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嘘……”昔日同桌将她招来,“小心点,大酷哥现在脾气不怎么好。”
“说什么呢?你见他哪天脾气好过?”骆云儿不在乎地笑道。
“嘘,小声点。”琳子紧张兮兮道,“我也说不清,反正、反正就是不对劲。”
“是吗?”骆云儿将信将疑地抬头观察:好像是有点不对劲呢,平时的董羿日只是冰冷淡漠而已,而现在,像是整个人处在北极风暴圈内,四面八方均是寒霜密布,瑟瑟冻人。
哇!越看越吓人的骆云儿忙低头轻语:“真的很不平常耶,那你干吗还呆在这?”
“我也不想啊。”琳子的脸皱得跟橘子皮似的,“我得将财务申请单交给他,不然咱们美术社别想再办下去了。”
“这么厉害?”搞得像是生杀予夺的活阎王似的。
“对呀,他在学生会掌握着经济大权,他要是不为我们拨款,我……我真不知该怎么办。”琳子都快哭出来了。
“那就去跟他说一声嘛,勇敢点,他又不会吃了你。”骆云儿好心劝道。
“不、不行,我怕。”琳子瑟缩着,能够有勇气待在教室里已是她的极限了。
“那怎么办?”忽然瞄到琳子请求的目光,骆云儿心中警铃拉响,“你不会是想让我,我……”
“云儿,我们俩好歹也做过同桌,你就帮帮我好不好?”琳子可怜巴巴地恳求。
“别、别开玩笑,我不行的。”她也害怕啊。
“那……呜。”
琳子的泪珠在眼中打着转,张嘴就想哭,被眼疾手快的骆云儿一把捂住,“千万不要啊,我帮还不行吗?”
身为昔日同桌,骆云儿深知娇娇小姐琳子的水龙头威力不可小觑。
“真的?”泪珠立马收回。
“绝不是假的。”骆云儿点头、收手、接过申请单,看着琳儿一溜烟似的冲出教室,无奈地摇摇头,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她?
此时教室中空空荡荡,杀气腾腾(全凭想象),骆云儿呆站了半天,才鼓起勇气向董羿日走去。步伐沉重艰难,大有壮士一去会不复返的悲壮。
“呵呵,这份申请单,呵呵……”骆云儿干笑着,不敢正视董羿日冰冷的双眸,“你应该清楚吧?”方才说的“悄悄话”可惊天动地,不清楚的不是聋子就是傻子。
董羿日凝视着骆云儿,无言地接过申请单,放入课桌内。
这一举动着实震惊了骆云儿,就这么简单?提上嗓子眼的心重归原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在生我的气呢,不过话说回来,我又没惹过你……”
“陪我回家!”四个字突然抛出,打断骆云儿的滔滔不绝。
“什么,陪你回家?”她一定是听错了,耳鸣,对耳鸣!
“你没有听错,你的耳朵也没问题。”
“你怎么知道?”骆云儿惊恐地瞪着同桌,他怎么连她想什么都知道?好……好恐怖!
董羿日并不答话,将视线转移到书本,仿佛都已成定局。
盯着他半刻,骆云儿忽然哇哇大叫:“才不,咱们俩的家一个往东一个往西,相距十万八千里,告诉你,我才不要陪你回家!”
“只到林阴道。”
“那也不行,我……”骆云儿嗫嚅道,忽然神色一转,“好、好,那当然行,放学后一起回家。”
原来,董羿日将申请单又拿了出来。
小人!骆云儿心中咒道,威胁人算什么好汉。
她似乎忘了,自己也是威胁人的个中好手,对了,她不是好汉,是女子呢。夏日炎炎正好眠。
“铃铃……”电话铃声大作,却丝毫未对床上的人儿起到半分撼动作用。
“懒丫头,快接电话!”中气十足的河东狮吼暴响特响,吓得墙角的苍蝇灰溜溜地潜逃,并成功摧动酣梦正浓的骆云儿。
“干吗,催魂啊?”半梦半醒的骆云儿嘟嘟囔囔,闭着眼睛摸过床头的分机,“喂……是雷蛋啊!什么事……这样啊……好、好,就这样,ByeBye。”
挂上电话,骆云儿继续先前的美梦,转眼便将电话里的托付抛至云霄,糨糊似的脑子里偶尔闪现几个问号:刚才她有听到什么吗?没有吧?那她刚才答应了什么吗?也没有吧。
从班主任办公室回来,骆云儿就很奇怪,痴痴地呆坐着、眉毛眼梢都挂着傻笑、嘴中“呵呵”笑个不停。此种神态已保持五分钟有余,令得向来死读书的铁塔也忍不住将庞大的身躯扭转90度,牛眼睁得大大的。
该不会是被班主任刺激过度吧?铁塔担心地想。
也不知骆云儿是否天生与老班不对盘,三天两头地被请到办公室喝茶。久而久之,所有人都习惯了老班突发性的大叫:“骆云儿,跟我来一下。”而骆云儿也颇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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