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食指是等待追求,中指是已经有偶,无名指表示定终生,小拇指则是独善其身。
于是他将这枚镶着五彩翡钻的戒指套在她的中指上,他说只要在他留下来的时间内,只要她还需要的日子里,他愿意随时当她的男朋友,那表示她不再是一个人面对一切,有他的日子,她无独有「偶」。
无独有偶!温暖了她整整一夜的话,即使他们只是分享一张床相拥而眠,即使他像个君子一样连衣服都没有脱,她也倍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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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九点钟黄静雅便由司机接送至公司,她的生活似乎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好像多了一个他也没有什么改变。
如果不是他们相遇在那个错乱的夜晚,他一定会怀疑她让自己进门的初衷。
表面上看她过着光鲜亮丽的生活,可是,她的内心却空的全是眼泪,以至于他每每试图回想她的模样,就只有一张泪脸。
吕戚鸣淡淡勾起嘴角,转身看着脚边跟他一路走来却一直被尘封的琴盒,闭了闭眼,走到一旁拿起电话,拨出一组熟悉的号码。
「您好,我是医生华尔森。」
「医生,是我。」
「哦!Mic?你在哪里?」
「我很好,不用担心,她怎么样?」垂下眼,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瞳,以至于看不出他眼底的情绪。
「Sorry!还是老样子,最近我们尝试用薰香刺激她的嗅觉神经,也一直针灸,但效果不是很明显,我想或许有其他更好的方式。」
「我知道了,下次再联系吧。」挂断电话,他转身面向窗外,眉宇间有散不尽的阴郁。
快一年了,他流放自己在世界的任一个角落,不思考、不回忆,甚至不想像未来,起初还总是说服自己,总有一天她会醒的,总有一天她会回来,可是,一个月、两个月、一年来他每次打电话过去,听到的结果都一样。
不知道她还要睡多久,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要流浪多久才能回到以前的时光。
闭上眼睛,耳边立刻响起旋律,帕格尼尼、维尼亚夫斯基、莫札特、萨拉萨蒂……
「够了!」
一拳捶在墙上,振动窗棂浮灰四扬,吕戚鸣隐忍着低低喘息,睁眼盯着脚下的小箱子,猛然提了起来,奔向二楼黄静雅为他腾出来的衣物间,打开偌大的衣柜门,直接将箱子塞进排排衣服的最深处。
啪!
关上了门,仿佛这样就能关住心底隐隐窜动的渴望,他僵硬的转身下楼。
他是戚鸣,他有事情做的,他要给一个叫黄静雅的女人温暖,他要帮她疗伤,要对她更好一点……所以,他不会再回忆了。
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那个女人的好与坏、醒或睡,都不再与他有关,或许从来就没有和他有关过。
因为她的所作所为,包括现在的沉睡,都是因为另一个男人,而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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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静雅还没有进门就已发现异样,窗户里透着昏黄温暖的光,而她确定发光体绝对不是她家的水晶吊灯,于是她迫不及待的推门进屋。
「欢迎回来。」
吕戚鸣将最后一道奶油浓汤放在锅里保温,走上前接过呆愣的她手中的皮包。
「这——你——」惊讶的将目光从满室摇曳的烛光中挪到他温暖的笑脸上,她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不喜欢吗?吃法国菜当然要有烛光了。」回头看温暖而浪漫的一室烛光,吕戚鸣蹲下身便要为她脱鞋。
「别别——我自己来!」她受宠若惊的倒退两步,盯着他伸在半空中的手,仿佛盯着怪物。
他仰头对上她诚惶诚恐的眸子,柔柔笑了,伸在半空中的手没有收回,反而探向前握住她冰冷的脚踝。
「没关系,我来就好。」
说话间他已经脱了她的鞋,并将温暖的棉拖鞋套进她冰凉的足尖,黄静雅只能被动的配合。她是黄家唯一的小姐,佣人身前身后伺候着自是不用说,即使现在她一个人住,也随时有人帮她打理生活中的一切,可却从来没有人这样过,他一个大男人,即使是被她随手带回家的,也没有必要做到这样吧。
「为什么要这样?」她不禁开口问。
他为什么要这样?她甚至没有给过他任何承诺,不论是钱还是其他的,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因为想对你好,不可以吗?」
不再任她浪费时间,吕戚鸣拉她穿过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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