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于用和冷冷瞪去。
“姊!”
于至可见状出声道:“姊,我看可以去帮若能办出院手续了吧?”
“你去。”
“但是,我待会儿要去爷爷那里。”
“啧。”于用和啐了声。“季军烈,帮我盯著她。”
“哦。”
于家两个姊姊一前一后地出门。
“季军烈,我爷爷是待在哪一间房,你记得吗?”于至可临走前,突然转头问。
“我知道。”他应了声,不解她为何多此一问。正忖著,一只小手揪紧了他的衣领。
“带我去。”于若能不知何时从病床上爬起,恶狠狠地威胁他。
季军烈瞅她一眼,无奈叹口气。
他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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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的婚礼依约进行,就这样说定了。”病房里传来于文鲜一贯低调的嗓音。
“可是,叙亚的伤不是还需要再静养几天吗?”梁安萱看著躺在病床上不发一语的男人。
“放心,不过是一度灼伤而已,很快就会好了。”于文鲜说著转向他。“叙亚,我说得没错吧。”
言叙亚只是静默地直视前方。
“就这样吧。”
“但是……他不是很喜欢那个他不要命救出来的女孩吗?”梁安置不满道。
“你误会了,那个女孩是我的孙女。”于文鲜笑容可掬地道,“他会到幸福宝贝屋也是我特地拜托他去的,就是要他保护我的孙女,你不用多想。”
“是吗?”看向病床,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你就放心,先回去吧。”
“那,我先回去了。”看了一眼言叙亚,她随即拎著包包离去。
她一走,于文鲜脸上的笑意立即消失。“记住,不准在安萱的面前胡说八道。”
“……总裁,我不想担误了梁小姐的一生。”
“婚姻没有什么担误不担误的,反正我要你娶,你照办就对了,别以为你救了若能,我就会感谢你,或者是把以往发生过的事都一笔勾销,那是你原本就该做的事。”
“我并不是想要讨恩情,我只是……”
“我不想听你多说什么,你以为我栽培你是为了什么?我就是要你成为我的棋子。”于文鲜哼道。“我可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人,要我善待仇人的儿子那是不可能的事,但我终究还是将你栽培成我的左右手,在这么大的恩情底下,你想反抗我?”
“爷爷!”砰的一声,病房的门被人用力地推开,发出巨响。
于文鲜侧眼望去,冷峻的脸瞬间变得温和。“若能,你可以下床了吗?”他走向前去,原要牵著她往外走,不料却被她拨开。
言叙亚闻声探去,柔柔情意藏在眼底。
“爷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于若能握紧了拳头瞪著他。
“我做了什么?”他装傻。
“做错事的人不是小亚哥,你为什么要把错算在他头上?”剔亮的明眸眨也不眨地直瞅著他。“冤有头,债有主,况且,小亚哥的爸爸已经在那一场火灾中去世了,这些仇恨也该放下了吧。”
“他让你二度陷入危险之中,你还要说跟他无关?”于文鲜微恼道。
“就算与他有关,那也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为什么我没责怪他,你们却要彻底地搅乱他的人生!”这种做法实在是令人发指。
她还真以为爷爷极为倚重他,将他视为左右手,想不到爷爷只是在利用他,成为联姻的一颗棋子罢了。
这样会不会太超过了一点?
“那是因为你丧失记忆!”
“那么我现在已经恢复了,我都不生气,你在气什么?”她就算死在那场火海里,也不会责怪任何人的,毕竟他尽力了,不是吗?
“你这孩子的脾气怎么跟你爸那么像?”于文鲜无奈地叹口气。
“因为我是他的女儿。”她瞪他一眼,随即走到床边。“小亚哥,你还好吧?”
“我没事,你呢?”言叙亚挣扎地微坐起身。
“你没事才怪。”她瞪著他身上密密麻麻的绷带,“很痛,对吧?”
“还好,你没事就好。”
哦,要不是他身上有伤,她真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身上有伤,回去躺好。”于文鲜要拉著她起身,再次被她拨开。
“不要,我要在这里陪小亚哥。”
“就算你在这里陪,他的伤也不会好得比较快。”
“就算我待在这里,我的身体也不会马上变差。”她毫不客气地堵回去,“爷爷,把小亚哥的婚约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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