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一股细微的不安攫住她敏感的心思,破天荒的,她主动偎进他怀里。
这个男人愈来愈接近成功的地步了,在他的软体大卖、知名度大幅提升的现在,连媒体都开始有了约访他的动作,怎能不引起他父亲的注意呢?
今天傍晚,就在他带小芸到河堤边散步时,她接到一通不具名的电话,但她知道,他已成功的挑起他父亲对他的注意——
“叫柏森听电话。”没有任何开场白,对方待她一接起电话,劈头就是命令的口气。
她握紧话筒,直觉知道对方来者不善。“请问你哪里?什么人找他?”
“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叫他听电话!”对方显然不是个有耐心的男人,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对方脸上不屑的表情。
“抱歉,我们家不接来路不明的电话。”然后她很酷的将电话挂上,谢谢再联络。
复来电话不死心的又响了两、三次,她索性将电话线拔掉,图个清静。
“怎么了?”蓝柏森的身体明显一僵,不敢或动地问道。
他完全不知道老头曾打电话找过他,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主动投怀送抱,他仅是隐隐感觉到她的情绪波动。
她还是摇头,更往他怀里钻去。
蓝柏森倒抽了口气,禁欲多时的他,此刻可是“女”人勿近,尤其是他一直捧在手心里呵疼的她,不然他随时有可能变成衣冠禽兽,继而对她恶虎扑羊、生吞活剥、吞噬入腹——天!他需要冲个冷水澡,否则会被脑子里急遽窜起的欲望逼死!
“不好睡的话,我去帮你冲杯牛奶。”
他的声音沙哑而紧绷,略嫌粗鲁的推开她,一个翻身就要下床,料不到才推开的柔软躯体又靠了过来,纤臂紧紧环上他的腰际——
“我不要牛奶,我要你。”秀颜跟着贴上他的后背,感觉他迅速石化。
接过电话后,她知道他那不负责任且势利的父亲已经找上门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即将失去他?漫天的恐惧瞬间袭来,几乎将她淹没!
她需要触碰他、抱紧他,才能确认他还在自己身边不曾离开。
“诗婕?”身体控制不住发烫,一向条理分明的脑袋糊了、乱了,全因她突如其来的贴靠和主动,以及那句含糊不清的暧昧言语。“你是不是病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看医生?”
他甚至连回头的勇气都提不起,只能对着眼前看不到的空气释放对她的关心。
天知道,他想要她想得快疯了!睡在她身边却什么都不能做,对他而言无疑是最严厉的酷刑。
然而即使夜夜春梦、身心饱受折磨,只要能看着她安稳的睡在自己身边,任何磨难他都承受得甘之如饴,但他却不能因为她一个主动的拥抱,就认定她有委身的意念——贸然行动只会破坏他们之间的信任。
他不要一夜情,他要的是一辈子,长长久久的一辈子!
突然,身后传来她压抑的轻泣,这可让蓝柏森彻底慌了手脚。
“诗婕?”她怎么突然哭了?他什么都没做啊!“是不是很不舒服?我送你去看医生好不好?诗婕?”
他不断的问她哪里不舒服,殊不知她最不舒服的地方是心里,她觉得有种被抛弃的错觉……
他不要她,连她主动送上门他都不要,教她怎能不哭泣?
感觉身后的汗衫已湿濡了大片,他浅叹一口,终究鼓起勇气转身面对她。
“怎么回事?为什么哭?”轻颤的以指抬起她泪湿的小脸,瞧她那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他的心绞得死紧。
“你不要我……你不要我了……”她好久没哭了,都是他,每次都是他害自己哭!一次是在厨房,为了小芸要求自己睡觉那件事,另一次就是现在。
他一定以为之前的自己都是在拿乔,故意不让他碰;其实不是的,她是怕一旦连身体都交付给他,心,是如何都收不回来的啊!
可是她后侮了,后悔自己的矜持,后悔和他之间什么都不曾留下……
倘若他终有一天要离开,至少她还能保有和他相拥的回忆,即便从头到尾他都不甘不愿——不论是成为她的丈夫,抑或是现在她的求爱。
“你在说什么傻话?!谁说我不要你来着?”他怔愣了下,霍地用力攫住她的手臂,发誓自己从没说过那种要不得的话。
见鬼了!哪个混蛋王八蛋说的?!要是让他逮到那碎嘴的家伙,非得砍他个十块八块以兹泄恨!
“好痛~~”他从不曾这般粗鲁的抓疼她,令她吃疼的轻嚷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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