,我向你保证,意图收购你土地的不是龙腾企业。」
「为什么你敢保证?」伊娜的声音抢先一步,以无比羡慕的眼神看着被小心呵护的女人。
「因为我就是龙腾企业的总裁。」话一说完,他立即抱着受伤的彤乞愿走上楼去,留下目瞪口呆的祖孙俩。「你是总裁?」
乍听之下,似有云层轰然炸开之势,云泥之分的世俗观念叫人相形见拙,感觉一在高高的云端,一在红尘俗世打转,差距甚大。
可是看到那张关心的臭脸,以及正用药膏温柔揉散淤血的认真表情,淡淡的暖意拂上心,驱走身分差异带来的寒意。
一个男人肯跪在地上为一个伤势不重的女人上药,并且像怕她痛一般,频频在抹完药的伤处吹气,若说这男人心里没有这女人,恐怕没人相信。
彤乞愿的胸口暖呼呼的,像是春天的桃花开满心田,灿烂炫丽的色彩染艳了平凡的天空,撒下无数星状的美丽花瓣。
但她还是不敢开口问他爱不爱她,情在暧昧处最美,一旦点破了就失去那份瑰丽的美感。
而且这时候她也不好厚着脸皮提起,在知道他是谁后,提了只会让人怀疑她的目的,以为她看中的是他背后所带来的荣华富贵,而非真心。
「我叫你提的是书面报告,而非口头报告,你是脑子坏了搞不清楚,还是耳朵生茧需要住院治疗,若是因职业产生的病变,我会全额负担你的医药费。」包括丧葬费。
站得直挺的男子脸上并无笑意,看来一表正经,是用心工作的精英分子,但是眼底的笑意却流露一丝戏谑,任由直属上司极尽挖苦之意。
「几张薄薄的纸不需要你千里而来,没听过传真、快递、宅急便,甚至是邮局挂号吗?非要亲自来证实我是否健在?」别以为他不敢开除他。
江天凭瞪着眼前脸皮厚度媲美墙壁的蒋修武,一股莫名的怒气由腹中烧起,直冲他泛红的眼睛,头顶几乎要冒出白烟。
肯定是平时对他太宽宥,没给他太多苦头吃,才会阳奉阴违的向天借胆,不把上头的指令当一回事,私自决定何谓急事,何谓缓事。
「咳咳!老大……不,总裁,我是有重大事情要当面禀告,生怕迟了会延误您下决策的时机。」恭敬呀!他用「您」字来尊称。
「除非公司要倒了,否则你等着到非洲当开发委员。」什么事情不能用电话沟通,非得亲走一趟。
「的确是和公司有关,方便在这里谈开吗?」他瞄了一眼用冰块敷肘的彤乞愿,语带保留。
江天凭的眼一柔,冷嘲地说道:「她没当商业间谍的天分。」
揉着手肘伤处的彤乞愿顿了一下,以阴黯的眸光瞪了一下对她多有贬意的家伙。
「既然总裁不避讳这位小姐的存在,那我就直言不讳,公司股价近日来确实出现小波震荡。」呵,他来这一趟是来对了,果真有好戏看。
装斯文的蒋修武搓搓下巴,一面报告,一面由眼角偷睨「不必回避」的内向佳人。
「理由呢?」
「今年下半年流行日本风,我们向日本方面订的友禅染布料却迟迟收不到货,对方说受到石油危机的影响,价格要上扬两成。」也就是说无利润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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