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走过大风大浪的陈家……未来恐怕是不平静了。
“唉……”长长的一叹,道不尽多少心酸。
“老张,出一张牌是要想多久呀,占着茅坑不拉屎,我们等到都快睡着了。”旁边传来一名老人中气十足的声音。
“好啦、好啦,再让我仔细想想。”不耐烦地摆摆手,老张继续瞪着手中的牌。
“唉……”又是长长的一叹,诉不尽心中多少委屈。
“嘿嘿嘿,这次再让你们赚我的钱,我就脱裤子给你们看。”
老张显然是十赌九输中的佼佼者,经过五分钟的深思熟虑后非常有自信地丢出一张牌。
然后──
“碰!自摸!”漂亮的清一色亮在牌桌上,引来其他输家抱头哀号。
“这种烂牌你也能胡!一定有诈!”老张不甘心地掀桌。
“好啦,老张你愿赌服输,谁教你运气不好呢。”
“对呀,你就认了,赶快把裤子脱了吧。”
“脱什么脱,我有说现在就要脱给你们看吗?”老张恼羞成怒地赖帐。
老张此话一出,不屑的哼声此起彼落。
“啐,又来了。”
“咦?老陈,你一个人在那里学年轻人搞什么自闭啊?”终于有人发现墙角蹲了一名郁卒到脸很臭的老人。
“你们还关心我这个兄弟吗?”在那里玩麻将玩得不亦乐乎,连他唉声叹气了那么久也没人听到。
“哈哈,别生气啦,兄弟还以为怎么七月初一都没到就撞鬼了。”
“怎么了,平时你没玩个几小时绝不会从牌桌下来,今天怎么这么快就没劲了?”
“该不会是……在阿雪那里玩过头了?”阿雪是妈妈桑的小名。
闻言,其他人一脸了然地发出暧昧的笑声。
“当然不可能!我可是一尾活龙!”陈老爷连忙挺直胸膛为自己辩护。“还不是我那个刚从美国回来不久的孙子,想到他,我的头又开始痛起来了。”
他那个宝贝孙子一从美国回来就不断惹麻烦,先是雷家的二女儿,再来是林家的小女儿,然后是蓝家的三女儿,接着是孟家的小姨子……
短短几个月,换女伴的速度快得让他往往上一个八字都还没一撇,下一个新人已经巧笑倩兮地喊他陈爷爷了。
说好听点是花花公子游戏人间,船过水无痕;说难听点是现代采花贼,阉了他就是为民除害!
看他换女伴像换衣服,从小家碧玉到气质婉约,再到胸大无脑的美女都来者不拒。他不禁怀疑,是不是只要是女的,孙儿就照单全收了?
陈老爷愈想愈气,他陈家的人何时干过这么伤风败俗的事来?
要是再任由孙儿这样胡闹下去,说不准隔个几天就有人挺着肚子来陈家要他做主。他可不想不明不白就多了个孙媳妇或曾孙。
“喔,你是说阿飞啊。”老张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哎呀,小伙子嘛,难免精力旺盛,何况阿飞又是个俊俏的美男子,我要是个女的,看了也会心动。”
“话不能这么说,身为陈家少爷,行为至少要端正,要不然怎么给下头的人一个好榜样看。”陈老爷气冲冲地说。
“也是,阿飞最近是过分了点。”
“还好吧,跟郑老头家的畜生比起来,阿飞算是很好了。”
“就是,郑老头的儿子前几天还在酒店为了一个酒小姐跟别人打起来,要不是他家财大气粗,一顿牢饭肯定跑不了。”
这几位都是陈老爷年轻时候的朋友,拥有几十年的老交情,感情深厚,对陈亦飞也是当自个儿孙子一样疼爱有加。
而且,陈亦飞也算是他们看着长大的,总是不忍心责备他什么。
孩子嘛,谁不爱玩。
“反正你们帮我想想,有没有什么好办法?”他需要兄弟们集思广益。
“我说呀,阿飞这只脱缰野马就少个女人来束缚,想当初,我也是情场浪子,遍游天下都有女人为了我茶不思、饭不想……喂喂,干什么全一副想吐的样子!我知道你们一直嫉妒我长得帅,所以暗地里排挤我──”
“重点不是这个!跳过!”陈老爷头痛地喝阻。
老张咕哝地切了一声。“重点是自从遇上我那温柔的水某以后,立刻从浪子变成新好男人,专心事业与家庭,连外面的野花都不屑一顾了。”
“所以呢?”
“所以你就帮阿飞找个女人拴住他,让他能够好好定下心来。”
“哼,女人他又不缺,再说他会要我帮他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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