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和你上床的女人,你都叫她‘甜心’吗?”她的眼神带着严厉的指控。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地说:“除了你,我不叫任何人‘甜心’。”
“你撒谎!”她大声地指责他。“四年前,纪采纭在你床上的时候,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你她‘甜心’!”
泪水快速地滚落下来,她神色哀凄地看着他,刚刚他在激情时喊叫的声音,像盆冷水般,在瞬间浇熄了她的热情。她无法忘记自己曾亲眼看到他在纪采纭的身上冲刺,还高声地叫她“甜心”。
党辰飞停下穿戴衣服的动作,坐在地上,低头看着她淌泪的小脸。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从来不喊别的女人‘甜心’,无论我有没有和她们上床。”
“那我听到的是什么?”
“是你的名字。”他哀伤地看着她。
当年和纪采纭上床,他满脑子想的都是田芯。他闭着眼,用力地将自己埋在纪采纭的体内,却仍赶不走田芯的影像。
当他在高潮时,脱口而出“田芯”两字,他就知道自己已经离幸福越来越远了。
“你在纪采纭的身上喊我的名字?”她不敢置信地张大双眼,但党辰飞的眼神里写满了真诚。
她明白他不需要欺骗她。从见面到现在,他只想撵她走,因此,他没有必要撒这个美丽的谎言来欺骗她。
“这代表你当初是爱着我吗?”
党辰飞苦涩地笑着,伸手轻触她的脸。“小傻瓜,都四年了,还在问这个问题。”
田芯认真地看着他,正经地说:“回答我,因为这个问题,我问了自己四年。今天,我要你的答案。”
党辰飞又何尝不是一直在问自己同样的问题呢?既然爱她,为什么还要放她走?而他现在又面临了同样的问题。
他收起笑容,低下头用吻来回答一切。
他的吻深深的触动她的灵魂,却也似乎在诉说着离别。田芯知道,刚才一时激情已经过去了,现实又回到他们的面前。
她不晓得党辰飞当年用她来交换些什么,但显然的,那对他来说很重要,因为他虽然爱她,却不肯为她抛开这一切。
田芯凝视着他,痛苦地问:“告诉我,你快乐吗?”
党辰飞捏着她小巧的下巴,无奈地说:“我早就没有资格问自己这个问题了。”
“为什么不逃开这一切?”她急切地问他,脸上满是不解与激愤。
像是回应她的问题似的,党辰飞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没去理它,她则一脸哀凄地看着他。
半夜响起的电话,他们都知道那会是谁打了。
那一声铃响将他们又推回了现实;让他们想起彼此不再是恋人,因为有了纪采纭。他和纪采纭的婚姻,让他们之间的爱情变得不正当,即使两个人再怎样深爱对方,现实也让这份纯真的爱情变得污秽。
田芯想起了傍晚和纪采纭见面的情况,她颤抖着嘴唇说:“她说对了!”
“她说了什么?”
“她说,等到我躺在你身下的时候,我就会知道谁比较下贱了。”田芯轻声地说出口。
“下贱”这两个字像是一把刀,狠狠地刺穿了党辰飞的心,他不忍让她遭受到这种屈辱。
“你不会的。只要你走,就不用被她威胁;下个月你的工作一结束,我就安排飞机让你回日本。”
田芯心慌地捉住他的手,焦急地说:“不要,我不要再不明不白地离开你。上一次,我付出了四年的代价,我不要再承受一次。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能一起解决?”
党辰飞低下头以他全心的爱亲吻她,双唇贴在她的嘴边低语,“田芯,不要问我。很多事情是没有道理的,我有很多抛不下的东西。”
“什么东西?我要知道你用什么东西来交换我?”
党辰飞紧闭着双眼,不敢回答。
他用她交换了什么东西?党家的名声、党家的家业、他一生的幸福,还有……她的未来;而他,决定继续完成这个只进行到一半的交易。
他沉默地站起身,田芯低低的啜泣声让他心如刀割。手机又响了,他转身离开了田芯。
一直到他关上了大门,田芯才将自己埋进沙发里痛哭。党辰飞再度从田芯的世界里消失。
自从在党家宅邸遇见纪采纭之后,全公司上下的人都有默契地不在她面前提到党辰飞的名字,但黄明洲的体贴,反而让田芯觉得自己像个犯了错的人似的。
每一个同事回避的眼神,都让她觉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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