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蝶衣展颜欢笑,“我也爱你,我等你回来。”她轻轻挂上电话,转身见禹宴龙慵懒地斜倚在沙发背。“你要去上班?”她走近他,习惯性地为他整理衣服,“你不陪我等姊姊回来吗?”她用渴望的眼神凝望着他。
“我可没闲工夫等一个不相干的人。”禹宴龙撇撇嘴、不留情面地回答。他伸手为她把毛线衣的外套扣上,“早上较冷穿保暖些,我去上班了。”他亲啄她的小嘴。
在他提起公事包的刹那,他瞧见她因他的话而受伤。不知为何他就是故意要伤她,他厌恶她让她姊姊的重要性凌驾于他之上,那令他不悦。
“你还没用早餐。”她感觉手脚冰冷,心彷佛破个洞,冷风不停地吹进心底。
“我不饿,煌叔会陪你用餐,再见。”他冷冷地道别。
她怔仲地站在原地,瞪视他离开的身影,泪珠盈眶,她被他冷漠的态度所伤,他为何气她?
司马煌摇摇头,伸手搭在她削瘦的肩胛,“那家伙本来就阴阳怪气的,不要理他。”
“煌叔,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他在气我。”沈蝶衣揉着流泪的双眼,可怜兮兮地说。
“他是在嫉妒。”他牵她在沙发上坐下,解释禹宴龙异常的行为。
“嫉妒?!没道理。”沈蝶衣讶异极了。
“他在吃你姊姊的醋。你一大早就接到你姊姊的电话,接着就姊姊长姊姊短,甚至把他忘了,所以他才大大地不悦。”
沈蝶衣膛着眼,“姊姊是我的亲人和他不同,这是两码子事,不能混为一谈呀。”多愁的她不相信他的话,多虑地说:“禹大哥一定认为我带给他太多麻烦和不方便,再加上姊姊要回来,而使他更烦。我决定明天去找房子搬出去,那样我们两姊妹就不会打扰他,反正他有事可以打电话给我。”
“你误会了啦。”司马煌料不到她会想偏。“宴龙的个性和他母亲很像,独占欲也很强,不容许他人来分享他最喜爱的人。又因采桦是你惟一的亲人,不能要求你远离你姊姊,只好把气出在你身上。”
“真是这样?”她不确定地问。
他重重点头,保证道:“我是看他长大的,绝对没错。”
“煌叔,禹大哥的妈咪似乎是一位了不起的女性哦。”她想起禹宴龙每晚和她聊天时,总会不经意地聊起他和他母亲、外公之间的趣事。
“他母亲是一位个性鲜明、果决的女强人,又不失女人应有的可爱,宴龙强悍的个性遗传自她。”司马煌点头道。
沈蝶衣讨厌探人隐私,可是她好想了解禹宴龙的一切,“他的家庭、身世彷佛很复杂!”她小心翼翼地试探。
司马煌看出她的心思,莞尔一笑,“宴龙的家庭、身世不复杂,只是他比别人幸运些,多一个隐藏式的父亲。”
她眉头轻皱,“隐藏式的父亲?好奇怪的名词,莫非禹大哥是私生子。”
“非也、非也,禹宴龙的父亲禹轩琪是旅馆业的龙头老大,哪会是私生子。这桩内情牵扯出一段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改天由宴龙再告诉你吧。”
沈蝶衣托腮直盯他的脸,“那你告诉我,禹大哥的个性比较像谁。”在等待姊姊回来的这段时间里,她想多了解禹宴龙。
“他的出生是众人期待着遗传基因优良结合的成果。后天的环境加上人为刻意栽培下,他抛开本身拥有的特性外,他身上还综合着三人的特质——母亲朱聿淳、外公朱伯海、父亲禹轩琪,造就出你现在所认识的禹宴龙,将优雅、狂傲、粗暴集于一身的男人。”司马煌想到朱聿淳对爱情从一而终助执着也遗传给禹宴龙。
“喔。”隐隐之中,她似乎觉得有突兀的地方,却又说不个所以然来……
时间飞逝,都快中午了还没见到沈采桦的人影,沈喋在心中忐忑不安,打电话给周贤民询问,得到的答案是她很早就搭公车回家了。
阮秋红抱着一大把百合花束,要送给沈采桦恭喜她康复。“蝶衣不要走来走去,采桦姊必定是到处看看,不用急。”她安慰着沈蝶衣。
停下走个不停的双腿,沈蝶衣心头沉甸甸,“不知为何,随着时间的流逝,一股不安就逐渐拢上心头。姊会发生意外吗?”不期然的,早晨姊姊那几句“我爱你,永远、永远爱你。”浮上脑海,彷佛她在做最后的道别。
“呸呸!不会啦,不要乱想。”阮秋红发现她神色苍白,“不舒服吗?”
沈蝶衣捂住胄部,胃又开始抽痛,泪水不听话地扑簌簌猛掉,“我好怕、好怕。”她想到禹大哥、煌叔此时都不在家了,让她更觉无依,恐惧的感觉爬满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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