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许久、许久……
「……妳确定妳的钥匙是掉在我那里?」紧绷的口气里充满压抑。
此时,言熇不知是该先扭断孙盈盈这迷糊成性的女人的颈子才对?还是该先扭断自己的?他怎么会一时兴起找她麻烦,结果反而为自己招来更多的麻烦!
拆完线后,开车送她回家的路上竟然下起雨来,在他好不容易冒着倾盆大雨将孙盈盈送到她家门前时,这应该要被天诛地灭的胡涂女人,竟然在一阵摸索之后,怯懦地对他说:「糟糕!我的钥匙好象掉在你家……」
好象?哦!这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女人竟然敢说「好象」!
天晓得,从那一刻开始,上帝就已经在考验他言熇的意志力,那股克制自己不要冲上前扭断她脖子的意志力!
孙盈盈脸一白,僵硬地轻轻点了下头。其实,她也没那么确定钥匙到底掉在哪儿,不过这句话不适合现在说……
「喝——」
一身湿漉的娇躯微微瑟缩了下,因为耳畔那个抽气声,大得就像打雷一样。
「妳……总是这么胡涂吗?」明知这是事实,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心中气得严重内伤。
孙盈盈很想反驳的,但想想自己好象也没什么立场,最终只好不情不愿的点点头承认。
蓦地,一只男性大掌猛地攫上她手腕。
「你……你干什么?」她一怔,下一秒已被言熇拖着走。
「闭嘴!」
「你……你要带我去哪?」被迫在后头又跳又跑的她,慌乱无措的白了小脸。
「回我那里!」霍然转身,他手劲一个使力,将险些撞进自己怀里的她,一把扯到自己眼前。
「还有,从现在起妳最好别再多说一个字,否则我不保证我的拳头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就跑进妳那张可爱的小嘴里!」咬着牙,他冷冷丢下威胁。
孙盈盈几乎是立刻地就闭紧了小嘴,甚至还反射性地用自由的那一只手捂紧嘴巴。
她圆睁的双眼,盈满不敢置信。他怎么可以对她这么野蛮啊?!
☆
怎么会这样?!
孙盈盈瞪着被塞进自己怀里的男性睡衣和女性免洗内裤,站在言熇家的客房门前,不知所措。
「那……那个其实我可以……可以回自己的——」
「我不想再浪费时间在近一个车程的来回路上。」
「我说过,我可以叫计——」
「已经很晚了,我不会冒那样的险。」
「我——」
「妳想考验一个浑身湿透的男人,他的耐性有多大吗?」
「我——」
「如果不想的话,现在就转过身去,关上门!」
「可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妳睡楼上,我睡楼下,没有那样的顾虑。」
「可是——」
「放心,今晚妳的贞操会很安全;除非妳有半夜去敲男人房门的习惯?」这样的话,他就不敢保证了。
「谁、谁有那样的习惯!」下流!
孙盈盈倒抽口气,双颊一阵滚烫地怒瞪着眼前的自大狂。
「那最好。晚安。」冷冷撇下这么一句,神情阴森的男人,保留最后一丝理智,跨着大步从容下楼。
背后,孙盈盈对着言熇高大的身影,吹胡子瞪眼了好半晌,然后才非常不情愿的缓缓关上门。
什么嘛~~只不过陪她找了一个多小时的钥匙就这样!
两眼无比哀怨地扫了客房宽敞明亮的摆设一眼,她哀声叹气地将目光绕回正捧在自己手里的衣物上。
原来他刚刚还半途下车,是去买这个啊……女性免洗内裤……
脸一红,孙盈盈嘴角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笑容。
呵……她真无法去想象高壮的他在店里拎着它们结帐的模样!不晓得他脸红了没?呵呵呵……
压抑不住的轻笑声,再也忍不住从紧抿的樱唇里逸出,忽然,她觉得姓言的似乎并没有她认为的那么恶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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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真是糗毙了!
躺在自己舒服的大床上,言熇瞪着天花板,忍不住又一次低咒起自己的愚行。
为什么不踢她下车?竟然还让她住到他家来?
就为了她那已经冷得在微微打颤的样子?
老天……言熇,你真是蠢!你应该要留在温暖的车内的,干嘛在煞车时一时心软改变主意,蠢得去替那笨女人张罗那种事?
她如果因此而感冒的话,也是她活该啊!
瞧瞧他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竟然为了一个胡涂得令人发指的笨女人,犯下这种一时冲动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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