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把你给宰了。」任立允口不择言,愤恨他听命的对象不是他,而是他母亲。
「我以为你一向很冷静。」乔俊凛提醒他生气也要有个限度,什么宰了这种话,他最讨厌听到。
「是啊,我真是他妈的冷静到忘了要穿条裤子。」任立允自嘲道,却瞥见乔俊凛偷笑一声,「你够了没?都是你闯的祸!」
「好啦,都是我不对,先去挂急诊要紧。」乔俊凛催促道,并替他拦到一辆计程车。他得趁着警方还没来到现场前,消灭所有与他们相关的证据,免得明天一早警方又黏着他们罗罗唆唆。
「把裤子脱下来给我。」任立允命令道,无法忍受自己只穿了条内裤。
「别妄想,你只能得到我施舍的外套。」乔俊凛脱下外套后,随即赶他上计程车,「我回头给你电话。」说完,他便独自返回饭店。
今晚小命差点休矣,他得去找蕙姐算帐,这两个夺命女子八成和蕙姐脱不了干系,都怪他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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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立允连公寓的钥匙都弄丢了,他愤恨地唾骂自己的胡涂。八年来有一半的生活是在腥风血雨中过的,可是他从来就没让自己丧失理智到忽略身边潜伏的危机,更不曾给予任何敌人有解决他的机会,没想到今天却差一点死在自己的疏忽下,他的警觉性到底是怎么被磨掉的?
他站在公寓门前按门铃,脸上罩上一层寒霜。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宁天童一打开门,见他脸上裹着一层纱布,突然心一紧,睡意全消。
任立允一进门,便往沙发上一坐,眼睛一闭,什么话也不说,宁天童马上瞧出端倪。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还被人脱了衣服?」他一定是到风月场所去了,而且还倒大霉地碰上临检。
「只是遇上一点意外。」他不多言,免得她又大惊小怪,脑袋瓜里开始策划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报仇事,这女人「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的鬼点子,他最清楚不过了。
「你最好说清楚,你是不是去找女人,却被女人给砍了?」
宁天童靠近他,从他身上传来的酒味,和他躲闪的眼神,不难猜出他先前去了哪里,顿时醋意涌上,她揪住他西装的衣领摇晃着,「你别装睡,给我说清楚!」
「别摇了,我只是在饭店遭到枪击,恰巧身上没有穿衣服而已。」
在饭店?没穿衣服?「开枪打你的,是不是女人?」
任立允看了她一眼,原来她比他所想的还要聪明。「可惜那女人死了,没问出来历。」
「死得好,免得你们两个藕断丝连!」
「你想到哪里去了?」任立允也快发火了,如果不是她三番两次的拒绝,他会出去找刺激、找危险吗?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如果安安分分不出去花,外面的女人有机会拿枪对着你吗?」
「我承认我这回的确是太疏忽了,但是你能不能安静一点,我的头痛死了,你一直在我耳边吱吱喳喳,对我完全没有助益。」
「你瞒着我出去找女人,还带着一脸伤回来,你还奢望我能多安静?」
「好了,我以后不会了好不好?你可不可以先让我休息一下,等我脑子完全清醒以后再来质问我?」
「你要是不和我说清楚,我就……我就回日本!」
「我真搞不懂,我到底爱上你什么?」任立允无奈的自问,想找出这个困扰他许久的答案。
宁天童闻言一愣,「问得好!我也很想知道,你到底爱上我什么?」
明知她是在借题发挥,可是任立允受不了了,他需要冷静想想两人是否真的可以共度未来?
「你一向以我的老婆自居,但是出门在外,你不是贵妇,在家里,你是不合格的家庭主妇,在床上,你不是荡妇。你说,我有可能爱上你什么?」他的脑子浑沌成一片,几天来的烦躁,全化成一句句的抱怨脱口而出。他只知道自己迷恋她的热情,却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上她。
到底什么是爱?这个问题好难解。
任立允抚着发痛的太阳穴,觉得爱情让他心力交瘁,显得好无力。
宁天童完全没料到他会口出恶言,有什么比遭到心爱的人如此嫌弃还糟糕、更教人沮丧的。
「我们完了!」她随即转身,拿出自她搬进公寓后所买的成双成对的杯盘打碎,瓷器撞击地面的声响很清亮,让人听来格外刺耳,却也反应宁天童心碎的声音。
「爸、阿姨,你们在做什么?」任书境用拳头揉揉双眼,心里满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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