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还有什么话说?他防得了少瑄一时的小性子,难道就防得了忍对她的百依百顺吗?
“她还有没有再对你使一些莫名其妙的小性子。”杜少华无奈的问道,虽然他早知道忍会回答什么样的答案。
“没有,秀对我很好。”忍的回话仍是恭敬无比,似乎少瑄在他心里,就是女神一般的存在。
“说实在的,你是看她长大的,也是陪她长大的,若是她真的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不必理会她,也不需要顾及我的面子,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秀对我很好。”简短的话语,流露出他一向耿直的性情。
光是听到这一句“秀对我很好”,杜少华就无话可说,他知道忍跟少瑄的关系,还会一直以这种方式持续下去,除非是他从中插手。于是他深吸一口气淡淡的说出,“你想不想要少瑄?忍。”
忍脸色有些微变,“这一件事我恕难从命。”
“如果你喜欢少瑄的话,我可以把她给你,你喜欢吗?”
忍垂低头,连呼吸声都在寂静中作响,“我可以为帮主及秀舍弃生命,但就只有这一件事我恕难从命。”
这个满脑袋都是硬石头的忍,让杜少华真的忍不住有些生气了,他单刀直入的问:“你少给我说废话,我只问你一句,你喜欢少瑄吗?”
“帮主息怒,我会为帮主及秀舍弃生命,但是这一件事忍实在恕难从命。”
“反正你永远只会反反覆覆说这几句话而已,问你也是白问了。”杜少华转身,走向酒柜,倒了一杯酒递给他。
忍顺从的接下那杯酒。
“每个礼拜抽一、二天,中、北部的来回去服侍少瑄不累吗?忍。”
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忍将杯子恭敬的放回桌面,“能服侍秀是我的荣幸。”
反正他那谨慎又老实的个性就算是累,硬木头的忍也不会说出口的,杜少华又叹了口氟,说出他心中的疑问,“搞不懂你们之间在玩什么把戏?上次十二月的大冷天里,你跳进冰冷的池塘里帮她找项链,少瑄被我怒气冲冲的凶了一顿,不准你再去服侍她,她就给我作怪好几天不吃饭,说什么一流厨艺煮的东西不合她的胃口,哪知你一去,煮的东西连我都吃不下去,她却病瘦着脸,一边批评、一边吃得津津有昧,现在我是真的要把少瑄给你,而你却又躲避惟恐不及,真不晓得你们两个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忍没有回嘴,只是静静听着。
看他这副表情连变部没变的样了,杜少华不禁无奈的挥挥于,“算了,我不再提这一件事了,只要你们之间彼此开心就行了。”
倒了一坏酒,走到沙发坐着,杜少华只看着杯中的酒,却没有人口,忽然间唇角轻轻的往上一动泛起一抹微笑,连眼神都变得柔和了。
忍没有看过这样表情的杜少华,他一般只是嘴巴在笑,而眼睛却仍能感觉得到他从不放松的严厉,但是他刚才看酒时,竟然会有这么柔和的表情。
“你知道吗?忍,那个女人很有趣。”
忍听着他带笑的柔和口气。
杜少华很少对忍谈及帮内以外的事情,就算是帮内的事也是寥寥可数,但是他却是最接近杜少华内心世界的人,除了他,杜少华不对任何人谈任何事。
而忍从没有听过杜少华提过女人,除了在每次打胜仗及心情烦闷时,他就需要一个干净的女人来解解闷或庆祝,但是这些女人对他而言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他对女人的态度就跟对一件破旧的衣物是一样的,所以对于他结婚的事,忍也从来没有想到过。
第一是他知道杜少华天性风流,第二是他知道没有女人可以满足杜少华内心连他自己都看不到的空虚。
杜少华从小就是被培养将来要做帮主的,因此他所受的教育严苛到让忍觉得怎么他可以忍受得过来?更何况老帮主是一个严肃的人,他可以对女儿相当的溺爱,因为她不需要继承家业,但是对自己儿子的严厉简直是让忍超乎想像。
杜少华的年少时代,简直是像恶魔一般的人物,那凶恶的眼神让跟在他身边的自己都觉得胆颤心惊,他残忍的手段也是在那时建立起来,而‘修罗—’是黑帮公认的大老所赐给他的名号。
虽然经过时间的洗礼,他那凶恶的眼神早巳收敛在内心,但却只是更加的深沉,若任何人侵犯到他,他绝对会不负‘修罗’之名的报复解决。
所以多年来,忍没有看过杜少华真正的笑过,外表他虽是一个爱风流、调侃的人、但是在忍的眼里,杜少华鄙视着这世间的一切,他的嘴里虽吐出笑声,但是他的眼睛从来没有笑过,不论是胜利时,或是跟女人做爱,杜少华内心中有一部分的他,是没有人得以窥见,就连从小服侍他的忍也见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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