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气死她了!说那是哪门子的鬼话?
态度嚣张、口吻高傲,她是怎样?王亲贵族吗?她也不过是个人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说话非得这么不客气吗?把所有人都贬得低低的,好突显自己的身价吗?
“你是什么态度啊?”梁安萱瞧见了她身上的围裙。“不过是个服务生而已,竟敢这样对我说话?这家店的老板在哪里?”
“安萱。”言叙亚略微不耐地想要阻止她。
“我就是老板。”于若能双手环胸地瞪著她。
说她是老板,有点太过,但是她也有三分之一的经营权,当然也是老板啊。
不过说也奇怪,大姊怎么吞得下这口气?要是以往的话,她老早就冲出来,直接把这个嚣张女人丢到街上了。
唉,八成是怀孕的关系,才让大姊的行为举止出了差错。
“这是什么店啊?!”梁安置站起身来怒瞪她。“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那当然是看什么人喽,是客人才有待客之道。”对于这种没礼貌的人,她不需要客气。
“你!”梁安萱转头,往言叙亚的胸口捶了两下。“你是瞎了吗?没看见我被人欺负?”
“安萱,好了,你先回去。”他轻拍著她的肩,以最柔的语气哄她。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护著她?你说,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她的动作引来店里客人的侧目,她却压根不在意。
“安置,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别说了。”言叙亚牵著她往外走。
“你给我说清楚!”她甩开他,盘好的发掉落了几缕,显得有些狼狈。
“安萱!”他突地低吼一声,向来慵懒的眸子闪过—丝恼意。
瞬间,外场寂静了下来,就连交头接耳的客人们也停止了窃窃私语。
“你凶我?”梁安萱一脸难以置信地瞪著他。“你给我记住!”
撂下狠话,她转头就走。
言叙亚见状立刻追到外头,于若能紧追在后,出了店门,才发觉外头早已下起滂沱大雨,而他跟在那女人的身后,尽管全身瞬间被雨水吞噬,尽管那女人迳自上了车,他仍轻拍著车门,像是要对她解释什么。
不一会,女人开了车门,他毫不犹豫地坐上车,而她站在骑楼底下,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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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回店里时,已经是晚上九点,接近打佯时间了。
他和于用和说了几句话,随即进入厨房,看似准备要上三楼;于若能见状,逮住时机,跟著他的身后走。
言叙亚一回到房间,才刚要拉开衣眼,却突地发觉背后有人。
“若能?”
“你去哪了?”她扁著嘴问。
“那是我的私事。”
“你的私事影响了公事,你不认为你应该跟我解释一下吗?”看在她也是老板的份上,尊重她一点,可不可以?
“我已经跟用和说过了。”
“也应该跟我说一下吧。”
“要不要我干脆写一份悔过书?”他双手环胸倚在衣橱上。
“你可以直接用讲的。”她没有耐心等他把悔过书打完。
“我要换衣服了,可以请你出去吗?”
“你的衣服还是半湿的,那个女人没让你换衣服吗?”于若能哼道,语气却是酸溜溜的。
“你会不会过问太多了?”言叙亚敛眼瞅著她,淡漠的脸庞毫不客气地在两人之间划下界限。
“会吗?”既然他这么认为,那么她就多问一点,“那个女人是谁?”
“……我的未婚妻。”他顿了顿才道。
“嗄?”轰……脑袋剧烈耳鸣著,让她无法思考。
“我的未婚妻,你满意了吗?”言叙亚推著她僵硬的身躯往外走,当著她的脸把门关上。
于若能呆若木鸡地瞪著门板。
未婚妻?未婚妻!
那个傲气逼人且泼辣跋扈的女人,居然会是他的未婚妻?!
一股火气没来由地冲上脑门,教她一把推开门,正要质问他的瞬间,却瞥见了他背上一道自右肩划到左腰的腥红伤痕。
伤痕并不丑陋,但是却攫住了她的视线,让她转不开眼,眼前的画面却从一道伤痕往后延伸,有一种时空逆转的扭曲和重叠感,乍现在她眼前的画面,有个男人从黑暗之中窜出,她看不清楚面貌,但觉得似曾相识。
突地,意识被紧紧地攫住往后拉扯,进入了某个她熟悉又陌生的残破记忆片段里头,她掉进了时空的洞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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