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邵泽靖有些意外,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有些高扬慌急。“为什么,她怎么了?”
身为主管,应该要多关心下属,这是很正常的事。
咳咳,邵泽靖虽然告诉自己应该要这样想,但是那泄漏了惊慌和担心的表情,却骗不了人。
“小感冒而已。”厚厚,抓到了厚,他开始紧张了厚.小云姊差点失笑出声。“她说她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不用担心。”
“是……是吗?这样就好。”话是这么说,可邵泽靖还是有些心神不宁。
“才不好。”另外一位资深的员工毛姊在旁搭腔,一脸担忧。“听说阿优的父母都住彰化,她自己一个人租屋在外,现在生病了,不知道有没有去看医生,也不知道吃饭了没。唉,都十二点半了,可惜我要下午一点才能休息,不然就可以去看看她。”
“我也是,我也正在担心。”小云姊叹气。“虽然现在没什么客人,但也不能跷班,真烦恼。”
邵泽靖当然知道她们这一搭一唱的用意,可是……
他真的能狠下心不理会吗?于舞优自己一个人住在外头,无论如何,于公于私他都得去看看她,确定她没事。
“我去看她好了。”邵泽靖交代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务后,立刻离开。
“哇,呵呵,有谱了,阿优这下子‘苦尽甘来’了。”小云姊喜孜孜地。
“是啊,我去看她好了……哇,好温柔呢。嘻嘻。”毛姊学著邵泽靖的语气,逗得大家笑呵呵。“不对,特助怎么就这样走了,他知道阿优住哪里吗?”
“对喔,他怎么那么冲动,等会儿可能会再回来,快去找阿优的住址。”
大伙忙成一团,开始去翻阅员工资料。
可是很奇怪,等了好一会儿,邵泽靖居然都没有回来,莫非——他早知道于舞优的住处地址。
这代表什么呢?“叮咚!叮咚!”门外的门铃直响。
于舞优翻了个身,手揽棉被盖住自己头痛欲裂的脑袋,不想理会那扰人的门铃声。
昨晚她反反覆覆一直睡不好,整晚都在想邵泽靖,想自己又笨又徒劳无功的举动,想著该如何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想著想著,没想到一早醒来又打喷嚏又流鼻水,不舒服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泪眼汪汪,觉得自己好可怜。
由于同居好友黎乔心跟著老板到南部出差三天,根本不知道她生病,于舞优也不好意思麻烦其他朋友,只好自立自强,撑起沉重的脑袋打电话请假后,立刻倒卧在床上,整个人病得浑浑噩噩、迷迷糊糊,不要说吃饭了,她连动一下的气力都没有。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门外的铃声加剧,似乎不达目的誓不休,让于舞优的头更痛,忍不住发出难受的呻吟。
“哎哟……谁那么没良心,咳咳,好烦……”不理他,她现在连动都不想动。
“叮咚!叮咚!”
“铃铃铃——”
这下可精采了,除了门铃之外,连她的手机都来凑热闹,逼得于舞优不得不投降。
到底是谁这么残忍,生病的人很难受的,干么这时候来扰人呀!
“叮咚!叮咚!”
“铃铃铃——”
投降!投降!败给他们了。
“喂……你等一下,我……咳,先去……开门喔。”按起手机,犹如鬼魅般的轻幽声音先告知电话那头的人。
于舞优准备去开门,没想到迷迷糊糊中,竟然连人带棉被一起滚下床,痛得她眉头紧蹙。
“哎哟,好痛。”她怎么这么可怜,于舞优有种想哭的冲动。
“……阿优、阿优,你还好吗?你没事吧?”手机那头低沉的嗓音听来十分焦虑。
由地上慢慢爬起来的于舞优,听见这道局促不安但熟悉的嗓音后,整个人就像触电般,一双原本无神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没什么气力的身子也像吃了大力丸,顿时充满精神。
“……邵哥?是邵哥吗?”她的脑袋当机,只能抓著手机直嚷著。
是邵泽靖。真的是他打电话来,还是她脑袋不清楚,出现了幻觉?
“是我。”邵哥这称呼听起来还真有些不习惯,不过她原本甜美的嗓音突然变得有些沙哑,他心里悄悄地抽痛了一下。“开门,我在门外。”
“嗄?”开……开门?
于舞优一听到他的声音便将门外的人忘得一干二净,注意力全放在手机那头的人身上,没想到门外的人也是他。
邵泽靖来了?他来了?!
“好,我立刻去开门。”于舞优雀跃得要命,突然觉得自己身上所有的不舒服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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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泽靖
于舞优
阴差阳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