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苗委屈地抿了抿嘴,怎么也咽不下喉头干涩而痛苦的硬块,泪水如溃堤般涌出,滴滴滑进黑翔冀温热而有力的掌中。
对她的怒气与怜惜交杂著浓烈的情绪搅动,黑翔冀低吼一声,以意外狂猛的力道吻住她发颤的红唇,抚著她因泪水而湿滑的脸颊,她被动的心蓦然发酵出与她泪水相同苦涩的滋味。
他还要坚持等下去吗?明知三个月小苗不因身分的改变而改变对他的观点,他怎能再等下去?呵,到头来他的等待只是他自己的狂想,自以为是地企图改变她的奴性,相信她可以表现得像个他所爱的女人。
不,他无法再等了,若是她仍未改变,那么他还要度过多少三个月因欲望而无法成眠的夜晚?就当是挫败后的堕落好了,苦等三个月仍等不到她的心,那么他宁愿得到她的人,好去欺骗自己没被她的奴性伤得如此不堪。
决心不再等待她的适应,黑翔冀坚决的双臂毅然拦腰抱起绿苗纤细的身子,决定在今夜彻底让她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子。
面对如此充满侵略的眼眸,绿苗惊慌了,当柔软的身躯被放倒在床上的那一刻,她明白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在今晚终将溃决,脸上的泪痕未干,而她的身子无意识地朝床边缩去。
「呵,怕我吗?」冷冷地在嘴边浮现一抹邪气的嘲弄,黑翔冀并没有上床,仅是站在床边以复杂难辨的眸色直瞅著她的退怯。她的脆弱模样并没有让他的心得到强势的快意,相反的,他的胸口因她的恐惧而紧缩,他所细心呵护、静心等待的花苗并未因他的耐心而绽放,没想到最终的结果,他竟像个丧失心智的猛兽,在她仍惊惶失措的情况下强要她的身子。
绿苗强迫自己的手脚留在原地别动,也别紧抓著被单不放,她怯懦地摇了摇头,「不、不是,主、主……」
「别叫我『主人』。」黑翔冀轻柔地提醒道,晦黯的眼眸带著一丝猛然被割伤的痛意,他缓缓地接近她,身躯狂猛地朝他呐喊著渴望,「小苗,嫁给我三个月里,我却必须时时刻刻提醒著你,我的身分不再只是你的主人,你知道这种感觉有多难受?」
绿苗不知该怎么回答,意外地被他低沉嗓音中的伤痛所获,那样的声音带著超乎寻常的魔魅,迷惑她所有的心思,也同时安抚她紧绷的情绪,每每望著他的眼眸,她总无法转开视线,因她明白,只要感受到那份迷乱的思绪,她就再也逃不出那如火般灼热的锐利黑眸。
敏感的指尖缓慢而充满柔情地经触过她的脸颊,黑翔冀不禁为指下的滑腻肌肤叹息,魅人的嗓音渗透了欲望,在夜里听来格外沙哑,「小苗,我喜欢这样触碰你,碰你细嫩的颊、碰你微颤的唇。碰你柔细的发……」
他每说一处,指尖也不由自主地停留在那个地方,轻触的指梢却带给绿苗更为强大的震撼,她仿佛被催眠般任他抚弄她的脸庞,之前对他的恐惧,早已在一句句深情而盈满情欲的低语中消失踪影。
胸臆间的鼓动加剧,加速将热流传遍她的全身,令她呼吸缓缓地加速起来,无法去分辨那抹不知从何而生的燥热,她无法轻易地将之撇去。
黑翔冀咽下喉中的叹息,不知不觉间他的双于捧住她的脸庞,贪恋地摩掌著她纤细的颈项,他的唇缓慢地覆住她战栗的唇瓣,先是轻吮,并没察觉她有任何胆怯后,他完整地覆住她,细细品尝著她口中的所有甜蜜,然而当她不自觉地在唇间低吟时,他捧著她脸颊的双手力道倏然加重,缓慢的柔情转为火热的掠夺,狂袭过她每一分感官。
当绿苗感受到身躯间的温暖时,黑翔冀早已紧紧地搂住她,他吻中含带的狂猛情潮吓著了她,却也深深的令她迷惑其中。在绵密的细吻中,她己无暇去思考那份泉涌而来的欲望是如此撼动著她,和他相契的躯体恍若一切早已注定,明白不论是心灵或是她的躯体,她总有一天将会是他的,完整而无半丝保留。
轻怜蜜爱的温存随著她的衣棠渐褪而瓦解,每每肌肤多一寸与空气相接,随即就被黑翔冀炽热的唇所熨烫加温,在她的体内碰撞出愈来愈激烈的火花,她几乎无力承受,只能任火苗四起,激起无力的娇软身躯强烈震颤,在他颀长宽实的身下低吟翻滚,感受著他热烫的体温,却不能平息那抹几乎令她疼痛的渴望。
情欲的喘息氤氲地在两人间弥漫,黑翔冀似折磨般缓缓地抚上她柔嫩饱满的浑圆,挑戏著她动情的急喘,轻揉她尖挺的粉色蓓蕾,直到绿苗不能自己的揽紧他的颈项,无言地朝他要求更多,他唇边才带著一抹无法逼视的邪气笑容,俯首吻住她敏感的花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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