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欣韵对着地歇斯底里的大笑,平日的温婉气质荡然无存,这一刻她就像个心神丧失的病患,叫人看了都要退避三舍。
“这真是天大的笑话,讽刺极了!你如果真的那么爱她,那她现在人呢?她为什么不在你身边?”凌翊皇恨恨地瞪着她,咬牙切齿地迸出话来,“你最好祈祷上苍,能让我找到她,否则我绝不会饶过你!”也不想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居然还敢在这儿落井下石!
“等你真的找到她再说吧,我等着看好戏。”裴欣韵轻哼一声,先是拉拉睡衣,再将散乱的发丝整理一下,然后又是丰姿绰约地轻移莲足,将一脸悲愤与悔恨交杂的凌翊皇留在原地。
隔天一早,凌翊皇马上到公司处理手上所有业务,能处理掉的就立刻解决,如果不能解决的,就转交给另外的同事负责,一整天下来,他忙得焦头烂额,却非常开心,一想到他即将踏上的旅程,他的心情便非常雀跃,而在离开之前,他有义务要将工作完成。
早在黎沁离开台湾的那一天,他即知道她是飞往加拿大。虽然当时心里仍有疙瘩存在,但他还是暗中注意着她的行踪。
而经过了这些日子,他也想通了一些事,更了解到自己今生是绝对少不了黎沁,只是他一直拉不下这个脸来承认这个事实,一拖再拖,直到昨晚裴欣韵说明一切,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始至终错的人都是他,无辜的黎沁只是他忌妒心作祟之下的牺牲者!
回到家,凌翊皇才发现裴欣韵早已收拾行李离开了凌家,她只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只有简单说明小帆并不是凌翊帆的孩子,但希望他们能好好照顾小帆。她不要带走这个沉重的累赘,就当她没有生过这个孩子。
将手中纸条撕碎,凌翊皇替年幼的小帆感到心酸。他会将这件事当成秘密,永远地藏在心里,反正只要他不说,小帆永远是他们凌家的孩子,他们会永远的爱他!
简单地留张字条在茶几上,他拾起轻便的行李,开始展开追妻的行动!
隔着一条马路,凌翊皇痴痴地望着对面的房子,希望可以透过茂密的树丛,穿过镂空的铸铁栏杆,经由紧掩的窗户看见他朝思暮想的人儿。
他太不小心了!一心挂念着要快点到加拿大来找人,却忘了这里现在正是雪片纷飞的严冬时节,他的行李箱里只有几件衬衫和一件长袖外套,这对酷寒的加拿大而言,一点也没有用。
偏偏他又傻的可以,一下飞机就决定先到这儿来,完全不顾现在的温度是零下五度,更忘了早已僵硬的身体,一心只希望能早一点看见那个人……
正当凌翊皇在雪地里受冻时,黎沁却在温暖的火炉边和人下着棋。
不知为何从刚刚开始,她的运气就背的可以,一连输了三场,再加上她大哥不时地在她耳边骚扰,她的脸更臭了!这时,她大哥又在她耳边说话了。
“小沁,外面有一个奇怪的男人,一直往我们这边瞧,你说要不要报警?”虽是这么说,但他语气里感觉不出有什么紧张的意味。
看着手中的棋子又被吃掉一颗,黎沁的嘴嘟得更高了。早在中午时分,她就发现凌翊皇站在那儿了,看到他的脸,她就想到自己受到的屈辱,即使知道外面正下着大雪,也大概猜得出他来这儿的目的,她还是不甘心这么轻易地原谅他。
就惩罚惩罚他,让他吃一些苦头吧!反正这场雪还不至于会冻死人的!黎沁坏心地想。
“别理他,等一下他自然就会走的。”黎沁头抬也不抬,继续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不过黎昱还是继续说:“可是他已经在那里站一下午了耶,而昱现在外面又在下雪,看他穿的那么少——唉呀!他好像在流鼻涕耶……”
“你管他流不流鼻涕,如果能冻死他最好!”黎沁气恼地用话堵住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从不知道自己的大哥是只吵人的麻雀,尤其只是件芝麻小事。
“咦……小沁,我发现你好像在生气喔,为什么?”黎昱狐疑地打量起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因为这和她平时的形象太不符合了。
平时的她,不管什么猫啊狗的,只要看见它们挨饿受冻,二话不说便会抱回来。现在是因为家里多了小宝宝,她才不再这么冲动。但即使没有抱回来照顾,她也会心疼的老半天。
如今外面站的是个人耶!她居然连看也不看一眼,这——太奇怪了!
这时一阵婴儿的啼哭声解救了黎沁,她丢了一句,“宝宝哭了,我去看他。”然后就像是在逃避什么似的,火烧屁股地跳离椅子,匆匆忙忙地跑到另一间房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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