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说不出口的激流自他腹间缓缓升起,他迷惑的看着她红嫩的小脸,「因为,我就是那个苦等不到消夜的少爷。」
「啊!」她深感意外的惊呼出声,惊恐的双眸一转,无措的看着他。
她真该死,她早该自他与众不同的高贵气质中,猜测出他不平凡的身分,可是她不但没有想到,还无礼的叫他走开,也许他在一气之下,会叫她滚蛋。
「你别担心,我不会叫你走人。」曲睿勰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沉声道,黑黝黝的双瞳深邃得好像海洋,仿佛要把她吸进去似的。
「对……对不起。」巧眉低抑着呻吟,一手压着胸口,「我马上做消夜给你吃,少少少……少爷。」
曲睿勰笑着,大手翻弄着搁在砧板上的豆芽菜,找出被菜刀砍成两半的小小菜虫,「那这只可怜的死虫怎么办?」
巧眉瞥了一眼菜虫,心揪了一下,「也许……」
「也许我该叫人在后院里建个小花园,专门埋这些死虫、死鸟,因为我不知道明天你还可能会弄死什么怪东西,又哭得淅沥哗啦,不如弄个安息之地,让它们能够早日投胎转世做人,你说这建议好或不好?」
曲睿勰轻松的谈笑着,眼神揉入玩笑似的调侃,唇边也勾勒着一抹富含兴味的性感笑意。
「少爷……」巧眉一瞬也不瞬的凝视着他迷人的俊容,受宠若惊地不知如何作答。「又埋掉一只小小家伙了。」站起英挺高大的身子,曲睿勰挥挥睡袍。
看着后院凉亭下那一坨特别凸起的土壤,禁不住摇头自我嘲笑起来。
「这一只看起来只有一公分大小的菜虫,大概在生前从未想过自己在魂归西天后,竟然被咱们大费周章的埋入铲松的土壤里,还被咱们祭拜。呵……」
可笑、可笑!曲睿勰忽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岂只可笑,还莫名其妙到了极点,竟然半夜不睡觉,陪她在后院里疯,且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做了两件反常的事,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好像体内住的并不是他的灵魂,而是一个陌生人。
「少爷,谢谢你。」巧眉心存感激的表示,却也觉得歉疚非常。
「不客气,举手之劳罢了。」曲睿勰倒希望真的是举手之劳,他促狭般的调侃着彼此,「瞧我们这样拜它,真不知道会不会把它拜成精。呵,什么精都听过,就是从没听过菜虫精。」
「少爷,对不起啦!」巧眉不好意思的脸红了,「我不但没做好自己的本分,还胆大妄为的害少爷得牺牲睡眠,和我一起弄脏双手,想来就觉得良心过意不过。」
若被奶妈知道她失职了,真不知道还保不保得住这份工作呢!巧眉忧心忡仲的叹气。
「这没什么,你不要想太多。」曲睿勰看了一眼腕表,讶异的挑眉,「太晚了,我们得上床休息了。」
「好。」巧眉连忙咚咚咚的跑在前头,抢先推开通往屋子的后门,「少爷,让我服侍你上床。」
巧眉没先进屋,一手撑开后门,身子侧一边,打算让少爷先进门。
「服侍我上床?如何服侍我上床?」曲睿勰的脚步在门口停下,挑了挑眉,摸着刚毅的下颚,饶富兴味的上下打量着她。
呵,有趣,而且非常有意思,原来他上床也须要有人服侍?她给他一种错觉,好像他是古代之王。
「呃,我不晓得,想请教少爷。」巧眉坦白的道。
人家说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奶妈要她这么做,她就这么做,不敢有怨言。
「服侍主子上床是很暧昧的一件事,你当真不知道?」曲睿勰倏地俯身向前,把一张俊逸的脸凑近巧眉的面前。
「是吗?」她心漏一拍。
男人孔武有力的右臂压在门上,高大的他,几乎是整个包裹住娇小的她。
「当然,服侍上床的意义,包涵了……陪睡。」曲睿勰故作邪佞的笑道,热烫的男人气息喷洒在她粉嫩的俏脸上。
男人特殊的气息扑鼻而来,危险的笼罩住她。
巧眉差点窒息,一颗心险些蹦出胸口,不禁深吸口气,「少爷——」
她闻到一股属于男性的麝香味,这种刚阳味十足的味道,令人窒息。
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巧眉羞愧得无地自容,两眼受惊似的盯着他,为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而唯一能让她找到安全感的方式,便是揪紧围裙,好像唯有如此,才能平抚内心的混乱。
「不管你陪不陪睡,打今晚起,只要我一回到家,你都要随身在旁服侍着。」曲睿勰霸道而蛮横的提出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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