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不!我看那个女孩一定也不怎么样,你干么对她那么死心眼?说出去岂不是笑掉所有人的大牙?」曲馨蓉似说上了瘾,拚命说着。
猛地一记铁拳虎虎生风打到她颊边,差那么一公分就狠狠击在她脸上,曲馨蓉吓得尖叫出声,无法相信他会这么粗暴待她,她双手捂着脸,就怕他会一拳打上她的脸。
「妳!给我好好听着,妳不配提起她,连一个字,都不配,明白吗?」他语带威胁,下次她胆敢恣意批评谈论亚希,他是不会对她客气的。
「我……我……」曲馨蓉吓坏了,珠泪乱滚,声音抖的不成字句。
她是太得意忘形,但妯就是气不过他待她的态度,每个人都将她捧在手掌心呵护,从来没人这样无礼待她,她当然会想挫挫他的锐气,扳回颜面,难道这样错了吗?
「明白吗?」岳沧浪低喝。
「明白,我全明白了。」她忙不迭点着头。
「既然如此,还不走?」他的语气仍布满危险。
「好,我这就走,这就走,不打扰你工作了。」听到可以离开,曲馨蓉逃得飞快,就怕他改变主意不让她走。
曲馨蓉如丧家之犬逃之夭夭,可她说的话仍在岳沧浪心里发酵,他的心情无比恶劣,扬腿重重踹了下办公桌,眼神阴鹭骇人。
办公室外头的秘书听见里头传出的重响,吓得瑟缩着肩,完全提不起勇气一探究竟,近来顶头上司的脾气愈来愈糟,害得她每天上班都战战兢兢,深怕会去扫到台风尾。她是只被关在纯金鸟笼里的金丝雀,想飞飞不出,连对外连络的管道都遭无情切断,起先她愤怒大声抗议,为自己未来的命运争取机会,但没人理会她。
她的声音哑了,眼泪干了,力气耗尽,所得到的仍是无人闻问,除了哥哥在固定时间送来餐点,她再也见不到其它人。
哥哥是铁了心肠,狠下心来对她的哀求视而不见,对她迷蒙的泪眼视若无睹,接连几天抗争下来,秦亚希总算明白,不管她怎么说、怎么做,哥哥都无动于衷。
于是她改为消极抗议,哥哥送来的餐点她连动都没动一下,美丽的大眼空洞的望着被钉死的窗外,乞求能让她找到方法飞出这座快要令她窒息的牢笼。
想见岳沧浪,非常想他,好想让他强而有力的双臂紧紧环抱在怀中。对他的思念与日俱增,早该告诉他的,让他知道她就是他的亚希,如此今日就不用饱受相思之苦。
假如沧浪知道她就是亚希,他肯定欣喜若狂,不容许任何人阻碍在他们之间……
难道她一辈子都得被困死在这儿,再也见不到他?
不!她不要,她要见他,一定要见到他,她要告诉他所有的一切,教他知道他们两人被欺瞒得有多惨!
他们的家人为了阻止他们在一起,撒下漫天大谎,用一个接一个的谎言阻隔他们、困死他们,这样的事不能再重演,她要挣脱家人的控制,竭尽所能的爱他。
「唉,妳这个样子,看得我好难受。」门被打了开来,男性嗓音自她身后响起。
听到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秦亚希缓缓回头,空洞的眼眸望着来到她身边,执起她双手的Allen。
「Honey,妳为何要这么折磨自己?」Allen将她的手轻轻贴向脸庞。
他在美国接到秦爷爷打来的电话,马上丢下手边的工作飞来台湾接她,电话中爷爷说得不是很清楚,只是要他快点来台湾带回他的新娘,以免节外生枝。是秦亚柏去机场接他时,简短说明了亚希目前的情况,听的他好心疼。
自从接到她提分手的电话后,他终日惶惶不安,找不到她,整个人几乎快要抓狂,就怕接到她的下一通电话会是她已经和别人双宿双飞的消息。因此一得知她的下落,他立刻赶了过来,就是要挽回他的新娘。
秦亚希看着Allen:心里对他有许多歉疚,她害惨了这个深爱着她的男人,瞧他变得这么憔悴,全是因她而起,她很难受,可是却没办法说服自己忘了沧浪。
以为失去了她的沧浪一直活在地狱中,她不能再任他日日夜夜遭受地狱之焰焚烧,她要牵着他的手走出地狱,所以她只能对不起Allen。
「为何不吃饭?不饿吗?」A1len轻问,她变得好瘦,瘦得像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
明明上一次见她,她是那样活泼健康,今日再相见,她却像所有精力都被抽干一样,不再神采奕奕。这些全因那个男人而起吗?为了那个男人,她就宁可这么折磨自己?
「亚希,Allen为了妳特别从美国飞来,妳不跟他说说话?」秦亚柏见妹妹始终不开口说话,忙着暗示妹妹表达她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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