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杀无论(32)

2025-03-04 评论


他开始在秋宗实的屋子里想谌吉,然后由着自己象个房间的装饰品被秋宗实看着。有的时候他甚至想骂骂秋宗实,是无能的人吧。这样无聊的关系。

那天晚上他接到秋宗实的电话就拒绝了。

秋宗实的状态有点反常,在电话里苦苦的哀求,一定要他去。天色已经很晚了,肖其实都已睡了一会。后来禁不住,动身去了。

秋宗实家里有些乱,桌子上摆了那些酒。

他第一次看到秋宗实没有形象地躺在床上。被子和床单被揉得很乱,肖鹰飞有种恶心的感觉。

他走到窗边的茶几上坐下来,连这里的杯子都觉得脏。

“肖,你过来,我想抱抱你。”

肖鹰飞坐着没有动。

“我只是抱着你,我睡不着,你放心,我不会动你的。”

肖鹰飞从来没有象这个时候这样觉得他丑陋。

电话突然打了进来。秋宗实突然受惊一样看着号码,“我不接我不接。”他开掉了电话。

肖鹰飞被他弄昏了,认识了三年的人,今天象个陌生人。

“他自杀了,他死了,你知道吗?”

“我是不可能和他结婚的,除了结婚,我什么都可以给他的呀。他为什么这么傻。”

“我是什么身份和地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不能让他们威胁我,绝对不能。”

肖鹰飞从他语无伦次的话里,听出来一些。

“天太晚了,我要回去了。”他站起来。

“我是很爱他的。肖,你别走,今天晚上陪着我。我对你是很纯洁的,你别走,我不会碰你的。”

肖鹰飞没有说什么,径直向着门走过去,他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

自己是不是也是这样,或者自己将来是不是也是这样,把能够给对方的都没有机会给对方,自私到认为他会心甘情愿做自己的影子?他跨着大步向外走去,这里的空气让他窒息。

身后的人歪歪倒倒地跟着他。

“你准备做什么?”

“出去玩,我不要呆在这个屋子里。”秋宗实的眼睛是呆板的。

肖鹰飞没有再问了,看着秋宗实去开他的车,转眼这个人会在夜幕里,疯狂快乐着,然后腐烂,再没有一丝真心。

他向反方向狂奔起来,没有目标的奔跑着。

一直跑到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没有了……他变弱的听力,他唱歌了再没有心爱人听的嗓子,他看不见什么,听不见什么,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名字,一个刻骨铭心、时刻不忘的名字。在他心里烧灼过他,沸腾过他的名字,一个多年来在他心里从没有消失的名字。

他忽然收住脚步,用尽浑身的力量,迸裂般地喊出那个名字:

“谌吉!”他的声音冲破了夜空,在整个空间绵延不断的扩散开去,一直冲向那云层深

处。

****

谌吉在多伦多已经呆了两年了,习惯了冬天的寒冷,也习惯了一个人的寂寞。

记得看到的文章说,每个人的记忆都是有限的,不学会忘记,就不能记住新的东西,谌吉已经努力不去回想过去了,但是看到关于肖鹰飞的杂志。谌吉会习惯买一本,看完了,为了强迫自己忘记,他会一片片地撕了,丢到壁炉里烧了。

租来的房间有壁炉。房东曾经很好奇地说,现在这年头,年轻人都不喜欢这样老式的取暖方式。象你这样的年轻人一定很恋旧。

谌吉倒是笑着承认了。不过大多数中国留学生不会象他这样奢侈。

不过谁想过他用这个壁炉埋葬眼泪还有思念呢?火是可以把水蒸发的,或者也可以蒸发思念呢。

烧完了那一页就该准备出门了。谌吉发呆地看着壁炉,春天快来了,也许壁炉会用不着了。

这是个周末,一屋子的落幕,不如去买束花吧,迎接一下春天的到来。穿上大衣,出了门在信箱里看看。给自己写信的除了家人,还有李宪生。

谌祥是没有什么耐性写字的。父母的年龄大了,也不习惯用老花眼镜。倒还真觉得李宪生也能习惯这么老的表达方式,信是可以留下来的,然后看着些纸上的墨香,总会慰藉一些寂寞。谌吉从来没有和李宪生打过电话,两个人就好象是笔友一样。

把肩上的大衣抖了抖,谌吉想自己真的是寂寞了。有些想家,他想他也许应该给家里写封信,告诉他们,他要回家了。

车是买的二手车,不算太好,不过这里就是这样,没有车,哪里也去不了的。

快到街中心的时候,车坏了,他手忙脚乱地弄得一手的油黑,一个白人男孩主动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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