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会。”她潜步游移,像只猫般。
言叙亚轻眯起细长的眸子。“我跟你很熟吗?”
“还可以吧,好歹也认识了一年多,我的肚子也蒙你照顾了几餐。”要说他们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太说不过去了吧。
“不用客气,那是总裁的意思。”叹口气,无奈她听不懂他的讽刺。不理她,他开始动手擦拭著烤箱。
“嗯,我想也是,但还是该谢谢你。”
“不用。”话说完,没再听见她的声音,以为她已经自知无趣地离开,岂料在他专心地擦拭完烤箱后,一转头——“你怎么还在?”
“我不能在这里吗?”于若能眨眨大眼,—脸不解。
他深吸口气。这丫头非但听不懂他的嘲讽,也听不出他的冷漠,说她笨,但却又一脸精明样……
“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他敛眼,一脸淡漠,双手环胸问著。
“嗄?”
“要不然,你老黏著我做什么?”怎么反应只是这样子?她应该要大骂著他胡思乱想,然后狂笑几声离场的,不是吗?
于若能闻言,煞有其事地认真思考著。“你不说,我倒也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她喃喃自语著。
对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当然啦,会刻意地缠著一个人缠这么久,绝对不是讨厌嘛,既然不是讨厌,那就是喜欢喽。
“有可能!”她突然说。
“什么东西?”言叙亚浑身无力地瞪著她。
这女人的脑袋到底是什么构造?为什么她可以把他晾在一旁迳自神游?他在激她啊,她为什么听不懂?!是于家父母的教育出问题了,还是十几年前的凶杀案连带地影响了她的脑袋发育?
“我可能真的是喜欢你吧。”她煞有其事地道。
“嗄?”
不只是他,就连赶到厨房准备拉人的于用和和伊凡都错愕出声。“志曦,你说,我这么说,有什么不对?”于若能抱著话筒躺在客厅沙发里怒吼著,像是要把一肚子的委屈倾泄出去似的。
大姊像是见鬼似地把她一路拖回房里,并立即要言叙亚速速回到三楼。
可怜一对鸳鸯,就这样被人打散了。
哦不,不是鸳鸯,根本就连八字都还没一撇,她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没事那么认真干么?
“你,三更半夜打电话给我,只是想告诉我这一件事?”电话那头隐隐约约感觉有座活火山在酝酿著。
“志曦,你是我的知己,你是我的姊妹,我除了告诉你,还能告诉谁?”呜呜,她好可怜,唯一的贴心好友离她好远好远。
想当年,她们一起在松鼠班认识,至今也已经有二十年的交情了,天啊,人的一生能有几个二十年?这二十年的友情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啊。
尽管她也曾经把志曦给忘了,但志曦还是天天来找她,虽说唤不醒她的记忆,却成了真正的知心好友。
“这是哪门子的屁事?你活腻啦?你不知道女人最重要的就是美容觉吗?你不知道我现在正在当实习老师,被一群小鬼头折腾得快要杀人了吗?你真有种,居然敢打断我的美容觉!”电话那头传来颜志曦连珠炮的怒吼。“你没事对一个人这么耿耿于怀干么?很闲啊!我很忙的!”
“志曦,我也很忙啊,我现在是牺牲我的睡眠时间跟你聊电话的。”她扁起嘴,很委屈地小声抗议著。
虽说大姊已经睡了,但难保声量一大,不会把贪睡的孕妇吵醒。
“你可以不用那么牺牲!”
“志曦,没办法啊,谁要他让我觉得很熟悉?”她很哀怨地在沙发上滚来滚去。“志曦,你有没有听过言叙亚这个名字?”
“没有。”她想也没想地回答。
“真的没有?”
“你不觉得你直接去问你姊比较快?”虽说她跟她的孽缘已长达二十年,但可不代表她会知道她所有的人事物。
“我姊她们都好神秘。”真的不是她的错觉,大姊和二姊似乎都会以眼神交会,暗自讨论著不想让她知道的秘密,而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不让她接近言叙亚,只要他在客厅,她就得回房,就连工作的时候,只要她在吧台,他绝对不出外场。
这是什么状况啊?
虽说由于他的加入,店里的生意确实是火速好转,而她也忙得没时间接近他,但她总是感觉得到她和他之间像是被人设下了结界,不对,说结界还不够贴切,感觉两人像是磁铁的同一极,她只要一走近他,他便会自动飘远。
同极相斥啊……是因为她说错话吗?不用那么认真看待那句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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