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跌坐在地板上,垮着一张娇艳的脸蛋,心中不住地问!这步险棋她走错了吗?她会永远失去燕龙吗?
她陡然记起爸妈的话——禹燕龙不是她能掌握的男人。他狂野得宛如一匹脱缰的野马,想骑在他背上会被摔得惨兮兮;倒不如控制斯文俊秀的禹世儒,他会是好丈夫,最重要的是禹世儒是禹氏企业的接班人。
郑曲伶站起来,倚靠在窗旁思忖着,燕龙与世儒有同样的姓氏,家世却相差那么多,难怪俗话说人比人气死人。
世儒衔着金汤匙出生,注定一生平步青云,是庞大企业的继承人.而燕龙从不谈他的家庭、事业,她只知道他是一位非常有才华的建筑师,是国内知名飞腾建设公司的负责人。
郑曲伶红唇往上扬,露出狡黠的笑容,她突然想到一个妙计,能让燕龙乖乖屈服地和她结婚。她要利用世儒雄厚的财力来逼燕龙,若是他不肯答应和她结婚,她就嫁给世儒,然后要世儒搞垮他的公司。
太棒了,此计可行。男人最重视的不就是事业吗?为了不让他的事业垮了,他一定会和她结婚的。一想到能永远拥有狂野帅气的禹燕龙,郑曲伶就忍不住地微笑,方才的挫折一扫而尽。
沈蝶衣通过安检踏人境内,心情兴奋莫名。
去国三年,甫踏上自己国家的土地,这才感觉到归属,一颗心方能定下来,不似在德国时有着失根浮萍般空荡荡的感觉。
取回行李,她举目四望找寻姊姊的身影。“奇怪,姊姊怎么还没来呢?难道江姊没告诉姊我搭这班飞机。”她喃喃自语着。
沈蝶衣怀着不安的感觉推着行李步出机场外!一阵阵的热气袭来,她拢拢秀发,散发脑后热气,无视于计程车司机的招揽。
她心想,最爱她、疼她的姊姊不可能会没来接她的,三年没和姊姊见面,她好想念姊姊哦。她秀丽的脸庞浮起担忧的神色,暗祷姊姊不会出事。
“蝶衣,这边!”江季穗边跑边叫,挥着手,“蝶衣。”
沈蝶衣循声望过去,看到熟悉的身影,清秀的脸蛋一扫忧色,绽放出欢喜的甜笑。“江姊姊。”她快步地上前和江季穗会和。
江季穗接过行李,“很抱歉来迟了。”
沈蝶衣摇摇头,“没关系。”她甜美乖巧的笑容漾在脸上。
“走吧。”江季穗拉着她的手穿过车阵,来到一辆福特轿车旁。
驾驶座有位男子探出头询问:“季穗,接到人了吗?”
“建良,她就是沈蝶衣,采桦最疼爱、牵挂的小妹。”江季穗把站在背后的沈蝶衣拉到她身旁,“按在,他是我老公邬建良。”她为两人介绍着。
沈蝶衣清丽纤细、柔弱的外表落入邬建良的眼中,他不禁替她忧心,她那给人柔弱的印象,彷佛处处需要被人保护的感觉,她能接受即将告诉她的残酷事实吗?
“邬大哥,您好。”沈蝶衣欠身有礼地问候。
“蝶衣,原谅我的无礼,赶紧上车吧,不然会被开罚单的。”他笑着说,伸长手为她们打开车门。
江季穗把行李放进后车厢,和沈蝶衣坐进后座,邬建良将车子驶进车阵中朝台北方向行驶。
“采桦很高兴你学成归国,在德国生活三年感觉如何?”江季穗询问着她的情况。
“我很喜欢德国,德国的音乐教育是严谨的,让我受益良多。但是,我非常想念姊姊。”沈蝶衣拉住她的手,“江姊,姊姊为何没来接我呢?是姊夫不肯让姊姊来的吗?”
她的姊姊沈采桦,在她到德国半年后结婚。她未曾见过她的姊夫,只看过姊姊奇来的结婚照。她此生最大的遗憾是没参加唯一的姊姊披上婚纱步上结婚礼堂的婚礼。沈采桦要她安心读书,规定她从音乐学院毕业后才可以返国,毕竟,飞行十八小时的来回机票,不是她一个普通留学生能花得起的。她只能专心于学业上,缩短求学的时间,尽快取得学位返国。
可是当她强忍住乡愁,终于抵返国门,却没见到她最亲、唯一的亲人,她焉能不失望呢?
江季穗抚摸着她的面颊,柔声道:“采桦期盼你的归来!她非常爱你,她在一个地方等你。”
“真的吗?我以为姊姊不再爱我。”沈蝶衣因旅途的疲累显得昏昏欲睡!把头靠在江季穗的肩上,“我快一年没听到姊姊的声音了,完全不知她婚后是否幸福。”一阵睡意向她袭来,渐渐地眼皮垂下,沉入梦乡。
邬建良和江季穗的视线在后视镜里相遇了,彼此的神情是凝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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