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机立断拿起房务电话,直拨柜台,要延一晚,很快的,柜台人员来了,除了房钱,还顺便请了玫瑰花跟绒毛玩偶的款项——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昨天晚上送了九十九朵玫瑰给那位性感女郎。
真是可怕的习性。
以前他跟从夏在节日到饭店搞浪漫时,他总不会忘记送上玫瑰跟绒毛玩偶,没想到分手之后还是一样……等等,分手?
分手?
分手分手分手?
贺明人一下从床铺上坐起来,整个人全醒了。
他跟从夏刚刚的对话——“你什么都没喝,脱了衣服就直接上床睡觉,睡到酒醒”,“你希望我多开心?你是我分手的男朋友,难道我还要对你笑笑跳跳,撒娇依赖吗?”
从夏,从夏……
贺明人在十分钟之内第三次拨了同一个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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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从夏。”
“是我。”贺明人觉得自己的声音快要分岔,“你想起来了?”
“嗯。”
“什,什么时候?”
“昨天撞到头,然后全部都想起来了。”
撞到头,然后全想起来?又不是漫画,怎么可能有这种事?贺明人想都不想就回答,“骗人的吧?”
“不信就算了。”
那家伙的语气为什么可以这么平淡?她丢掉跟找回来的可是关于他们五年多回忆的大事啊,这么重要的事情从她嘴巴说出来,怎么会变成“昨天买了一篮苹果”那样平淡无奇?
“为什么没有马上打电话给我?”
“没空。”
贺明人激动了起来,“没空?”声音足足高了八度。
什么没空,他为了这件事情伤了多久的脑筋她知不知道?走到自家那个蓝白风格客厅,就会想到那是个没人要的客厅,看到那堆从雅典空运过来的盘子,他就会想那是没人要的盘子,那家伙,既然已经想起来了就应该告诉他一下啊,居然闷声不吭,真是岂有此理。
“你在报社是不是?我去找你。”
“我现在要上班。”
“那晚上我去接你。”
“我自己可以回去,不劳费心。”
怒!
“朱从夏。”他很少连名带姓叫她,会这样通常代表着有一定的怒气,“你想怎么样?”
“我有怎么样?我现在要上班,晚上要回家,有什么不对?”
“我说了我要去接你。”
“你要接就让你接?你是我的谁?”
简单两句话,问得他哑口无言。
从夏的声音还是一样,听不出情绪,“我现在要上班,因为我要赚钱,我可以自己回家,因为我会开车,我看不出来那有什么不对,你想找人陪伴,翻翻电话簿我想有大把名门淑女等着你邀约,享乐型的,宴会型的,轻闲型的,兜风型的,你的手机里,哪一种女生没有?”
“你发什么神经,我手机里哪来女生电话?”
他手机中只有十个女生不到,扣除亲戚跟工作联络上必须的王巧欣,莫佳旋,就只有她一个啊。
什么享乐型的,宴会型的,轻闲型的,兜风型的,讲得好像真的一样——啊啊啊啊啊,他想起来了,他想起来了,他想起来了。
有一次他们在亲热完,还裹着被单卿卿我我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起,同事组别的来电铃声,一接,原来是别报的男记者,据说对她一见钟情,于是在认识三个多月之后,鼓起勇气来了电话。
他很气她为什么随便把号码给人,还把别人的号码也记录在晶片里,她则很无辜的表示,“大家都这样啊,像上次梁朝伟来台湾,我被塞在路上,没有拍到他入境的照片,要不是有认识的人从他快满出来的记忆体里面,给了我几张当独家回去交差,我就等着挨骂了。
“还有,上次裴勇俊来台湾,我那天脚特别痛,怎么挤啊都挤不过别人,一整天下来就是拍不到裴勇俊正面的笑脸,讲出来根本没人信,那次也是被别人救啊,当然我也会回报,上次我运气好混入夏日高峰会的后台,拍到乐团主唱跷脚吃便当,我也分了照片给别人……重点就是,我们交换电话只是为了工作跟搜集情报而已,没事啦。”
贺明人当然知道他的从夏不会跟别人怎么样,只是在这样亲密的时候听到她跟别的男人讲电话还是很不爽。
于是他就说,我懂我懂,就像我也常常要跟一堆未婚小姐联络一样,小姐们有的活泼,有的可爱,有的内向,有的温柔,对我有意思的不在少数,每次讲电话暗示都一堆,很麻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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