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是什么情况?
「我不是说了,洗完头一定要擦干头发,才不容易感冒的吗?」朱嬗芝没好气,念道:「跟萼萼一样,老是讲不听,以后闹偏头痛怎办?」
「我是为了保护头发,不想伤发质……」
「少来。」朱嬗芝不客气的直接戳破那个还没讲完的美丽谎言。「发型师说过,只吹八分干根本不会伤到什么发质,妳明明只是懒得擦干、懒得吹而已。」
「哎哟,人家喜欢妳帮我擦嘛!」朱萼芝嘟嘴撒娇,动作语气都一样的流畅。
「……」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让朱嬗芝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对了对了。」击掌,像是想起了什么,朱萼芝连忙道:「今天有个八卦。」
「我也有个八卦。」以为是影剧圈流传的没营养小道消息,朱嬗芝觉得她要说的话比较重要。「就是那个叫妈把我当猪养的人并不是什么大师,他其实是无聊的路人,所以请大家不要再把我当猪养,不要再阻碍我的减肥计划了!」
「妳不要乱说话。」给了一记风情万种、美女独用的白眼,朱萼芝警告她。「要不是因为大师,妳今天哪可能健健康康长大。」
受害人白眼回去。「人家明明是路人,只是乱说话、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拜托妳们不要那么迷信。」
「呸!呸!什么瞎猫死耗子的,小猪妳对大师要尊重一点,要不是他,妳的小命恐怕就捡不回来了,做人要知足惜福,也要懂得感恩,知道吗?」
「萼萼,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妳们宁愿听一个路人乱说话,也不信妳们自己的眼睛吗?我明明跟小时候不一样了,拜托!什么大师啊!没名没姓的,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那是因为人家是高人。」朱萼芝截过话,坚信母亲当年的说词,强调:「施恩不望报,这才是高人的作风,所以人家才会没留姓名就定掉了。」
「他只是刚刚好在那个时机随便乱讲了几句话,哪里是什么高人啊!」朱嬗芝真想去撞墙。
「妳才是乱讲!乱讲!」朱萼芝露出「我不听、我不听」的表情,并且慎而重之的警告道:「小猪妳不要再乱说话毁谤大师喔,不然……不然我要跟妈说。」
「……」对于这种「我要报告老师」、「我要跟妈妈说」的打小报告方式,朱嬗芝无言,她只能无言。
「那,换我洗澡了,等等小猪也要帮我擦头发。」跳过话题,朱萼芝径自宣布结论,说完,哼起自己编的小调子,以一副很快乐的模样,用雀跃的小跳步跳回自己房间。
「啦啦啦,擦头发,小猪擦头发……」
朱嬗芝傻眼,看着这一幕,她严重怀疑起自家二姊的心智程度。
听说笨病到死没药医,这推论要成立,她是不是这辈子都别妄想改变她的家人了?
朱嬗芝困惑着,不期然的听见轻笑声。
拉开毛巾,不意外毛巾底下的人正露出愉快的笑容。
「真有趣。」傅云深对她说。
有趣?
哪里有趣了?
「妳们感情……很好。」偏头,傅云深挑选着字眼,补充道:「感觉很好。」
圆圆的眼睛眨了好几下,突然想到坊问报章杂志对他这个人的介绍,据说他是独子,双亲在他幼年时因意外而离世,他好象是由母亲那边的亲族抚养长大的。
猜想,他大概没体会过什么家庭或手足的温暖吧……
内心因为想象而变得分外柔软,她摸了摸他的头,理论上不该这么做,但她忍不住,一种怜惜的感觉溢满心中,让她情难自己的动了手,揉乱他一头微湿的发。
那对深邃又迷人的眼眸满布着困惑,直勾勾看着她的表情,之无辜的,就像只大型犬,那种不带杂质的纯净感,澄澈得近乎呆气,让她忍不住对他柔柔、柔柔地笑了。
「喔,对了,我刚刚忘了说了啦!」刚进房的那个人又冒出头来。
朱嬗芝没接腔,狐疑的看着又跑出来的二姊,不确定她是忘了什么。
「八卦!今天刚出炉、热腾腾的八卦。」提醒,朱萼芝瞋了幺妹一眼,埋怨道:「我刚不就说有八卦的吗?都是妳,打断我,害我差点忘了。」
「哦,什么八卦?」朱嬗芝从善如流的问。
「我今天听化妆师说啊,易哥好象撞邪一样,变得很憔悴耶。」朱萼芝兴冲冲说道。
傅云深一直不表意见,但朱嬗芝注意到了,那细微的、带着点退缩的表情,好象不想碰触这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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