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弄断他一只脚,或是废了他拿笔的手,相信日后他会有所收敛,知道不论家花野花都不能乱采。」尤其他身边这朵野荆,碰都不要想碰一下。
一听到要断他手脚,力不如人的汪正人突然生出一股惊人蛮力,身一抽的滚向一边,再连翻带爬的脱离足下危机,腰杆难直的弓着身,大口喘气。
他真是死里逃生,难免惊恐万分,背上传来的痛让他有些呼吸困难,慢慢的吸了几口气才恢复。
汪大海是草莽出身的黑道份子,仍活跃于中台湾,虽说早些年已向外宣布要收山了,但私底下却把多年建立的人脉和地盘全让给儿子去经营。
因此,汪正人表面上是正正当当的生意人,交友广阔,其实仍有浓厚的黑道色彩,手底下养了不少为他办事的兄弟,行事作风十分阴狠毒辣。
也就是说逞凶斗狠样样来,捞旁门、走偏路,不循正途,所谓富贵险中求,只要能达到他要的目的,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他唯一的错误是误判了夏侯淳的身手,先前的交手他认为不过侥幸而已,未反省自身的能力不如人,反而汲汲于报复,想在佳人面前一拳击倒对手,好博得美人芳心。
「看到没?女人要像张姊姊这样,不用自己动手就有义勇冲锋军为她效力,你要学起来,以后一定用得上。」色字头上一把刀,难怪男人多死在美色之下。
「谁在说话……咦!你是……小玉?」夏侯家的临时聘佣。
「嘘!不要讲话,看戏、看戏。」要是被他们家的蠢哥哥发现了,那就没戏看喽。
「可是……你穿这样不热吗?」有人会在大热天穿黄色雨衣吗?
「不热不热,你看,有洞耶!」这是新改良的「风衣」,风会从洞外灌进来。
望着雨衣上针孔大小的小细洞,夏侯清雪还真无言以对。她没想到家里的「女佣」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只想着好热好热,附头盖的雨衣从头包到脚,只露出一张脸,那真的是,非常热。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前方的怒吼声引去了视线,等她回过神时,身后已空无一人,不见那件黄色雨衣。
「你凭什么将我踩在脚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每个人都有追求心仪女子的权利。」该死,他怎么可能察觉到他的意图。
「你是君子吗?」夏侯淳挑起唇冷笑,斜眸一睨。
「我当然是君子,比起你的宵小行为,我更适合阿喜妹妹。」他拉拉微斜的衣襟,做出谦和恭逊的君子模样,对之前的卑劣举动不做任何解释。
「宵小?」几时他被贬得如此低格,他怎么不知情。
汪正人故作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轻蔑。「夺人所爱就是小偷行为,我们相亲在先,拥有优先交往权,你不该来破坏我们的感情。」
不该?听起来真令人兴奋呀!他的拳头很久没吸人血了。
没有对手真是寂寞,除了五行里那几只小的能和他过过招,还真没几人敢当着他的面挑衅。
「阿喜妹妹,你千万不要相信他的花言巧语,他是个不学无术的骗子,根本没有正当职业,每天晃来晃去不知在做什么。」简直跟蝗虫一样令人厌烦。
张阿喜忍住想打哈欠的欲望,呵呵的以笑虚应一番。这家伙要是肯用花言巧语哄哄她,她倒也甘心承认两人交往的事实,偏他一颗籽也蹦不出来。
「……我的人看到他在夜店鬼混,左拥右抱的调戏女人,还将她们带出场共度春宵,可见他对你不是真心,只想玩弄你。」他不信这样的挑拨还分不开他们。
汪正人极尽努力的抹黑,企图让他看中的女人回心转意,改投入他的怀抱,不再和老是探听他秘密的男人走得太近,坏了他的好事。
他知道有人在调查他某些不太正当的勾当,所以更加小心谨慎的提防着,不时更换做恶地点以免被发觉,可奇的是几次的交易时都觉得有双眼在窥视,然而却总是看不到人影,当是自己太多心。
眼前这男人是最大的阻碍,不但和他想要的女人出双入对,甚至还像贼一样的四处窥伺,问些不该问的话,叫人欲除之而后快。
「你有女人?」太不应该,居然连这种事也瞒她,欺骗她镶钻的玻璃心。
「不就是你?」他没那本事搞双劈。
「可我不会分身耶,怎么让你左拥右抱。」张阿喜笑得很媚,纤纤细指往他下巴温柔抚摸。
「那是他的人喝醉了,把一个看成两个。」酒鬼的话不足采信。
她的温柔变得粗暴,轻轻一「掐」。「我没有逛夜店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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