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怒为红颜(16)

2025-03-04 评论


“哈哈,世儒,你把我瞧得太扁了吧!区区女人就要你退亲,不要笑掉我的大牙。”他斩钉截铁地说,“你就我自负或狂妄都可以,不管人、事、物,只有我不要、舍弃,否则没有人能从我手中夺走,请牢记我这番话。”

禹世儒的心底百分之百承认他的话。燕龙又狠又狂又有才情,想从他身上抢走任何束西都是不可能的,郑曲伶从使狡诈如兔,但她如何能斗得过心机深沉、狡猾如狐狸的燕龙,这好比以卵击石,自不量力,他暗忖。

天空尚未破晓,沈蝶衣就起身梳洗,拉开窗帘迎接第一道晨曦。

当曙光射进窗内,照射在她身上,奇异地带给她莫名的安定感,赶走昨夜的慌张及揣测的心情。

昨晚在PUB和江姊、秋红分手后回到家中,一种不安、担忧的心情笼罩着她。她害怕谈不成这场买卖,若买方不中意这幢房子或嫌价钱太高,因而谈不拢那这幢房子势必遭到拍卖,到时候她该怎么办呢?她因烦恼、担忧导致胃痛,一夜无法入眠。

沈蝶衣合起双掌祷告,“神啊!请你保佑我今日能顺利谈成这椿生意。爸、妈,也请你们倾听我的祈求,庇佑我能顺利解决债务,接姊姊回家,你们请在天之灵保佑我和姊姊。”

半晌,她抬起头眺望天空。许久,她才叹口气转身,准备打扫屋内、屋外,希望能如愿卖掉房子。

沈蝶衣备妥一切,等待禹燕龙的到来。心焦的她毫无食欲,等待又是枯燥,于是她拿起工作表端详,希望能更有效率地善用时间,谋求更多的金钱,脱离被人讨债、家徒四壁的窘境。

看看腕表,时间尚早才八点半,不如趁这段时间作曲。她上二楼进人琴室,打开琴盖,坐在琴前,翻阅着一叠歌词。

她透过音乐学院的学姊,认识唱片公司的制作人,开始投入作曲、编曲的行列。单调的音符从她的指缝间流泄出来,她时而沉思,时而振笔在五线谱上疾书。

门钤的声音打断她专注的精神,一看表,哇!都快十点了!时间过得好快。她连忙奔下褛,跑去开门,生怕怠慢客人。

门一开,她见禹燕龙神清气爽地倚在门旁,那姿态显得薄酒俊逸,令人移不开眼眸。

“我还以为你忘了我要来。”他嘴角噙着一抹邪笑,幽邃的瞳眸漫不经心、懒懒地睨视她。

沈蝶衣面对着他,心不自觉地快速跳动着。昨天帮她忙的他,给她稳定、安全的感觉、宛如温暖的港湾,而今日的他,浑身散发邪魅的气质,给她一种快窒息的感受,浮掠在她脑海中的形容词,居然是他俊美得宛如诱惑人们堕落的魔鬼。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让她述惑,不知该将他归位于哪种人。

“嗨,想什么?一副苦恼、迷惑的神情。”他见她清亮的眼眸闪烁着多种情绪,好心情的他,顽皮地逗弄她,“是不是苦恼着要不要嫁给我?”他故意向她眨眨眼,伸手撩开她顿边的发丝。

他的调侃、亲昵的举止,霎时惊醒困惑的她,她向后退两步避开他的手,面颊染上红霞,“禹大哥,对不起,我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请进。”

禹燕龙看她羞赧、手足无措的模样,使他哄堂大笑。

沈蝶衣眨着不解的大眼,凝视他俊朗的笑脸,搞不清何事令他如此高兴。“蝶衣,这年头居然还有你这种会脸红的纯洁女孩,真是奇迹。”

心事重重的她,没注意到他打量的眼光,只是自顾地把大门关好,尾随他们之后。

禹燕龙和谢秩恒仔细察看整幢楼房的建筑结构,他们不时提出问题,沈蝶衣也一一回答。

禹燕龙要谢秩恒立刻用手提电脑绘出以这幢楼房为中心的区域情地图,是否和他们所拥有的几笔土地能连接。

“蝶衣,带我上二楼看看吧。”他对沈蝶衣说道。

他走进琴室,眼尖的他瞥见,架上放置着整叠纸张,“麻烦你把窗帘拉开好吗?”他故意支开她。她马上照办。他见她离开,立即拿起搁置在琴架上的一张工作表,迅速看一遍。这小妮子是不是不要命?哪有人这样拼命工作!

倏地,一股怒气窜上心田,气她如此不爱惜身体的健康,他眉宇间拢聚不悦之色怒瞪着她。

沈蝶衣转回身对上他的眼,被他眼里的怒气吓住,纳闷在瞬间他的神情就变了,怒气腾腾的表情像一头狮子。

“你干么生气,我有得罪你吗?”她小心翼翼地问。但他只怒瞪着她并没有回答,她忙不迭地说:“我知道了,你不中意这幢房子,可是就算你不中意也不用生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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