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
翻过身,她不想谈,却让庚禹抓住,他环过她的腰,转回他胸前,他的长手长脚当绳子,把书青圈在他的范围里。
「杜庚禹,你做什么?」
「我很高兴。」
他的逻辑肯定有问题,她问他做什么,他居然回答很高兴?!更扯的是,她居然顺着他的回答回应!?
「你高兴什么?」书青问。
「我高兴当大家都认为我是Dam的时候,你叫我杜庚禹,我高兴你看见的是我的本质,而不是我外在的亮丽光环。」
「对我来讲,你本来就是杜庚禹,有什么好怀疑?倒是你,不要叫我小青可不可以?」
「你又不演白蛇传,我干嘛喊你小青?」他回了一句很久很久以前她对他说的话语。
「你记起来了!」
「嗯,我记起很多事,你是我的钥匙,替我打开尘封回忆。」
「这是赞美?」
「不,这是交情,没有这种特殊交情,谁都帮不了忙。说吧,你和夏爸爸处得怎么样?你答应过我,不和夏爸爸对峙、不让自己受伤,说!你有没有做到?」
「你想知道什么?」她没好气的说。
「全部。」
「什么全部?」
「你父亲外遇那件事怎样了?他们还在一起?」
「何谓外遇?在外面不小心遇到的两个男女,既没婚姻约束、也没有小孩子牵绊,有的只是经济供需,你认为这样的两人能维持多久的爱情?」
「他们散了?」
「对,我父亲面对外遇的外遇时,居然惊慌失措,当他目睹第三者的英挺帅气、年轻活力后,彻底打垮他的自信心,尤其他发现,女人拿他的金卡给小白脸买名牌的时候,表情更是精采绝伦。后来,他居然回家寻求我母亲的支持,好笑吧?」
后来,书青才晓得,那次狐狸精找上门,目的是逼父亲帮她买一栋房子,好送给那位喝粥男子(粥,软饭是也。),父亲不愿意,避开几次后,躲回家里,她忍耐不住才上门找人。
「夏妈妈还好吗?」
「我母亲问他,是不是可以体会她的感受了?」
「之后呢?」
「爸爸不动声色,收回给那个女人的所有东西,珠宝、金卡、房子等等,那个女人气疯了,上门挑衅,被我用扫把赶出去。我把她对我母亲说过的话,送还给她。」
「你说了什么?」
「我说,有本事就栓好自己的男人,不要到别人家里闹,谁知道是不是你人老珠黄,我老爸看上更新鲜的小女生,我建议她去第四者家里,把该她的珠宝黄金抢回来。」
「她有没有暴跳如雷?」夏家上下,只有书青有本事让人难堪。
「有,她在我家门口守株待兔。我和小弟打电话给爸爸,让他别回家,那段时间是我们全家人最齐心合力的一次。」
「不仁,一家子对付一个弱女子。」他用反讽法,讽刺可怜的「弱女子」。
「她要是早点体认我们是一家人,就不会为了自己拆散一个家庭。」
「后来?」
「她闹到我爸公司,她找到杂志社为她出头,然后我们对着媒体睁眼说瞎话,完全否认她曾经存在过。她输了,而我爸看见家庭对他有多重要。不久,我爸转移事业重心,我们举家北迁,而母亲得偿所愿。」
「等待多年,夏妈妈总算赢了。」
「你觉得我母亲赢了?不,真正的赢家是我父亲,他的背叛没受到挞伐,反而在两个女人中占尽优势,男人女人的战争打了数千年,女生从未真正赢过,对不对?」
「我不这么想,我认为男人女人合作了数千年,也许有纷争、也许有不愉快,但终究携手走完人生。当然,女人的包容力比男人强,往往男人犯了错,女人选择用体谅、包容相待,而男人心胸狭窄,比较不懂得对女人宽容。」
「你承认自己是心胸狭窄的动物?」斜眉,书青对上他的眼。
他笑笑不答。
「改天,我们一起去拜访夏爸爸。」庚禹说。
「我爸爸不认得你了。」
「夏妈妈一定会记得我。」他说得笃定。
「为什么?」
「要是我家隔壁住了个笨小孩,学业功课都要仰赖我女儿,他唯一会的东西是股票,三不五时拿着报纸到我面前,要我帮忙看电视,注意今日股票有多少涨幅,我一定会把他牢牢记住。」
「你连这个都想起来?」她讶异。
「对,我玩股票不敢让家人知道,只好拜托夏妈妈帮忙。我还记得,她常说我是个很特殊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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