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咩!好咩!人家会听话嘛!不过你也要乖乖的听妈妈的话,不要耍小孩子脾气。」那很丢脸耶!人家会认为她这小主人没教好下属。
「我耍小孩子脾气?」夏侯淳瞪大眼,脸色微沉的多了抹青绿色。
「喔!是秘密,我绝不会告诉别人。」她把食指放在唇上表示噤言,不泄露他的小心思。
「你……」如果她不幸夭折,绝不是时辰到了,而是死于多话。
「哟哟哟!小玉都说要替你保守秘密了,你横眉竖眼的想吓谁,小心吓跑上门的客人。」啧!气色真坏,一道青一道紫的浮筋。
「你是客人吗?」怎么头痛人物全都到齐了,他住的地方连基本的隐私性也没有。
也许他该在门口挂上「谢绝参观」的牌子,免得「门庭若市」的被当成观光胜地。
夏侯淳的落脚地在偏僻的山区,他买下这幢房子的用意不是因为它清幽雅致,而是它绝对不会有人来拜访,紧邻乱葬岗令生人回避,一入夜鬼比人多。
「喔呵呵……来者是客,你还不赶快上菜,记得八十五度的水,别太冷也别太烫,我怕涩舌。」瞧!她还自备茶叶哩!多体贴。
夏侯淳咬牙切齿的冷视。「小喜鹊,你会不会太随和了?」
他没奴才的天份。
「小玉,你越来越像个人了,打算什么寿终正寝呀!记得找我们千里葬仪社,我会嘱咐他们把你做成美美的木乃伊……嗳!夏侯夫人真是稀客,来探视躺在地下的老朋友呵!不嫌弃就来喝杯茶,我……咦!怎么还没把茶送上来,动作真慢,你属乌龟呀!爬也该爬到了……」
笑得花枝乱颤的张阿喜左挽龙家小玉儿,右牵哭到一半突然打住的秦翠华,犹如女主人一般招呼客人,反客为主的指使「弱势」族群做事。
她的笑声张狂而刺耳,令人有抓狂的冲动,可是这一室的人,却像严重重听似的,没人发出抗议声,由着她继续荼毒他们的耳朵。
只见脸色发臭的金使者烧着开水,一边试温度,一边准备点心,奴性十足的做着他最不耻的奴才工作——
伺候皇太后,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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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
山脚下的坳边,有间爬满藤蔓稹物的灰色建筑物,由正面看来方方正正,格局一板一眼,而侧看成条状,灰扑扑的略显暗沉。
那是一幢两层楼的透天厝,顶楼加盖铁皮屋,看起来十分老旧,冬不暖、夏不凉的只会闷死人,连扇通风的窗户也没有。
虽然坪数不是很大,但空间不小,完全没有隔间,上层和下层的楼梯加宽,除了几件发臭的脏衣服丢在一旁,看不出有人居住的迹象。
但奇怪的是,每到入夜后这里的灯火总会自动亮起,人影晃动似乎十分忙碌,好像这一家子的活动都在夜里,天一亮就不再有任何声响。
附近没什么人家,所以也不会造成困扰,即使有人在里面喊叫,外面的人也听不见,隔音设备好得离奇。
「快快快,从左腋下切开,洞不要开得太大,七公分左右就好,刀子要拿稳,别抖,她不会跳起来咬你一口,想要发财就趁现在……」
一座光滑如石的平台,一台横放的冷冻柜,一堆烧成灰烬的纸钱,一尊地藏王菩萨,一把银亮的手术刀,以及一具冰冷的尸体。
那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女孩,头颅破了个大洞,脸部表情扭曲变形,肤色呈灰色,带点血迹干涸的斑点,呼吸全无的任人宰割。
她的衣衫半褪,露出原本坚挺丰实的胸部,腰以上的部位完全赤裸,纤美柔细的胴体引人遐思,看得出她生前必是娇俏的小姑娘。
可是死后的她不能得到安息,在断气没多久就被人从太平间运出,让家属没法见到最后一面,芳魂幽然的跟着冷冻食品车一路来到荒凉地界。
人死为大。
但是,有些唯利是图的奸佞贼人不懂得尊重死者,把她当成死去的动物屠宰,任意抚摸她依然美丽的身体,毫不留情的将刀插入肉里,划下一道丑陋的伤口。
「……动作快一点,把东西放进去,要小心点放,别弄破了……这具尸体不能留得太久,咱们要赶紧把她送出去,免得坏事……」
最近的「生意」真的越来越难做了,不仅资源短少,通道被堵,连一向有茶就喝的条子也变勤快了,不时派人上门查案。
要不是他机伶懂得疏通,上送红包下献金,假意年关难过的大叹时运不济,恐怕也难以掩人耳目,将他列管为主要嫌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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