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她没机会问,残存在口中的氧气,一下子被他吸得精光。
这人,不知道生产的过程有多折磨人吗?连一时半刻也不肯等。
“孩子呢?”她抢得空档,赶紧问。
“在育婴房,待会儿我去抱出来让你看。”黑崎云把头埋进她浓密的发中,吻得啧啧有声。
本来有芳子为咏彤坐月子,再加上王妈的帮忙,已经绰绰有余了,他却坚持另请一名药膳师,专程为咏彤调制各式补品。
他兴奋异常的喜悦,令咏彤十分感动。当爸爸有那么值得高兴吗?
回到别墅,她只负责睡跟吃。
四十天的月子坐下来,使她原本赢弱略嫌单薄的身子,变得丰腴、凹凸有致,且神采照照。阳光照进房内,爬上她赤裸的上身、饱满的双乳……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落地长镜中的性感女郎就是她自已。
黑崎云一声不响贴近她的躯体,热烈索求整整睽违一年的诱人女体。他忍得够久了。
燃烧的烈焰似乎要将她一口吞噬,彷佛摧枯拉朽地攻占她的每一寸肌肤。
咏彤没有拒绝,连挣扎都没有,她以前所未有的热情承迎他。三百多个日子呐!她也需要拥抱、需要缠绵,她所焦切渴望的激情绝不下于他。
“我们结婚吧!”他低回。翻云覆雨之后,他汗水淋漓地趴在咏彤身上,不忍稍离。
“忘了你的承诺?”咏彤强行推开他,起身走入浴室,洗去因过度亢奋倾泄而出的汗水和他的味道。
她开始放浪形骸了吗?为什么方才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只能一味的跟着他的律动,一步步沈沦下去?叹!她一定让鬼迷了心窍才会这样。
他不知何时加入她的冲洗,两人在水声飞溅的莲蓬头下袒程对峙。无意间,咏彤瞥见他的前额又多了些白发,极不搭调地散在光洁平滑的额头上,像在向她控诉,又像在乞怜。
她木然地,伸出柔荑为他拂开,可它立刻固执的滑回原位。“你老了。”
“所以禁不起一再煎熬。”他张开双臂搂她入怀。
好个如意算盘!咏彤讶然他驰骋商场多年,居然会提出这么蠢的建议,诱她上勾。
“你保证以后不再来打扰?”她别过脸,很不能忍受他鼓动的胸膛在她体内引起的骚动。
“除非你需要我。”他拿起海绵球,沾上香喷喷的沐浴乳,轻轻为她搓洗。
他一直渴望能毫无遮掩的看清她,想像她美丽的容颜下,必定有副婀娜迷人的身段。可惜她大瘦了,以前的分数是六十一分,现在呢?
他牵起一抹诡笑,冷不妨地攫住她高耸的双乳。“我不会放了你,你是我的。”
二吉而无信不知其可。你想食”言?”她推开他,想走。
“有何不可?横竖我在你心里从来不是个好人。”他扳过她,将她抱至两股之间,狂热的拥吻。
“我会恨你的。”她这回再也不依了。黑崎云不想实践承诺,就代表他根本还没学会尊重她。
“这九年多来,你哪一天不恨我?”恨也好,恨也要动用感情。他就怕咏彤掏空一切,像具游魂,不哭不笑的听任他的安排。
“谁说的?你又不是我,凭什么妄下断言。”她开始用力槌打他,把近十年的委屈和怨尤一股脑发泄出来。
黑崎云将她嗔怒的唇含入口中,企图消弭所有的悔恨歉疚和无法挽救的遗憾。
“你爱我的,你依然倾心狂恋着我,彤彤!”他近乎咆哮般的低吼。
“你呢?你却已经没有心了。”咏彤哭了,哭得声泪俱下。
“胡说,你摸摸看,它还是炽热如昔。”强悍的手臂,托着她埋向胸膛,埋进他的心灵深处。
“不,你不是,你要我只是为了赎罪,为了减少良心上的不安。你敢否认?”
呼!她果然感受到了,原来她也一直为此所苦。他是真的爱她,抑或别有用心?
他迷惑了,因着这样的困惑深深害怕起来。
他们的婚事一搁又近半年。
咏彤始终无法获得“正名”,于是各项传言便甚嚣尘上。有人说黑崎云已经对她厌倦,另结新欢去了;更恶毒的谣传是她得了不治之症,反正和黑崎云扯上关系的女人都没有一个好下场。
其中最想看她好戏的大概是朱巧柔。继上回的示威之后,她再度以黑崎云亲密伙伴的身分,位临小别墅。所不同的是,这回她还带了一个人来——伊达政吾。
“他不会娶你的,早早死了这条心,凭你的姿色,应该还有机会钓到另一条金龟婿。再耗下去,恐怕赔了夫人又折兵。听说过美人伤迟暮吧?”朱巧柔连句客套话也懒得说,一进门就泼咏彤一大盆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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