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推理满有道理的。」詹冰如沉吟道,眼光里有一抹怀疑。「可是妳之前的说法准得就像在现场亲眼目睹似的。」
「我也没想到会猜的这么准。」她笑笑,忽然皱起眉,嘀咕道:「不过……他的表现也太冷静了点,这样会不会显得无情?」
可这个冷静得近乎无情的男人,却当着前女友的面热情地注视她,把她瞧得身心都要烧起来,一颗心甜津津的。
林珍心茫神醉的同时,已经界定不出他是无情还是有情了。
另一方面,詹冰如的心情却泛着苦涩。
当年古天乐无条件地同意分手,固然省了她许多麻烦,却同时让她觉得自己在他心里没什么地位,他才会说分就分,毫不留恋。
或许是感受到前任女友的心情,古天乐沉声解释,「不冷静又如何?她的心已经不在我身上了,还能强留吗?」
「你想得满开的嘛。」林珍笑道。
「不然还能怎么样?」
「是不能怎样呀。」林珍颔首表示同意。
「那妳还说……」他总觉得她话中有话。
「我是佩服你呀。」林珍叹口气,不明白他干嘛怀疑她。「很少有人像你的分手EQ这么高的,既无法挽回,也就不强求了。」
「是吗?」古天乐涩涩地道。
事过境迁,当年的心情已很难捉摸了,更不想重提,究竟他是不想强求,还是强求不得,现在追究都没意义了。
「这话题打住吧。」詹冰如有同样的感觉,她举杯啜饮美酒,感叹道:「人生的际遇实在难讲,以前天乐总是为工作而冷落我,吉夫很会玩,时常在我身边,我才对他动情。没想到婚后,吉夫反而忙得不可开交……」
「忙什么?」林珍心中一动,这会跟她眉眼间的轻愁有关吗?
「工作呀。」说到这里,詹冰如不由得大吐苦水,「他是家里的老三,从来没想过要继承家业,以为这辈子可以当名富贵不用愁的闲人。哪知道先是他大哥累出肝病,需要长期疗养,跟着他二哥心脏病发,亦不能太劳累,他这个老三只好临危受命,扛起家业,现在反而忙得没时间陪我。」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林珍感情上虽然很同情她,理智上仍不免要劝道:「有一本书是这么说的:男人是狩猎型生物,一旦猎到自己要的,便会把心思转到其他方面。或许我们该庆幸的是,让男人忙碌的是事业,而不是其他女人。」最后,她开玩笑地加上一句:「或男人吧!」
詹冰如嘴角微扬,但很快又垂了下来,艳唇轻喟出声,「话是这么说没错。但看到以前被我视为工作狂的天乐,竟然抽得出空陪女友出来玩,我的心情可说是感慨万千。以前呀……往往是我安排好约会,他才临时跟我说没空。」
「也有妳临时有事,放我鸽子呀。」古天乐不服气地辩称。
「那很少好吗?」詹冰如瞪他一眼,转向林珍询问:「妳没有这种困扰吗?」
「目前倒没有。」林珍语带幽默地回答,没有直说这是两人头一次出来旅行,「反正给他安排,应该就不会出错吧。」
「妳是对的。」詹冰如若有所悟,脸上掠过一抹凄凉,或许她就是太爱掌控一切,什么都强出头,事事要自己安排,才会落到多做多错。
「妳不用想太多啦。」不忍见美人哀愁,林珍柔声安慰她。「妳现在的生活也不错呀,先生忙虽忙,但终究心在妳身上,晚几天不是会来陪妳吗?」
「那也要他忙完呀。」詹冰如再也掩饰不住满心的苦涩,对着林珍倾诉,「我实在不知道我在他心中是仅次于工作,还是排在更后面!他回来就睡觉,往昔的促膝谈心已成绝响,加上天天有三姑六婆在我耳边嚼舌根,尽说些男人有钱有势,外头的野女人就会巴过来之类的事,我心里便发慌……」
「拜托,妳这种大美人都担心老公外遇,那其他人怎么办?」林珍不以为然。
被人称赞美丽固然心喜,却抹不去心底的阴影。
詹冰如摇摇头,语音幽幽地说:「妳不知道的。一个人孤单地守在家里,好不容易盼到丈夫回家,想说几句贴心话,他却累得倒头就睡,那种看到他的人、却触不到他的心的心情,难免教人胡思乱想,对自己渐失自信,疑神疑鬼了起来……」
「其实妳不用这样。」林珍想了一下后说,「与其担心老公在外头会乱搞,为什么不积极加入他?」
「什么意思?妳是要我跟他一起工作吗?」詹冰如看进她充满智慧的眼眸,怀疑地确认,「可是我对从商根本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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