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熟悉的家里,她似乎舒服了一点。但是想到她病况如此,我整个晚上边给她灌食营养剂边哭,她吃了又吐,我则是已经哭到眼都肿了。这种等死的无奈,让我简直快要崩溃了。原来面对猫咪的死亡阴影,跟亲人的是一样的,并不会因为你经历过就比较容易忍受。
再让她就医,我怕她会多受折磨,可能要插鼻胃管,最后还是要死于衰竭,且无法住在熟悉的环境,非得住院不可。但是不让她就医,我看着地虚弱的模样,根本无法停止哭泣。那种煎熬简直比什么都难受,我整晚辗转难眠。
隔天一早,我想了很久,决定再换一家大医院诊治,至少少去误诊的可能性,少去我自己遗憾的可能性。我找了中区唯一的教学医院,搭计程车送她去,医生马上就让她住院了。
由于医生怀疑是FIP(传染式腹膜炎),所以先做了这项检查。检查耗时将近一周,而这一周时间内已经不能叫做小胖的饭团,只能靠鼻胃管服点滴维持生命了。我们每天去看她,跟她说话,给她加油。希望不是FIP,而是其他种疾病,因为任何可能的疾病都比FIP乐观。
FIP是致死率极高的病,它跟SARS一样,都是病毒型疾病,一旦患了此症,并没有药可以医治,只能针对她的症状给药,一切还是要靠猫本身撑过去。
最终检查结果出来,医生宣布了答案,结果是残酷的。此时的饭团状况已经很差,连妹妹去看她,她都要很用力抬起眼睛看。医生觉得她气力已尽,只是靠着意志在撑,我们不舍,告诉她可以休息了。
于是从病发到离开,大约历时三周,其中有两周以上时间,她都住在医院。我望着她药袋上的年龄写着两岁十个月,相当于人类24岁。多么年轻的生命,竟然在此殒落了。
一直到现在,偶尔一个转头,好像都还可以看到她蹲在柜子里面的样子。其他两只猫老是去睡她惯睡的地方,像是在等着她回家。可是令人不舍的是,因为这疾病其有传染性,所以她用过的物品大多无法留下来,纪念也只能在心里记着了。
不知道饭团现在是不是在主那边,但我希望她是健康地活着,快乐地活着。像以前那样,睡得四脚朝天,舔毛舔一半,身子扭成怪异的姿势也能瞬间睡得呼噜响。我把她漂亮的模样放在书里,希望大家也都只记得她美少女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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