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大张嘴的呵欠,他意兴兰珊地启动车子往台中交流道而去。
“放心!反正你老哥我也只能做中办的司机啦!主使正义组织的侦测路线啦!顺便替别人封锁各国海关,或使某些人订不到机票,还是充当研究生的教育者……等诸如此类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而已。”
宇野万里笑了起来:“谢啦!”
“哟!你谢我什么?教育你有成吗?刚不是寸嫌我带坏你?”他笑得很坏。
“别装白痴要我明说。说出来就有损你那测不出来的智商了。”死孩子!竟然敢骂他白痴?若不稍稍“教导”他一下,怎么对得起自己?
宇野万里!你要倒大媚了!
☆☆☆
柳娟看了看满屋子的空旷,吁了一口气,下礼拜就能离职了,明天则是圣诞夜;或许是逢年过节的关系,所以她订不到回美国的机票……不过,无妨,反正她要离职了,又要找地方躲开宇野万里,什么时候回去都好,只要不要再碰见他——
心好痛!明明很想,却又不敢,折磨他也折磨自己!关上门,她下楼往医院走去。这个礼拜轮到她值夜班;反正是最后一个礼拜了,也没有什么大碍。
蓦然,一个熟悉的令人心惊的身形闪人眼帘之内,她的呼吸袖抽走了,心脏在胸膛内剧烈鼓动着,阵阵惊慌害怕和恐惧感刹那间占据了全身……天啊!
而对方也看她了,叫了她的名字,就向她走来。
不!不要!她吓得倒退了二、三步,拔腿没命似地朝反方向狂奔而去,把那人和他的呼叫声全数抛在身后;仿若在躲避恶鬼一般地仓皇。
她奔进别人的公寓中剧喘着气,只是心中波涛翻覆的.只怕比呼吸更形剧烈、有过之而无不及。恶梦成真!
他……还是出现了……“他”——何宗越!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上帝一定在开她的大玩笑!宇野万里在半夜时被叫醒到急诊室到看一个全身是血,不省人事的受虐妇女。为什么找他呢?因为他是最不会写“拒绝”二字的医生,其余医生不想处理的病例,全丢给他来处理,所以他包办许多病例,才有了“全都通”的封号。他对病人是不遗余力,便却是累了自己;就像现在,睡到一半就得被人叫来急诊室动手术。
唉!先下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也不过尔尔。
他戴上口罩,看了病人一眼,对急诊护士道:
“去找牙科的医生为,她的牙齿全都在摇晃了,看紧急处理能不能挽回。”
“今天牙科值班医师是谁?”小护士们左右询问着。牙科不在大楼内,很少有联系,除了财政及人事上还有病历调度等事务之外。
“好像是姓柳……那个很漂亮又很狂的那个医……”
小护士看见宇野万里无声却饱含胁迫的目光,愈说愈小声。牙科医生不像他们这些内外科医师,成天有CALL机套着,除非有人打电话去工,或是递会诊单。
“单子上有没有她的电话?”
医院中住医师宿舍的医师分机号码全都有制表记录,
其余没有住宿则有人事管理的资料。牙科半夜要跑急诊的案并不多见,所以找不容易。
“告诉实习医师和住院医师先紧急筛,待会儿我再来下刀。”
宇野万里抓下手套,牙科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医师。但,他想见她。自那天之后,她一直在躲着他,而且,还递辞呈,想远走高飞。
在他向她坦白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她怎么能就这样逃走呢?这样对他不公平!如果,她真的对他无动于衷也就算了,问题是,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他能感受到,她也对自己有情,不然,依照她那个麻辣火锅的性格,怎么可能不反抗他的吻呢?既然哪此,他就绝不容许她逃避他的感情!
“喂?”
电话那头是清亮干净的女高音,并不是柳娟的,但很耳熟;宇野万里蹙了蹩眉,问:“对不起!请问柳娟在不在?”
“呃……她睡了!”
自然,半夜二、三点时刻,谁还会发神经病的醒着呀!但问题是,她那声“呃”,呃得很诡异。
“现在急诊室进来一个Cass,需要她来帮忙,不知……”
“喔!这样啊!我马上带她过去!”
“客!”急惊风的小姐挂了他的电话。
字野万里并不难猜出那个小朋友的身分,只是,她为什么会住柳娟家?又说会带她过来!?有问题。
十分钟后,柳娟飙车至医院,把安全帽丢给一旁头昏脑胀,直嚷自己在坐云霄飞车的商羽,劈头对急诊的小姐;问:“我是牙科医师,请问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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