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热情却无法让季心语感同身受,她只觉得恶心、想吐。她一直强忍着这股感觉,直到几声敲门声解救了她。
叩叩!
“霈文,有人在敲门。”她微推他的肩膀,此时他湿热双唇已经滑到她的胸前。
“不要管他。”齐霈文的声音模糊地从她胸前传出,他头抬也没抬,继续舔吻她细致的肌肤。
不过季心语才不肯放弃,她继续推着他的肩膀,只是这一次的力量大了点。
“霈文!”
“Shit!”
齐霈文咒骂一声,猛地跳离她的身体,烦躁地耙了耙头发,铁青着一张脸,诅咒起门外那个坏他好事的人。
到底是谁这么好胆,他倒要看看他有什么好理由!
他用力地甩开门,却在看到门外守候的人时,将欲出口的咒骂吞下去。
谷傲扬,是他最贴身、最信任的护卫,更足以替他做出任何决定;如今他竟在这紧要时刻来敲他的门,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傲扬,什么事?”他缓和一下情绪,再度回复到那个沉稳的齐霈文。
“帮主。”谷傲扬必恭必敬地向他鞠了躬,然后附在他耳边低语。
即使齐霈文把他当成自己的左右手、好兄弟,更是出生入死的好伙伴,但谷傲扬仍然敬他为帮主,不敢逾越主仆这层界线。
已经将睡衣拉好的季心语也跟着走过来,她虽然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事,但从齐霈文越来越紧皱的眉头看来,事情并不简单。
几分钟后,齐霈文面色凝重地下达指示。“我知道了,你先去召集所有人,我马上赶过去。”
谷傲扬衔命离去。
“发生什么事了?”季心语担忧地问着他。
齐霈文一边利落地换穿衣服,一边解释给她听。
“有人趁着我们婚礼松懈守备之际,向焰龙门发动攻击,我必须过去看看。”
焰龙门是齐家名下最大的组织会馆,也是最重要的据点。如今竟然有人敢动它,简直是在捋虎须,显然是活的不耐烦了!
“啊?”季心语没想到新婚之夜就得面临这种阵仗。虽然她不想和他发生那件事,可也不想这么快就成了寡妇!
季心语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开始在关心他的安危。
齐霈文望进她的眼底,看到了她的担忧,他轻抚着她细嫩的脸颊,低声安抚她:“不要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即使他信誓旦旦,季心语仍然挡不住心里一直冒出的忧虑。
齐霈文整装完毕,迅速走到房门口,而季心语也紧跟在他背后。突然,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愧疚地看着她。
“心语,很抱歉,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我却为了帮务得抛下你离开,你会怪我吗?”
“你不要这么说,毕竟你也是不得已的。我了解,真的。”季心语体贴地说。
“心语——”齐霈文深情地望着她,感动她如此识大体。
他这一凝视让季心语小脸又迅速涨红,她害羞地咬起下唇。
“咳,你快去吧,大家都在等你。”
“好,我保证会快去快回,你等我。”
“嗯。”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季心语这才吁了一口气,今晚她避开了她的新婚之夜,不用履行夫妻的义务了。她回想着今天一整天究竟做了哪些事……
早上四点钟就被家人挖起床,睁不开眼睛、还睡得迷迷糊湖的她,被人当成洋娃娃般操控着,化妆、梳头、换好礼服、坐上礼车,直到看见她未来的丈夫——齐霈文,还有她的三个死党坐在来宾席上,以及许多她没见过更不认识的人都冲着她笑,她才清醒过来。
说不出是什么心情,在她步上红毯的那一端开始,她紧张地手心直冒汗,但又有一股莫名的情绪让她想笑。好不容易克制住那股冲动,她也快走到新娘该站的位署,她未来的丈夫却迫不及待地上前握紧她的手。
顿时,她的眼泪滚了下来,这也让司仪吓了一大跳,急着向来宾解释那是喜悦的泪水,大家也配合地大笑几声,轻轻带过——
只有季心语明白才不是他说的那样,不过她不能在婚礼上大声喊痛,尤其是在自己的婚礼上。她用眼神示意他力道放松一点,因为他弄疼她了。而齐霈文也马上发觉到这一点,他稍稍放松力道,但仍紧紧地握住她不放。
好不容易终于挨到婚礼结束,她又被大家拱上了礼车,十几辆豪华礼车浩浩荡荡地进了齐家大门,她终于正式成了齐家的人。
然后又在一堆损友的吵闹之下,他们两人被推进了新房,房门被人嬉笑地从外头给锁住,个中涵义大家都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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