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来,已经有不少人认识北川御皇,知道他在花店工作,所以不少人在看到他时都会露出亲切的笑容打招呼,充分的表现出中国人好客的天性,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桑可忧的关系,他们才不那么怕他。
红砖屋瓦,绿树环绕,路旁的屋舍建筑古色古香,简单又不失庄严的庙宇前,来往的信徒手里捻着香,口中念念有辞,虽然听不真切但也隐约可以感受到他们心中对信仰的虔诚,日益减少的三合院也出现在这个小小的农村里。
对于自己早已熟悉的环境,桑可忧只觉得有亲切感,可是对从日本来的北川御皇可就不然。也因此,短短的十分钟路程,桑可忧一直都忙着为他解惑,对他一个接一个提出的问题丝毫不觉厌烦,只觉得可爱。
“来,坐上去。”北川御皇见到一棵大概有百年之龄的榕树下绑了个秋千,示意桑可忧坐上去,而自己则在她后面轻轻的推着。
天色渐暗,由于将近晚餐的时间,所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村只剩少数两三个人漫步其中,在外头游玩的小孩子也都被叫回家。夕阳斜照,将他们两人的背影拉长,偶尔传来的喇叭声冷清的荡在空气中,北川御皇忍不住在脑中描绘出一幅未来居家生活的情景,里面的男女主人当然就是他和桑可忧了。
这些年来跟着海东奔西跑,他早就忘了身边还有许多人事物值得他去关注,工作狂的海不苟言笑是出了名的,跟在这种人身边,想也知道这个人怎么可能会是个多有趣的“玩
伴”,也不免有老了好几十岁的错觉。不过,现在海的身边已经有美人相伴了,而他也得自力救济才行。
微凉的晚风轻拂过树梢,倦鸟归巢,他也不例外。
舒服的暖风吹得桑可忧不知不觉进入梦乡,北川御皇在发现到累了一天的桑可忧竟然在秋千上睡着了,于是轻轻的抱起她,小心的呵护着,直到门口,桑可忧才悠然转醒,睡迷糊的脑袋瓜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北川御皇爱怜的吻了下她的额头,放下桑可忧让她进屋做饭,自己则照例在屋里屋外巡视一遍,当然,这件事桑可忧是不知道的。
虽然这些日子过得很平静,但他还不至于会呆的以为桑家那些财述心窍的亲戚……不,应该说是豺狼虎豹会那么轻易的罢手,距离桑可忧的生口只剩下一百多天,那些家伙恐怕已经等不及有所行动了。他打算先请侦探社探探那此人的底,依他之见,这种小事没必要劳烦到台湾的朋友,人情债难还啊!能不麻烦最好就不要麻烦,而且他觉得海要他来的最大原因是想整他,否则以风见家的势力哪需要让个外人来插手自家的家务事,别说海不会任由这种事发生,上野家也不会坐视不管。
不过,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即使对方不足为惧,北川御皇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尤其一想到桑可忧受伤的样子,翻腾而上的怒气便无法压抑,此时他的脸上哪还有什么笑容可言。敛去温柔神情的他就像只出闸的猛虎,教人不敢逼规,从心底浮出而上的肃杀之气,深沉的眼眸顿时无情得令人心寒。
那些该下十八层地狱的人渣最好有心理准备承受他排山倒海而来的怒气,任何敢伤害桑可忧的人,随时要有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的觉梧,敢持虎须就要有胆承担后果,流总说他是标准的笑面虎,他也不否认,最重要的是笑面虎的级伤力也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像的。
☆☆☆
吃过晚饭后,两人坐在门口的阶梯上数着天上的星星,闲话家常。
“你很喜欢花。”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与观察,北川御皇发现桑可忧真的是打从心底的喜欢这份工作。
“嗯!我特别喜欢看来花店买花的客人,他们脸上那种又是期待又是兴奋的表情,真的很令人感动,至于买花的动机是为了什么就不是那么重要了。”在回答北川御皇的同时,桑可忧的心里同时也有着狠大的疑惑,更怀疑在这种资讯发达的二十世纪末竟然还会存有北川御皇这类几近绝种的男人。
平时,会来解语花坊的顾客除了一些学插花的家庭主妇是主要消费群外,时下年轻的男性也是另一群不可忽视的强力客源,如果有人说现代的男人比女人还懂花的含义,她一点也不怀疑。在这种女权高涨、粥多僧少的时代,女人比前要难迫许多,
而好女人更是难求,一旦竞争的对象变多,想抱得美人归的有心男土不下一番苦功是不行的,不是有首歌说过“下个男人也许会更好”,现在女人的选择机会比以前多了许多,晚婚的人可以说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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