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带到这里做什么?」然后,她想起护送她回家的大墩。「大墩哥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你是指接送你的那个男人吗?」牛仔不屑地轻哼一声,显然一点都不将人高马大的大墩放在眼里。「要干保镳,叫他多练个几年再来。」
耳里响着牛仔狂妄的口气,她对不准焦距的视线慢慢变得清晰。「我又不认识你,你把我带来这里做什么?」
她可没忘记自己的问题尚未获得解答,就算真会发生什么意外,她也要明明白白,断不可能这么不清不楚就挂点。
牛仔慢步走到她面前蹲了下来,陡地伸手抬起她的下颚。「要怪,就怪你那不长眼的大哥挡了人家的财路,才会将你牵连到这种境地。」
咭咭的笑声让雅竺觉得十分不舒服,她一把挥开他不安分的手。「放开我!」
「哟!挺有个性的嘛!难道你一点都不害怕?」牛仔赞赏地拍了两下手,似乎对于她不似一般女人遇到危险就哭哭啼啼的样子感到有趣。
「我说害怕,你就会放了我吗?」雅竺凶狠地瞪着他。
蓦然,牛仔站直身躯,放肆地狂笑起来。「当然不会。」
「那不就得了?」多此一问嘛,无聊!
她环视这几乎已陷入黑暗的空间,意图探清它的轮廓和所在位置,却只能透过窗外微弱光线的照射,看见几张残缺的椅子,再多,也没了。
「在看怎么逃出这里吗?」轻易看出她的意图,牛仔笑她不自量力。「别傻了!由我亲自看管,绝对不可能让你逃走的。」
叶雅竺呼吸窒了窒,忽然觉得好笑,也真的笑出声音,笑得溢出泪水。
「你这女人,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或许是她过于特殊的反应激怒了牛仔,他莫名感到烦躁,语气明显透着不耐。
「当然是因为好笑才会笑。」眼睛逐渐适应黑暗,她清楚地找到他站立的方向。「你说我哥挡了人家的财路,这还不好笑吗?」
「不好笑,就因为他挡到别人的财路,所以对方才要铲除他,这你还不懂吗?」牛仔蹙起眉,不得不怀疑这女人是不是在打什么逃跑的歪主意。
「不懂。」敛起笑,雅竺的神情圣洁得不容侵犯。「对方要是有本事,就别用这种旁门左道的方式对付我哥。他利用你绑架我,为的就是让我哥害怕,今天就算他赢了我哥,我还是一样看不起他。」
「你这女人在胡说什么?」牛仔的眉头愈蹙愈紧,神色也显得更为不耐烦。
「我没有胡说。」凝着牛仔的脸,即使看不清他脸上的线条,她仍以无比认真的态度对他说道:「还有你,对方给你多少好处?你甘愿为他做这种作奸犯科的事?你还是不是男人?」
她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教训这将她强掳过来的男子,但在知道大墩哥可能已经受伤后,自己又被困在晦暗的房间,愤怒凌驾了她的理智和恐惧,她实在是不吐不快。
「你懂什么?!」她的嘲讽无疑刺中牛仔心中最为敏感的点,他霎时暴怒地低吼了声,成功的让叶雅竺噤声。「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那么好命,一出生就穿金戴银?有些人一出世就注定误入歧途,你这养尊处优的女人懂个屁,凭什么这样教训我?」
雅竺沉默半晌,之后才幽幽开口。「我是没有资格教训你,但走错路的人全是自己心甘情愿,如果你能抓住定力,不论别人如何牵引,路,再怎么走都不会偏颇。」
牛仔重重一震,显然她又再度刺中他的脆弱。
「你不过才大我几岁,少在那边倚老卖老。」
她懂什么?像她这种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她真以为她懂他的心情吗?全是放屁!
雅竺抬头看他,水眸在黑暗里璀璨发亮。「牛仔,其实你知道,蔡大业是你爸爸,对吧?」她放大胆子问道。
再明显不过的抽气声证明了她的假设,她突然觉得自己的第六感有时精准得过分。
说她不怕是骗人的,但她宁可相信他的本质并不如表面的恶劣,可以的话,她希望在他未铸下大错之前阻止他,即使那极可能令她陷入更难预期的危机。
「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之所以愿意为他卖命,甚至动手绑架我,为的不是因为他是你的父亲,而是为了报复他,对吗?」
精准的第六感,加上她在项岳军家中听到的讯息,几乎不用花太多脑筋,她立即做出推断。
「你……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牛仔胀红了脸,所有心事全被她瞧得一清二楚似的,幸好这个空间太暗,他至少能放心她看不见自己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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