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我走了。”这下也不该再对她有非分之想了,吕信行黯然告辞。
沈馡馡没等他驾车离去,就往慕隽谦车子跑去。
只见慕隽谦像雕像似的坐在驾驶座上,直视著前方,一动也不动,俊颜奇冷。
“隽谦!”沈馡馡敲著车窗大声喊。
慕隽谦缓缓撇过头去,不笑不语,也不再动。
他并没料到,她会回来,尤其是她竟真敢让那个男人护送到家?!
“隽谦,你下车啊!”沈馡馡将他车门打开,再度喊著。“刚刚在餐厅外的,明明就是你,你为什么骗我说你睡了不去接我?”
“你是专程回来质问我这个的吗?”慕隽谦熄火关灯,大动作的下车,并十分用力的甩上车门。
失去车灯的强烈照明,隽永居瞬间暗了一大半,夜空宛若黑墨。
“不是,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好好坐下来谈,我们的问题并不是不能解决。”
沈馡馡拉住他的手臂,心急万分,早上是她气极离去,但不知怎的,她现在竟害怕慕隽谦下“逐妻令”。
“你想怎么解决?”
“隽谦,我们去找厉害的医生,你一定可以治……”
“够了!沈馡馡,我说了,我没救,你懂不懂?”慕隽谦发出此生没有过的愤怒,粗鲁的甩开她。
“我不相信!你试过了吗?为什么不给自己机会?为什么不给我机会?”沈馡馡被他没预警的一甩,手腕痛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我给过你机会,馡馡,要我再说一次吗?”慕隽谦不但不给她回话的空隙,尚且咄咄逼人的咆哮。“如果你爱我,就留下;如果你非要生小孩,那就请你找别人!我说得这么明白,你还听不懂吗?听不懂吗?”
沈馡馡被他吼得频频后退,心乱如麻,不肯相信自己竟只有这两条路可走。
“隽谦,我要生你的小孩,你明知道我不要别人的。”沈馡馡提出勇气勾住他的颈项,仰起小脸,殷切望著他。
“抱歉,我做不到!”他拉下她的手,狠下心推离她。
没有真爱,她休想生他的孩子。休想、休想、休想!
“隽谦……”
“别再说了!馡馡,你走吧。一个男人没有生育能力不是件光采的事,你不要再让我难堪了。”
天晓得什么是不光彩的事?一个男人的价值,若只建构在身体里的精子上面,那才叫不光彩!
“我不能再多留一晚吗?”
“没必要。”
“可是我车子停在公司没有开回来,我怎么走?”
“要不要我替你打电话,请你们副总回头来当你的护花使者?”慕隽谦的口气免不了酸溜溜。
“不然你送我回去好不好?”沈馡馡央求著,若他同意,那么在路上还可以多沟通一下,也许他会改变决定。
“恕难奉陪。拿去!”
慕隽谦从一串钥匙中拔下一支抛给她,就那么孤伶伶的一支车钥匙。“回家后,明天让别人开回来还我!”
“你真要这么对待我?”
“我爱你太多,但今天我彻底觉悟了。你是个没心没感情的女人,不值得我再为你付出。馡馡,我们这辈子的关系就是前夫和前妻,最好也从此都别再提了。如果你非要生小孩,那么我不得不承认,吕信行比我适合,我想他也一定很愿意为你提供你想要的东西。”语毕,慕隽谦迳自往屋里走。
“你不要说这种话污辱我!”
沈馡馡吼著,慕隽谦不为所动,人已进入屋内,决绝的关上门。
沈馡馡手里握著那支钥匙,凝视他冷傲的高大背影,真的绝望了。
愿望破灭,爱却在胸中痴缠。那夜之后,沈馡馡没再回隽永居。
不,应该说,她回不去了,因为慕隽谦不但将她的东西全部打包宅配到她原本的住处,而且还将隽永居的门锁给换了。
她知道他的用意,他并非将她当小偷防,他只是在为自己的感情设防。
所以她不怪他这种看在别人眼里无疑是小器的做法,反而能感受到他的心伤。
人在心伤之后,总会变得善于防御。
这样也好,让两人都沉淀一下心情,也好。
几星期过去,沈馡馡由初始的暴怒,到现在的平静,她已能慢慢接受了。
很有默契的,慕隽谦似乎也和她一样,都对两人争吵分手的原因保持缄默,不管两方友人再怎么关心询问,都没人知道他们关系何以降至冰点。
他不说,显然是为了保住自己的男性尊严。她不说,也是为了保住他的男性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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