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欲言又止,考虑再三,终于决定暂时瞒住纪菲。
一则因为叔叔的「恐吓」,二则……「牛奶」事址让他怀疑,是否云宅风水有异,怎么菲菲才住进来就开始「诡异」起来,他不能不防著任何「搞破坏」的延续动作。
胡乱搪塞一番后,云皓急忙外出。
纪菲快速地溜回房里去,只见她压低声音讲著电话--
「我不管,哥,你一定要帮这个忙……对!从现在开始跟住他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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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晒得人全身都懒洋洋的,蜷在摇倚中的语嫚打了个盹。
醒来之后,她发现坐在前面不远的「牛驶」正埋首于画架内。
「你在画什么呀?」
云方被她突然一问,慌得想收起画布……
都怪她!那红通通知婴儿般沉睡的粉脸触动他内心的想望,好久不曾重执的画笔竟再度启用。
「让我看看嘛!」
「不要,不行!」他怎能让她知道,他一直在注视她的睡姿?
「好啦!别这么小气嘛!」语嫚几乎是撒娇地。
云方逃命似的想藏起画布,却不小心碰倒了画架。
「看看你!不看就不看,那么急干嘛?都弄倒了。」她弯下腰想帮忙收拾,「咦?这是……」她指著画架旁的刻字--「云方」。「你……哪本的画架?」她结舌问道。
云方顺手往屋里一指,淡淡地说:「就是你隔壁的那个房间嘛!」
「你……」语嫚一只手指著他,良久说不出话来。
云皓正好在此时出现。
看见叔叔在场,他惊讶得同样无法言语,和语嫚相同的姿势。
「叔--」他想到了云方的警告,硬生生地把话吞下。
语嫚突然有了反应,用身体挡在他俩之间,著急地说:「云皓,你别怪他,他根本不知情。是我不好,不该忘了把你的话告诉他,他才会去动那个『钟楼怪人』的东西……那……那现在怎么办?」她好急,不停地检视著画架,「还好没弄坏掉,否则,照你所说,你那个残暴的叔叔会杀了我的……」
云方的确想杀人,但对象不是她,而是这个侄子。
云皓听见语嫚的话,活像个畸型儿,脖子都贴到胸腔了。
语嫚见牛驶一脸杀气的紧握住画笔,可恼了,「牛大哥!你还不快点弄干净放回原处,小心云方那个『钟楼怪人』剥了你!」
她这一嚷嚷,差点没把云皓给嚷出心脏病来,他连抬头接触叔叔的眼神也不敢。
「语嫂,这……没关系的啦!其实……那一天我是唬你的,我叔叔其实是非常有风度、十分慷慨的,我相信……他不会介意把好东西跟别人分享的。」
嗄?!语嫚可迷惑了,「是吗?可是,你明明说他有病,而且性格怪异、冷酷无情又自私小气的……」
云皓真想跪倒在地,恳求她不要再说下去了。这语嫚也真是的,记忆力好得过分。
云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掉头进屋里去。他如果不躲进去捶两下墙壁发泄一下,肯定会「气爆」的。
「其实牛大哥怪可怜的……」语嫚望著他的背影,开始后悔自己刚才的凶态。
「牛大哥?他……你这样叫他?」
「是啊!他自幼无父无母,又受尽养父母的虐待,前不久丢了工作又死了老婆……」语嫚始终望向屋里,没注意到云皓的脸。
如果不紧捂住嘴,他一定会大笑出声。
「那他叫什么?牛驶?」叔叔真会挑假姓,牛?!蛮适合的嘛!
「牛驶0」
「嗯!哼!」云皓发出怪声,他告诉自己不能笑,以免惹恼了叔叔,可是,他实在忍不住了--「哇哈哈……哇哈……」
牛屎?堂堂的企业少主改名叫牛屎?哈哈哈……
「不许笑!」屋里、屋外的云方和语嫚同时喝道。
云皓连忙用拳头堵住大嘴,原来他的笑容会引起共愤。看来,叔叔和语嫚挺有默契的嘛!
他们俩一起住在这儿,而且叔叔还重拾画笔,这代表什么?
嗯……他得好好研究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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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秉均优闲的靠著驾驶座的椅背,自在地吞云吐雾。
对于任性妹子纪菲的嘱托,他可不敢大意,反正就是跟著那个云皓就对了。云皓停妥车步向木屋,纪秉均索性也将车子停妥,却懒得趋步跟进。
其实他一向懒得过问妹妹的事,这倒不是兄妹交恶,而是问不问都一样。尽管每次谈到云皓,纪菲视是一副「问不得也」的表情,可是,她的话匣子珍藏的全是心上人的名字,所以,纪秉均想不知道她和云皓的事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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