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人?”四个男人异口同声,包括今日从头到尾还没开口的富山岐?。
“算了,当我没说。”气氛太诡异,贝威廉怕被他们围殴。“换个话题吧!富山,你到底把我们都找来做什么?”
“炎要订婚了。”富山岐?说。
“嗯?”杜凡挑挑眉。
“……”贝威廉不语的望着他,也同样在等着他的下文。喜帖不是几日前寄来了吗?
“富山,有什么话就一次说出来吧!”转身走到几步外的躺椅,东方闻人神情悠闲的坐了下来。
请帖,他也收到了。至于时间,不就是下个月中吗?
长孙炎瞅着富山岐?,等他说出什么他不知道的消息。
“还记得八年前吗?”富山岐?缓声说。
“八年前?”四个男人异口同声,可见得想的是同一件事。
东方闻人叹了口气,从躺椅上站起来,“你是指扫了那个黑暗集团的那件事吗?”
五人就是在那时相识,进而相知相惜,成了莫逆之交。
“可瓦达?”杜凡拧起一对浓眉,说出了当年一个全球听了都闻之色变的集团名称。
“我们扫得不够干净?”贝威廉神色紧绷,眸光拉向长孙炎。
长孙炎的眉头紧皱,“没错,那时我们放了一个人。”一个曾经救他一命,并且在长孙家当了几年教练,教会他拳脚功夫的老人。
“那这个集团现在又……”东方闻人看了长孙炎一眼,怕对方这次出手不仅会对五人不利,而且极有可能先冲着长孙炎而来。
毕竟那老人最后败北,是差点在台湾丧命。
“没错,他们又开始活动了,不仅东南亚,最近荷兰和德国都陆陆续续有事件发生。”富山家除了是神医世家,同时也拥有全球最厉害、最密集的情报网路。
“这么说……”贝威廉和杜凡动作难得一致。
“炎,那个婚,你还要订吗?”东方闻人就怕对方会选在订婚宴上出手。
长孙炎拧眉不语。
“在我看来,能延就延,若不能延的话,也就算了!”杜凡抢白,替长孙炎发言。
反正他们几个好友都讨厌极了那个准新娘--朱家的小姐,朱玉婵。
一想起那个女人,杜凡忍不住要说,长孙炎这一朵好好的鲜花,干嘛要插在那堆牛粪上?
宽敞的医院走道上,灯光亮如白昼。
朱咏真脚下的高跟鞋,发出叩叩叩的规律节奏,就如她给人的印象一样,明快且机灵。
“朱律师,今天又来看你妈妈?”走过护理站,一个原本低头填写着资料的护士,抬起头来对她亲切一笑。
“嗯。”朱咏真停下脚步,挤出一抹笑容,“请问,她今天的情况有好一点吗?”
护士小姐的笑容蓦地僵在唇边,眼底流露出同情。
“原则上与昨天是差不多啦,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你是个好人,你妈妈也是个好人,上帝一定会让奇迹降临,搞不好过了几天,她就会醒过来了。”
对于一个呈现重度昏迷的植物人,身为虔诚基督徒的护士小姐相信,唯有上帝才能让奇迹降临。
“谢谢你。”朱咏真知道护士小姐一番话是贴心安慰,不过她不放弃,就算母亲再也醒不过来,她也会坚持到最后一刻,“我先去看我妈。”
再挤出一抹笑,她朝着护士深深一点头,转身朝走道的尽头走。
护士看着她的身影,仰头叹了口气。好可惜,也好令人心疼,这样一个孝顺善良的人,居然得每天公司、医院两边忙,再这样下去,她身体恐怕也要吃不消。
朱咏真很快来到病房门口,深吸一口气,她推开门。
“朱律师,你来了!”看护吴妈转头见她出现,连忙迎上前。
“吴妈,谢谢你。”放轻脚步,朱咏真来到病床旁。
“朱律师,你真客气。”吴妈搬来一张椅子让朱咏真坐下,“照顾你妈妈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事,撇开我每个月收你一大笔的看护费不说,人相处久了都会有感情,唉,看着你呀,我总觉得我女儿如果有你一半好、一半孝顺,我可能会高兴得连作梦都会笑呀!”
吴妈本来以为律师都是高高在上、很难相处的,但自从与朱咏真相处过后,她才发现,原来律师也有不会摆架子的好人。
朱咏真对着吴妈一笑,“你女儿又给你惹麻烦了?”
吴妈的眉头皱了皱,“朱律师,你真的很聪明耶!”
“这次是……”
“她跟人打架,把人家打到头破血流,我被叫去警察局,才说她两句,她还跟我呛声,说什么要去混什么、什么……”唉,反正她也记不得了,不过好像是个很有势力的帮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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