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为敏陡然停止思考,有些莫名其妙的张望着为禹。
“优秀的成绩,难得的人才,瘦瘦高高的,文质彬彬的,喜欢请你吃巧克力的。”他顿了顿存心卖关子的笑笑,然后说:“我觉得你形容的人好象是叶耘。为禹忍不住哈哈而笑。
为敏一愣。
优秀的成绩,叶耘完全符合;难得人才,叶耘理当是;瘦瘦高高,拿来形容瘦削挺拔的叶耘也使用;至于文质彬彬,叶耘更是当之无愧了。恍然中,她竟不能反应。
“我好象听到叶耘的名字哦!”房门口忽然飘进一抹紫色柔和身影,正是杨恬如。
“你们躲在这儿说悄悄话吗?”杨恬如轻巧纤细的身影利落的闪进房间,落落大方的态度,反而令为禹和为敏有些被逮住的窘况。
为敏僵硬的浮起一抹笑意,随即跟着眼光陡然转移,心中细微的一抹神经被扯动,有点生疼——杨恬如的纤纤素手,正安稳适意的躺在叶耘的手掌之中。
“哈哈,叶耘,弄了半天,为敏竟然讨厌你这种类型的男生,哈哈,我还以为你这‘内外兼备,术德兼修’的标准情人处处吃得开呢!”为禹简直眉开眼笑。
原来优秀的叶耘也有踢到铁板的吃亏时刻。
“你发什么神经啊?我说的是张常忻,又不是‘别人’,你不要望文生意,断章取义,指鹿为马,指桑骂槐兼又挑拨离间,借刀杀人好不好?”为敏硬生生地把自己的目光从叶耘和杨恬如相握的手中抽出,边调整自己不疾不徐的语气,竟然达到不动声色,无动于衷的表现。
“哎!哎!你的国学造诣,只有在骂人的时候,才充分的显现出来呢!”为禹又是嘻然一笑。
“张常忻是谁哪?”杨恬如饶有兴致的问,弯弯的眉眼,跳动着一抹顽皮的神色,乍是俏皮可爱,为敏确突然觉得她的好事有点惹人讨厌。
“一个动了真心的男人。”为禹咬文嚼字起来,觉得自己还颇有几粉文学天分,挺有几丝浪漫的细胞,不觉得意起来。
“哦?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啊?”杨恬如堪称好奇宝宝第二,她旺盛的“求知欲”看来不比为禹逊色。
天哪!为敏在心底暗自叫苦,她果然是神机妙算,前后不到几分钟,就应验了她的预言!“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啊?”这句话,看来这个暑假要重复无数遍了。
为敏偷偷看了叶耘一眼,后者的脸上一片漠然,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她有一点落寞,有一点意兴阑珊,叶耘竟然对她的事一点都不关心,他不好奇张常忻是谁吗?
“无聊的孳事分子。”
“和叶耘很像的人。”
为敏和为禹同时喊了出来,两人一愣,接着只听到杨恬如甜甜的嗓音说道:“合起来就是:和叶耘很像的一个无聊的滋事分子啰?”为敏无聊的坐在落荫湖旁,那棵属于叶耘的大树上,浓密的树荫,遮去了她大半的身影。
来到繁叶山庄一星期了,这是她头一次重温旧梦,爬上树来享受过昔的那份熟悉和畅快——叶耘和为禹、爷爷奶奶,还有那个杨恬如全下山去了,说是要采购一些民生用品,那辆老旧的吉普车,载五个人已经是极限了,反正她也不是很有兴致,索性自愿留下来看家,否则难道叫杨恬如留下来吗?
为敏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晃荡着自己的双脚,这棵从小坐到大的古树干,最是让人窝心,只是它标明着叶耘专属的名字,害她迟疑许久,好不容易趁着大伙都不在的片刻,溜上来小憩一番,这种偷偷摸摸的举动,实在不是一向帅气自持的她所该有的,而那份鬼鬼祟祟的情,更是有种说不明白的烦厌。
为敏不自觉的想起了刚刚他们一伙人一起坐上车嘻嘻哈哈的下山去的情景,为禹甚至对她的没能同行,丝毫不介意,他正忙着招呼杨恬如坐上驾驶旁的位置。
“恬如,我的驾驶技术可是一级棒的哦!坐我开的车呀,不但安全有保障,同时还能享受如腾云驾雾般的速度和快感呢!”
为敏偷偷一瞥,为禹口沫横飞的得意神色,尽数落进她的眼里。
“一个色心大起的男人,天花乱坠的工夫,真是令人为之惊叹!”为敏低声咕哝着。
杨恬如悦耳而女性的嗓音,略带兴奋的又飘进她耳里:“会开车的确是件很有趣的事,我很喜欢兜风,也想去学开车呢!就怕我太笨,学不会。”
“我教你呀!”为禹果然抢着回答,态度是既和蔼,又可亲,“我这么好的老师,加上你这个聪明学生,一定很快就学会,也许下次就换你开车兜风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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